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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乎意料的,掌门爹对此似乎没什么看法,也没教训瞿英珺等等,瞿英珺好奇问了几句。

    掌门爹淡定道:“反正有你爹娘在,怕什么。”

    言下之意,哪怕赌约不成,他都准备包庇下闺女,自废筋脉什么的不可能,他倒要看看那个外门长老女儿要如何。

    在弟子们心中,掌门洛月从来都是厚道公平的掌门,没听过他偏心谁,连座下几个弟子都一视同仁,会说这样的话,让瞿英珺略感意外。

    她愣了下,忽然扑上去一把抱住英俊的掌门爹,一把鼻涕一把泪:“爹!我以为咱俩是塑料父女情呢,你连一根鸡腿都要跟我抢,没想到,没想到……是我误会你了!”

    她爹高大的身体僵住,随后把小丫头撕开,问:“何为塑料?”

    又强调道:“一码归一码,鸡腿之事不可让。”

    瞿英珺道:“塑料就是……泡泡,泡泡您知道的,那灵气泡泡戳一下就破。”

    “哦?你是说你爹就是灵气泡泡一戳就破?”

    “……”

    这天不能聊了,瞿英珺果断撤人。

    刚从掌门爹这逃走,兜头就撞上一人。

    她摸着额头仰头,见人风度翩翩君子如玉,是个极有风度的男人。

    她打了声招呼:“了询师兄。”

    此人是掌门爹的首徒,未来掌门的半个接班人,在宗门中名声极好。

    了询眼里含笑,低头摸了摸她额头,道:“可有撞疼?”

    瞿英珺摇摇头,心说这人笑起来怪好看的,眼里跟含了星光一样,布灵布灵闪闪发光很是温柔,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星眸?

    这是她第二次见到这位师兄,上回只是一面之缘,匆匆见过人又离去,听说是带着弟子去凡界降妖除魔了。

    果然听他道:“我回来向师尊禀明任务。”

    两人寒暄两句,各自离去,擦肩而过时,瞿英珺动了动鼻子,似乎闻到一股极为怪异的味道,了询师兄身上特有的暖香中带了点刺鼻的异味,她回过头再闻的时候,已经闻不到什么。

    瞿英珺若有所思离去。

    一月时间一晃而过。

    这一个月与以往有些不同,牵扯了不少人的心。

    不仅仅是与赌约相关的人,灵植园的长老等人,就连属于吃瓜群众的天元宗长老弟子都在密切关注,他们想知道,驳轮仙尊的小弟子到底有没有吹牛说大话,拿灵米之事来开玩笑,还是真的确有其事。

    瞿英珺这一个月除了最初几天去教长老如何施肥打理灵米外,不曾再过去,只是吩咐了长老这一个月要保护好那块地,把灵米牢牢封锁起来,除了负责施雨的弟子外,旁人不能进去。

    今日正好是一月到期。

    瞿英珺正要出门,见大师兄等在门外,道:“一起。”

    她笑了笑,点头。

    有了大师兄御剑,两人很快到了灵植区,到了那才发现,瘦小长老正坐在地上哭,傻愣愣的望着被糟蹋得一塌糊涂的灵田,仿佛不会说话了。

    瞿英珺跑过去,“怎么会这样?”

    听到她的声音,长老爬了起来,抹抹泪道:“我昨晚睡觉之时还来看过,分明长得好好的,今早过来一看,灵米被拔得一根不剩,全被糟蹋完了啊!”

    他险些气得走火入魔,“瞿小师叔,那灵肥果然有用!灵米长得那样好,我听你的话,这回不但能保住长老之位,还能借此多拿一些积分,没想到一觉醒来全没了!”

    终南面色严肃,“谁干的?”

    长老道:“不知道,我就睡在这外面的木屋里,可是昨晚谁来拔走的我全然不知,竟都没听见动静。”

    他的修为是金丹后期,也就是昨晚行动之人最少要有金丹大圆满乃至元婴的修为才能瞒过一个金丹后期的耳目,拔走大面积的灵米。

    这时,与瞿英珺对赌的大师姐带着人来了。

    瞿英珺注意到那大师姐眉飞色舞,神清气爽,一副胜券在握的得意模样。

    她进来一看,见灵田光秃秃一片,大笑道:“瞿英珺,你该不会是怕输提前拔走了灵米吧?”

    瘦小长老反驳:“不是的,灵米分明长得很好,比以前至少多出一倍的收成,我昨天还看了!”

    可惜他这一番话,除了瞿英珺和终南外,无人信。

    这段时间怕有人搞破坏,瘦小长老听了瞿英珺的话,连弟子都没有雇佣,施肥浇水一概自己cao劳,闲人都不让进。

    也因此谁也没见过灵米长成后的样子,并不知道到底长得如何。

    瘦小长老这一番话,在他们看来可信度并不高。

    首先一个月就能收获灵米,这就已经颠覆了以往四月一期的收成,也就是说一年原本三季的灵米,可以变成一月一收,一年十二季,哪怕产量固定,都能多出九期的收成!这是何等的惊人!

    更别说长老还说产量至少多出一倍。

    大师姐那伙人还在继续嘲讽:“瞿英珺你这把戏玩得真溜,别以为把灵米都拔了,就能躲避惩罚。”

    “自废筋脉,滚出宗门吧。”

    她抱臂斜眼看过来,尖细的下巴显得刻薄又得意。

    瞿英珺朝两旁看看,“你们也相信是我和长老合作,怕输故意拔走了所有灵米,谎称被贼人所拔?”

    弟子们面面相觑,一时间静默无言,大多回避了她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