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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驳轮笑得眼睛都眯起来,“彼此彼此。”

    二人相互吹捧一番,方才落座。

    驳轮又与相邻座的几位老友相互攀谈一番,今日能来此的都是与剑宗或者古弈曲仓有几分交情的,否则一个区区小女娃名不见经传的,就算是剑尊的女儿,也不可能来这么多大佬。

    介绍一番后,众人只见穿着黑衣一身冷硬板着脸极为严肃得破一剑尊,身旁跟着个穿着粉色小斗篷,极为可爱精致的小姑娘出现。

    小姑娘似乎有些怕羞,胆子不大,用面纱遮住了脸,只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

    步法小小的,人也小小粉粉一团,时常垂着眸子,偶尔偷偷抬起偷偷看人,像只小兔子,极为灵动可爱。

    驳轮看了也有几分心生喜爱,心里寻思着那眼神和通身的灵气倒是有几分小徒弟的样子,不过比小徒弟差远了。

    小徒弟爱穿男式的青色蓝色衣袍,自诩英俊过人,胆子大得很,天塌下来都不怕,这位剑尊的女儿,连脸都不敢露,恐怕别人稍微一吓唬,就软腿了吧?

    这种性子在修仙界最不适合生存的,身为剑修的女儿竟一点气魄都没有。

    他心里暗自寻思着,以后曲仓有得烦了。

    他身旁站着大弟子终南,男人一身鸦青色长袍,眯着眼看过去,与师尊老眼昏花不同,他从那小姑娘身上感觉到了一股极为熟悉的感觉。

    这种……小狐狸似的狡黠感,他似乎在谁身上看到过。

    思绪不由得飘到那日,第一次见小师妹的时候。

    那时他应了师尊命令,前去接小师妹,曾目睹小师妹如同一只狡诈的小狐狸一样,穿梭在人群当中,和许多无论年龄还是修为都比她大很多的修士周旋,应付得到,进退自如。

    虽这小姑娘看起来像只胆小的小白兔一样,然而不知怎么的,他敏锐察觉,这小白兔的外表下,说不定是一只小狐狸在偷笑。

    话虽如此,终南还是没有把这姑娘当成自家小姑娘,师妹此时正和二师弟终北在外游历,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成为剑尊的女儿?

    洛月和自家夫人探讨:“还是咱家小丫头可爱,胆子大,像我。”

    他夫人紫玄道:“像你就完犊子了,分明是像本座。”

    夫妻二人就闺女到底像谁来了一番讨论,最终以洛月当场被揪住耳畔,为了面子着想求饶为结局。

    谁也没想到,此时被他们争论对比的对象近在眼前。

    古弈主持了这场认亲大会,笑眯眯道:“日后英俊在外行走还望各位多多照应。”

    驳轮轻咦一声:“英俊?”

    第30章 (小师妹被人拐)

    古弈含笑:“也不知道谁给起了这名字,这孩子就叫英俊,英气的英,俊朗的俊,起初听着不大习惯,多听几遍觉得还挺好,很好记,她随她爹姓曲,全名曲英俊。”

    驳轮差点跳起来,捋了捋自己的胡须,差点揪掉一根,心里寻思着,不但那分灵气像了几分小徒弟,就连名字也谐音相似。

    应当是巧合吧?

    如果是小徒弟的话,看见他在,只怕早就扑上来了,何以还如小兔子一样亦步亦趋跟在她爹身后?

    终南若有所思,眸色更深。

    洛月也同夫人探讨:“还真巧啊。不过还是比不上咱闺女。”

    “就你话多。”

    紫玄琢磨道:“……倒有点怪异。”

    终南提议道:“师尊,不如让这位剑宗的师妹过来打声招呼。与师妹难得有缘,您说对不?”

    驳轮心想有几分道理,便转头与古弈说了。

    古弈未曾多想,以为驳轮对自家孙女印象不错,是怀着看待后辈的欣赏,让人前来见一见。于是便大手一挥,让曲仓将小丫头带过来。

    瞿英珺僵硬着身子跟在她剑尊爹身后,亦步亦趋的,小步伐挪得极慢恨不得时间在这一刻静止。

    低下头,往嘴里塞了颗糖丸,含在舌头下方。

    站在熟悉的师尊和师兄面前时,瞿英珺含着嗓子,软软糯糯轻轻道:“前辈们好。”

    说完这句话,便不再多话,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暴露了什么。

    曲仓似乎察觉到什么,他不是笨蛋,小姑娘平时活泼胆大,甚至称得上有几分难得的气概,和一般的小姑娘很是不同。

    今次站在这里,却出乎意料的话少,还变幻了嗓子,显得很有几分古怪。

    然而他却不管缘由如何,下意识维护了小姑娘,甚至为她圆了过去,平时不太爱与人打交道的自闭剑修,与驳轮等人打了声招呼,侧身将小姑娘掩在自己高大的身体后面。

    见没什么异样,面前又有大佬爹这堵墙挡着,瞿英珺总算松了口气。

    不料,她那该死的教导主任大师兄又出狗主意了,出声道:“剑宗的曲小师妹,为何蒙面?不如揭开面纱正大光明与前辈们打声招呼?”

    瞿英珺手指发紧,低头时暗自咬牙,心说:好你个大师兄,不去投胎凡界当捕快真的太可惜了,或者在修仙界开个警察局也是门好生意。

    袖摆被人紧紧从后面揪住,曲仓思及小姑娘种种表现,漆黑的眸光闪过一丝暗沉,仍然道:“小丫头刚刚接回宗门,有些怕生,天元宗的小友和诸位前辈道友见谅。”

    终南眸光紧紧盯着那高大身影后方露出的一小片粉色衣角,道:“既然不方便那就不必勉强,然而我有个不情之请,能否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