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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榊原巍然不动,尽管不明白为什么中也突然蹲下,但他恍然大悟,原来自己的行为是喜欢和在意,明白后他更加郑重。

    “不,比喜欢更多。”

    “我爱你。”

    中也已经习惯了恋人的突然表白,或者说他的恋人永远能够在状况外,快速的安抚他的心情,知道什么样的语句最能够打动他。

    所以每次凭借本能什么的,最狡猾了。

    “不爱你,谁会和你举办婚宴。”

    他一边嘟囔着,一边揉脸,试图揉开眉眼间的羞意,别在这个时候被那家伙糊弄过去。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我那是让着你。”

    “原来中也在让着我,我很幸福。”榊原知道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能够让他亲自说出口的答案,也该心满意足了。

    “我很在意中也。”

    榊原直起身体走向中也,弯腰伸出手,“你讨厌和他们打交道。”

    他肯定的语气不禁让中也叹气,中也借力站起来:“真是,你还以为我是刚进来的成员吗?”

    “我是讨厌没错,每次都是废话连篇。”中也没好气的白了一眼,“但是,我现在可是干部!”

    “干部怎么来的你一清二楚,这份量你不可能不知道,结束话题也只是一瞬间,更何况现在不同往日。”

    “黑泽……”

    中也停了下来,他不愿说出伤害到黑泽的话,只能极其无奈的看着。

    “我知道,我都清楚。”榊原看着他无奈的小表情笑意更加柔和,“我还知道,你为了名副其实作出的努力。”

    “可是,那些和我在意你又有什么关系。”

    “我不想你遇上任何讨厌的事,哪怕你已经习惯了,讨厌就是讨厌,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打动人的话语永远不嫌多,只是这次中也情不自禁的往后挪一步,他蓦然发现榊原好似有哪里变了,说具体的却又说不出来,本以为免疫的他再次破防,别扭的侧过脸去都遮不住眼神的闪烁。

    “……随你。”

    榊原:“我们私奔吧。”

    中也脸色平静的掏了掏耳朵,掏完用力甩了甩脑袋:“我听错了?”

    “嗯。”

    “差点把我吓到了。”他重重地拍着榊原肩膀,“我还以为你是不是被人掉包了。”

    “我要是被掉包,你还能看不出来。”榊原打趣他一句,看着他熟练的自欺欺人的小模样,“准确来说,应该是早退。”

    “毕竟我们两个无需逃避。”

    “呼——”中也长舒一口气,神情放松带着轻松的口吻,“那就按你的想法来。虽然这种事,很像是从我口中才会出现的。”

    “不对,就算是我也不会做出这样幼稚的事,差点被你带进去了。”

    中也嘴上嫌弃的很,可是嘴角止不住的往上扬,不耐的在原地转圈圈都没发现。

    “以前是你陪着我,现在是我陪你了。”

    他澄蓝的眼睛一瞬间发出璀璨的光芒,熠熠生辉。突然的,他停在原地转过身,伸手抚上榊原脸。

    “黑泽。”

    “我陪你一起疯。”

    第121章 番外·同归

    黑色的皮鞋轻叩在大理石的地面上,轻微的响动瞒不过在场的众人,他们停下交谈,纷纷将目光投之于此。

    悻悻的、焦虑的、祝福的……

    不管他们心里如何想的,现在那些不请自来的人都得停止手头上的动作,挂上喜悦的微笑上送满满的祝福。

    楼梯下来正对这场宴会的中心,当主角来到中心时,这场宴会才算是正式开始,就当所有人都这么想的时候。

    两人身着西装,明明较平时几乎无差的装扮,此时就算有人昧着良心也只能说出天生一对。

    不为较好的容貌,也不为他们身上凌冽的气势,只是从中窥到并肩同行不可割舍的那份感情。

    同伴们为他们感到高兴,作为长辈的红叶和阳子女士不知何时也聚在一起感慨,也不知前者是怅然若失多一些还是欣慰多一些。

    太宰眼尖,眼珠子懒洋洋的一转,就发现那条蛞蝓的手上多了东西,那是最后彩排被否掉的东西。

    花束包裹的紧实,枝芽透着水汽,好似刚刚才被放入其中,只有伸展出来的部分随着两人的走动上下摇摆着。

    紫红的花瓣轻轻摇曳,它那血红色的茎与零零散散的黄绿色的小豆芽状的花纠缠在一起,白色的蝴蝶兰在上方翩然起舞宛如骑士拥护着国王。

    汉荭鱼腥草和土马鬃吗……

    太宰勉强从久远的记忆中扒拉出两种花的名称,想到人们对这两种花的寄语,不由的赞叹。

    巧合到让人说不出话。

    盯了花束有一会,太宰才露出微妙的笑容,黑泽还是老样子喜欢用阳谋,吃准了这个场合身为首领的自己不可能提前离场。

    两人这会心中有数,就像知道太宰肯定会知晓他们的计划,他们也同样对太宰的选择心知肚明。

    他们走到中途停住脚步,两人高高站立在楼梯上,视线微微向下一一扫过前来参加的宾客们。

    “大家下午好。”

    见宾客们都看了过来,榊原才正式开口,“欢迎各位百忙之中来参加我和中也的婚宴。”

    “其实这次婚宴,我既欢喜又忧愁。”

    宾客们被他的话语吸引,其中有一个人格外的突兀,脑袋不停的转过来转过去,那人穿着整齐的西服,脑门上一溜的冷汗,他垂在身旁的手里紧捏着一支话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