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也不知道这些人脑子抽什么风,去哪里打架不好,非得来到这深山老林。”

    左南淮是有些怕的,要是自己进去了,待会儿被雪埋了,这荒郊野外的也没个人,在零下三四十度的外面,没一会儿他就会被冻死,没人来救他怎么办?

    左南淮现在很珍惜自己的这条小命,自然不会贸然犯险,想了想,他又拖着箱子下了山,直接找到当地农户,承诺如果晚上十二点自己没有回来,希望他们报警,先给了五千现金,表示答谢。

    农户们一年到头也才挣几个钱,没想到这人上来一出手就是五千块,立刻笑开了花,满口答应下来。

    左南淮心里有了底,这才放心的上山去。

    可是他在这山上找了三四天,基本上把山上的每棵树都认熟了,也没发现一个活人。

    难不成非要那池星鹤才能找到人?

    左南淮咬咬牙,心里有些不认输。

    他就不信了,他还真找不着人。

    于是第五天,左南淮再次背上了包又上了山。

    这次他把范围扩大了些,朝着北边更高的山脉走去。

    越往山上走,那温度就越低,时不时还落些雪,那越往里走,雪的深度就越厚,几乎都要掩埋到他的腰了。

    “这人掉哪里去了?”左南淮脸颊冻得通红,左顾右看,始终连个人的毛影都没有发现。

    那原文中描述的,那池星鹤,一进来只是转个弯就发现拉人了。

    他在这山上都走了好几遍了,兜兜转转,腿都麻了,连个鬼影都没看见!

    还得是主角光环啊!

    左南淮愤愤然,但也无可奈何,眼看着马上就要到树林最深处了,他咬了咬牙,继续往前走着。

    “水…”微弱的声音几乎转瞬即逝,不仔细听,根本发现不了。

    左南淮抬起的脚尖顿了顿,目光谨慎的看向四周。

    果然,他在不远处发现了一个山洞,只不过洞门口堆满了雪,若不仔细看,根本注意不了。

    左南淮赶紧冲过去,将白雪都刨开,一个深邃的洞立刻出现在他的面前。

    洞里面黑黢黢的,伸手不见五指。

    “水…”沙哑的嗓音从里面传来。

    就是这里了!

    左南淮从背包里取出了强光手电筒,然后弯腰钻进了洞里。

    洞口狭窄,越往里走越宽阔。

    到里面的宽度,甚至能并排走三四个人了。

    走到最里面,只见一身白衣的男人躺在地上,他五官深邃,微卷的浅金发丝凌乱,双目紧闭,嘴唇苍白,胸口处还有一滩鲜红色的血迹。

    左南淮走上前去,想要再看的清晰一点,不料这眼睛还没有注视到他的脸,就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瞬间将他甩飞出去。

    砰!

    左南淮被甩在岩壁上,猛烈的撞击下他摔倒在地,只感觉后背一阵火辣辣的疼,“嘶!”

    然而这还没有结束,下一瞬间,他只感觉一股无名之力捏住了他的脖颈,要将他勒死过去。

    他差点忘了,这个男人是北域最神秘白毛鬼——狄孚。他最讨厌的就是活人了,一般人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在这本《怨男春》中,是有沈家,池家两大捉鬼世家,而狄孚则是他们的敌人,一个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鬼,他是北域这边的王,书中描述他的手段残忍至极,生吃人rou,无恶不作,甚至现在民间还有不少关于他的恐怖诡异故事。

    喘息片刻。

    “那个…我没有恶意,我是听到你在这里求救,你口渴吗?需要水是吗?我这里带了水。”

    左南淮对着男人的方向喊道,然后又赶紧从自己随身带的背包里拿出了水袋,朝着他的方向走过去。

    这次那股压迫力再也没有出现了,显然男人允许了他的靠近。

    他一手拿着手电筒,一手拿着水壶,又要给男人喂水,显然有些手忙脚乱,指尖不知触碰到了什么,冰冰凉凉的,几乎要将他手指冻僵。

    “你摸什么呢?”狄孚霎时睁开了那双深蓝色的,仿佛藏着寒冰的眼眸,直勾勾地锁着他。

    左南淮手一哆嗦,电筒啪啪一下掉在地上。

    整个山洞立刻漆黑一片。

    “那个…我给你喂点水,我看你有点渴…”

    “你不是北域人?”

    “我…我是,我老家在这边,我读书刚回来!”左南淮呼吸颤栗,有些慌张地扯着幌子。

    他是知道的,这家伙最讨厌外地人,自己又没有主角光环,万一他一个想不开把自己弄死了,自己岂不是得不偿失。

    “原来如此。”男人半撑着身子站了起来,手搭在他的肩上,轻笑说道:“那恭喜你。”

    ?

    左南淮一脸懵逼,一瞬间就感觉凉飕飕的,家伙竟然直接拉开了自己的羽绒服拉链!

    知道这次要来到苦寒之地,左南淮里面穿的很厚,羊毛打底衫,鹅绒羽绒背心,还套了一件厚实的毛线衣,最靠谱的还是外面那件羽绒服。

    男人冰凉的手靠着他的腰,几乎没有停顿,丝滑的,直接将他的羽绒服给脱了下去。

    “你要干什么?”左南淮一脸警惕和惊讶,条件反射的伸出手去将他推开。

    不料这家伙竟然非常轻而易举的,砰的一声被他推倒,狄孚重新倒在地上,发出一声痛苦的引人遐想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