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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亦茗欲言又止,本就是被折腾了一夜的可怜模样,一番陈词,道明不必人费心绑走,自己可以跟随,只是为了姜青岚的名声着想,倒也算是知情识趣的一朵解语花。

    姜青岚骤然气场一冷,满眼的怜爱,语气不以为意,道:“你在哪都碍不着什么。”

    楚亦茗轻轻在人胸口一推,说:“殿下曾言要带我登高望远,既是我在哪都不碍着什么,那殿下能否遂了我的愿啊。”

    “何事?”姜青岚见他这矫情的小模样,难忍亲近,手一下揉得用力了些。

    楚亦茗本是要出口的话,登时被揉了回去,“嗯”的一声攥紧了姜青岚的衣衫,满面红云,赶紧咬紧了唇,生怕漏出更多难堪的声音来。

    没的又撩动了对方的欲,也给自己找苦吃。

    “这样是舒服了?”姜青岚明知故问,手更加不老实了起来。

    楚亦茗心中暗叹,自己面对的男人如今是能沟通了不错,可到底性情使然,禁欲不得。

    “殿下,我真不成了,还疼着呢,你且容我将养几日。”楚亦茗想分开的可不只是几日,可权宜之计,先让这男人以为甜头在后头才是上策。

    姜青岚回道:“那你先说说所求为何?”

    他一双手找了个乐子,就很难收住。

    楚亦茗克制住一阵麻痒入心所致的喘,呜呜嗯嗯地说全一句整话:“我想去太医署,哪怕做个医工也成,回京后,殿下安置我为外室也不好听,不如就成全我一点心愿吧。”

    “谁说要让你做外室了。”姜青岚忽然低笑出声。

    楚亦茗面色别扭,难不成这男人能把他八抬大轿迎进门。

    就是按剧情,这人后来做了皇帝,都没少因为独宠男宠被言官戳脊梁骨。

    不过进言的都被封了口就是了。

    眼下,姜青岚皇帝的宝座都还没登上去呢,该是会顾忌点帝王家最在意的子嗣之事。

    这世上就连楚雅风都不知道楚亦茗能怀孕,要是姜青岚纳了他,不就是公开自己不会有后嗣了吗。

    姜青岚一发现他疑惑神情,更是乐了,牵起他的手十指紧扣,摇了摇头,道:“本王就连正妻都没有,何须安置什么外室。”

    楚亦茗心一咯噔,这是非囚|禁他不可了?

    却见姜青岚松手扶住他的肩,眸色严肃,道:“你亲我一下。”

    “哦,啊?”楚亦茗眼睛都瞪圆了。

    “本王听楚雅风那狗贼说你为人坚强倔强,可本王瞧见怀里的你却温顺得很,”姜青岚一手点了点自己的唇,微扬起下巴,道,“让本王看看你是真乖,还是假顺从,没的一进了太医署,眼界高了,心也野了……”

    楚亦茗可不管什么野不野的,床都无奈上过了,矫情一个吻,才是妨碍自己的逃跑大计。

    他没等姜青岚说完话,忍着椎骨不适,半跪半坐地起身亲了过去,蜻蜓点水一般。

    “这样行了吗?”楚亦茗耳朵都红了,只叹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单身到死,这辈子更是造了孽,喂了次药都被人当作一吻定情。

    “这样不够。”姜青岚分明眼神都柔了,却还冷着语气。

    楚亦茗豁出去了,双手捧住姜青岚的脸,就当自己居高临下,气势攻了。

    却是忽然被姜青岚护住后脑,一个吻压回了枕头上。

    第8章 天生契合

    “殿下都不会累的吗?”楚亦茗微喘着气,很是羞于启齿,却不得不明说,“我,躺着会有点不舒服。”

    “嗯?”忙着抒发热情的男人抬头,瞧向他。

    “就是,就是,那里,会……”楚亦茗支吾着。

    姜青岚看着他的目光竟是更有兴致了,食指微弓,一下一下刮过他的鼻子,问:“那里不适吗?”

    楚亦茗觉着自己的鼻尖都在冒汗,略一闪躲,就又被姜青岚将脸扶正,偏要瞧见他的尴尬似的。

    姜青岚捏了捏他的脸,这不轻不重的一下,都使他脸上显出一道红色指印来。

    “本王还好奇你这么嫩的人,怎么昨夜一声疼不喊,原来是被下了药了,真可怜。”

    “可怜,就饶了我吧。”楚亦茗道。

    姜青岚轻笑,瞧着个稀罕宝贝的模样,指尖描摹着他的五官,勾起他阵阵酥|麻。

    倏然轻巧一声:“中了药性,能记得昨夜什么感觉吗?”

    “记得一些吧。”楚亦茗扯谎道。

    他能记得什么,就记得自己飘飘欲仙,清醒后一身疼痛了。

    “给你回忆回忆?”姜青岚说着话,一手已然穿进他的衣襟。

    “殿下等等,别这样,”楚亦茗慌张推拒,“殿下今晨曾言,明知我伤着,再行这事,是禽兽行径。”

    “嗯?”姜青岚眸色一冷。

    楚亦茗登时改口道:“这话用在殿下身上不恰当。”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堂堂姜国摄政王自己说禽兽就行,别人一提,就给脸色看。

    这不就是禽兽吗?

    就是就是!

    楚亦茗如今是明白了,这文中主角攻受就是干柴碰着了烈火,只要攻的念头往这档子事上一转,行动力比电闪雷鸣还强。

    正如书中写的,姜青岚能折腾人,能折腾得没日没夜不带歇的。

    楚亦茗能想到说出真相可以摆脱禁锢在王府,哪能想到这男人一听是药物使然,就觉得昨夜白忙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