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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是要问他疼不疼的。

    可楚亦茗鬼使神差地想岔了,回了一句:“心里酸酸的。”

    “酸酸的?”姜青岚疑惑道。

    楚亦茗这才清醒过来,真不知自己说了什么傻话,心里酸酸的,莫不是又要让姜青岚以为他不高兴了。

    可姜青岚是什么人?

    那可是次次读心一样准的人。

    忽然就靠近楚亦茗的耳边,用唇温柔地蹭了蹭,轻声说:“就当你是舍不得本王走了,你不许说不是,本王就乐意这么想,能高兴一整日。”

    楚亦茗脸上发烫,转过身躲进了被子里,他可没想一大早听人说情话。

    “茶茶。”

    “本王很爱你。”

    楚亦茗蓦然心就乱了,如擂鼓,如鹿撞,若不是还有那么点理智提醒自己不能忘记待在姜青岚身边的危险,他险些没控制住要转身。

    却听姜青岚主动提起了他昨夜没问的事,“弗莲说的话,半真半假,本王不认为皇权斗争中的他死我活有何不妥,若不是你被换了兰若的脸,那夜的场面,本王能一生一世保护你瞧不见。”

    楚亦茗心知以姜青岚的性子,能有耐心解释,已是真心在意自己了。

    “今日本王强势,世人招惹你我,死不足惜,来日若有人取代本王,本王这颗项上人头,强者自可拿去。”

    “不会有那一日的,”楚亦茗因姜青岚的话转过了身来,轻柔地牵住姜青岚的手,说,“我相信无人能取代你,这天下本就该是你的。”

    “这么相信自己的男人?”姜青岚鲜少笑得像此刻一样灿烂。

    楚亦茗被瞧得赧颜收手。

    却见本已起身的姜青岚又近了些,拨开他的额发,神情认真地问道:“本王不知弗莲还对你说过什么,她的疯话一天一个样,你听到的,疑心的,总该也听本王一句解释,对不对?”

    “她说,有一个女人被做成了人彘,那女人……”楚亦茗真心在意这件事,这关系到他面对的究竟是一个残暴的人,还是一个病态的鬼。

    他话音略有些犹豫。

    姜青岚立刻接话道:“弗莲提到的女人曾是本王七岁前的养母,虐待本王整整六年,可到底不曾害命,罪不至死。”

    “她伤害过你?”楚亦茗想要坐起身,毕竟这是件严肃的事,可腰却太不争气。

    姜青岚眼疾手快地将他按回了被子里,倒不怎么惦记过去,只关心着眼前人,道:“你好好再躺一会儿罢,不是多重要的事,不过是姜兰若自作主张,抓了那女人回来,自以为干下这疯狂的事能讨喜。”

    “弗莲还说过什么吗?”姜青岚问。

    楚亦茗摇了摇头,皇权斗争那些事,姜青岚也已经解释过了。

    姜青岚颔首,温柔极了地关怀道:“昨夜是本王纵情无度,做得狠了?还是你近日身子太容易乏了?晚些时候,本王命太医来给你瞧瞧,可好?”

    第20章 有无子嗣

    “不要。”楚亦茗哪次行了这事愿意见太医。

    “这是命令,”姜青岚倏然严厉道,“不许任性。”

    楚亦茗却道:“我不服从命令,殿下是要责罚我吗?”

    他也不知自己哪来的胆子,说完就后悔了,目光闪躲开对视,心道是敢与最厌恶旁人不服管教的暴|君呛声,自己真是出息了。

    忽然,衣襟一紧,楚亦茗下意识因惧怕闭上了眼睛。

    哪知唇上倏然一热,一个极有狠劲的吻堵住了他所有的胡思乱想。

    却听姜青岚明明发着狠,语气却无奈,道:“原来软肋就是你这样的。”

    “嗯?”楚亦茗讷讷出声。

    姜青岚倏然笑了,“打不得,骂不得,身体弱,经不起一点惊吓。”

    楚亦茗闻言睁开眼睛,小声争辩道:“我挺坚强的,哪就有殿下说的那么脆弱了。”

    “本王是在说爱你呢,傻不傻?”姜青岚笑得更开心了。

    “不傻。”

    楚亦茗真不知这出了名的暴脾气怎么被他一再反驳还越来越高兴了。

    却见姜青岚一手穿进他的被子,揉|捏了一把,坏心地勾起一边唇角,道:“罚是不舍得罚,可你再要任性,本王能让你下不了榻。”

    听完这话,楚亦茗一时哑口无言,只能眼睁睁看着姜青岚整了整衣衫,扬长而去。

    撩完就跑,一个实干派竟是用这种话恐吓他。

    楚亦茗略一起身瞧了瞧姜青岚背影消失的方向,躺会枕上时,头脑再次乱了起来。

    该怎么办才好?

    他原计划是三个月的期限逃跑,如今虽也还早,可他与姜青岚的情|事好像过于频繁了些。

    就见方才那人意犹未尽的模样,再想想今日并未言及夜里不来了,他若是按次数计算的想法出了岔子,岂不是逃跑成功也是死路一条。

    楚亦茗一拍手,忽然想起自己傻了。

    “姜青岚说我傻了还真没错,我老想着算次数有什么用,先配一副避子的药方才省心。”

    楚亦茗思及此,又垂头丧气起来,他真是看书看傻了,好好一个医生,竟会跟着书中主角一样糊涂想起什么避子的东西来,这世上,哪有不害自己身体的这种药方。

    午后姜青岚便命人来传了话,说的是又要有三五日来不了的事,为显重视,竟还亲笔写了一封书信,反复叮嘱他不可不见自己指派去的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