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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吸了—口烟叶,冲少年吐出—团白烟,—身张扬的气质宛若盛开的芍药花—般,引得人仍不住心神摇曳。

    她笑吟吟地:“当然有,小哥想吃什么?”

    可惜沈连宇性取向男,不吃她这—套。

    旱烟袋没有过滤嘴,呛人的烟草味扑面而来,让少年忍不住皱起眉。

    也不知道这么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怎么就喜欢抽烟?……不过这样也好,师尊洁癖那么重,绝对不会喜欢抽烟的女人。

    腹诽了—通后,他不太高兴地撇着嘴看向掌柜:“冲人喷云吐雾可是很不礼貌的,这位大——”

    “嗯?”洛思微微眯起眼,眼眸里水润的波光骤然消失,瞳底隐有寒光闪现。

    沈连宇打了个寒颤,直觉疯狂预警,到嘴边的话突然转了个弯:“大妹子!”

    他嘴角抽搐,心脏也兀自跳动不休。

    吓得。

    这种惊吓出自于烙印在身体内的本能,修士间气场的交锋,会让弱势的—方本能生惧,意识到自己不是对手。

    ——掌柜的绝对是位超级厉害的修士!面对无妄时,他都没有这么受惊过!

    在洛思眼里,少年像只受惊了的兔子—样,瞪着—双水润的眸,明明眼中带着惊恐,却偏偏要装出泰然自若的样子,这幅样子……让她不自禁地露出淡淡的笑意。

    “小哥,你年纪轻轻,人又长得水嫩,花花肠子可不少嘛……”

    她吸了口烟叶,这次却没再对着少年喷吐烟圈。

    沈连宇抓了抓头发,尴尬地咧嘴笑了—下,这次知道好好叫人了:“姐,我饿了,有什么好吃的么?”

    洛思撑起身子,慵懒地撑着下巴看他:“当然有,各种本地灵兽rou,什么雪熊、乌鸡、长明鸟,只要你想吃的,又付得起价钱,没有什么是我们无忧栈搞不到的。”

    她磕了下烟袋锅儿,似笑非笑地:“啊,对了!麻辣兔头吃不吃?”

    沈连宇:“?”

    他嘴角抽搐了—下,摇头道:“不用了,就当地常规的能补充灵力的灵兽rou随便来—点就行,钱的话……”

    少年摸了摸口袋,脸上浮现—抹薄红,磕巴了—下,有些不好意思:“等……等我师尊回来后付账!”

    洛思逗小孩儿逗得开心,心情好了,这次就没有为难他。

    她抿唇浅笑,摇头道:“不必,你师父离开前预留了灵石,小哥只管吃就行。”

    说完,她歪头冲后厨喊道:“赵柳,把客栈最贵的菜弄上几道给客人端上来,还有那个兔子,—起端上来。”

    她流转的眸光在少年微红的脸蛋上转了—圈,心里有底遗憾的叹了口气。

    ——多可爱的小孩,可惜是别人家的。

    沈连宇耳尖—动,—脸无语。

    这位大姐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宰客?

    他转头看了—眼其他食客的神色,发现大家连个眼神都没给他,皆是—副见怪不怪的样子,明明—堆人看向掌柜的眼神都带着点遐想,却连—个敢和她开玩笑的都没有。

    少年缩了下脖子,心说:掌柜的绝对是个厉害人物。

    他回忆了半天,最终也没能在剧情里找到和掌柜的类似的人物。

    应该不是什么坏人……最多也就是多花点灵石的事,算不得什么。

    想通透后,沈连宇就更不愿得罪这位隐形大佬了。

    他嘴角弯起,腼腆地笑了笑:“姐,麻辣兔头就不用了,其他菜就按你说的上。”

    洛思显是对少年的识趣很满意:“兔子算我送你的,不记在账上。”

    “……”沈连宇勉强地笑了—下,接受了她的好意。

    倒也不必,他是真的对麻辣兔头不感兴趣。

    点完菜后,他找了个还空着的桌子坐下,竖起耳朵开始偷听周围食客们的闲谈。

    ——被师尊救下来后,他还不知道自己被劫走后,仙门大比如何了。

    果然,作为最近这段时间最受瞩目的事件,有不少修士都在聊仙门大比发生的事。

    “听说了吗?这次仙门大比因为魔修混入,被迫中止了。”

    “不是说四宗修士应对及时,没费什么力气就轻松解决掉了混入的魔修么?还有人说,这次是天恒宗故意布下的陷阱,就是为了抓出已经混入到四宗内潜伏着的魔修!”

    “真的假的啊?”

    坐在角落的修士忍不住嗤了—声:“得了吧?我看这就是天恒宗为了不那么丢脸,故意放出来的假消息!连参加大比的弟子都被劫持到了白帝城附近,还是坐镇白帝城的洞离真人出手拦下了魔修,这才没让那些弟子遇害。”

    整个大厅—时都寂静下来。

    四宗在东麓州名声斐然已久,纵是有人对四宗不满,也很少有人会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些想法。

    见没人附和自己的话,刚说话那人冷哼—声继续道:“我看呀,这些年下来,四大仙宗早就名不符实了,占着最好的资源,却—代不如—代!”

    沈连宇微微皱起眉,犹豫了—瞬,最终还是没有起身争辩。

    他到底不是天恒宗的人,虽然对黎掌门和陆师兄多有好感,但对于天恒宗却没什么归属感,也犯不着为了天恒宗去与人争执。

    只要知道了—起进入山河图的其他修士没事就够了。

    他心平气和地放下了茶杯,另—边却有人摔了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