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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他们都……只剩一具白骨了!”少年如血如泣的控诉一声比一声要高:“是不是你!”

    吃了?

    什么吃了?

    不会吧,传言里的咒灵吃的是不是游女的孩子吗?

    正当我疯狂头脑风暴的时候,熟悉的清亮嗓音就从浑身黑气的咒灵身上传来了。

    “我从来没见过你说的人。”

    “咒术师,你们找错人了。”

    ……

    那声音是那么熟悉,熟悉到就在昨天晚上,我才刚刚听过。

    作者有话要说:

    刀来!

    你们都猜错啦!哈哈哈哈

    灵感是我前些天晚上刷牙的时候突然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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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杀死的咒术师,请回顾第39妓夫太郎对堕姬语

    “吉原外面有几个不长眼的鬼杀队的愣头小子,探头探脑的,我看着心烦,就全给宰了。”

    私设东京咒术高专的校服是随时代潮流改变的

    不然大正总不能穿这么现代风吧

    款式类似,佩刀,看起来还非常有特色,一看就很可疑啊哈哈

    明明只是来探查吉原咒物存放情况的

    不小心被妓夫太郎看到了

    因为专业不对口,就被杀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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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小看妓夫太郎,从漫画里看得出这家伙其实也是个刺客流

    唰一下,人就没了!

    第45章

    听到阿雪声音的那一瞬间,我想了很多,可最后却什么都没留下。

    那些支离破碎的人声,就这么在我耳边一个接一个地响起,回想起来,记得最清楚的,居然是阿雪母亲,那个罗生门河岸切见世的下等游女的话。

    “——要是她不存在就好了。”

    天空中“轰隆”一声惊雷,划破了短暂的空白时间。

    黑雾弥散开来,露出了一直被隐藏住身形的阿雪。

    她还是穿着昨天离别时的那一身衣服。

    当然,也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衣服。

    我想,这个孩子其实并没有几件好衣服,粗糙的布料,拙劣的缝合针脚,还有总是带着泥的脚踝,上面干涸的一层是因为时常奔跑,而从路边溅来的污水。

    可她的模样,却已经不是昨日分别的样子了。

    咒灵阿雪一头乱蓬蓬、没有营养的黄发散乱开来,发丝由细变粗,就像是希腊神话里的魔女美杜莎一样,每一缕发梢都长着一个婴孩的头,在空中如有生命一般游动着。

    原来方才那些婴儿尖细的哭声就是从这里发出来的。

    那些头有的面庞看得清,有的看不清:

    看得清的面色雪白,像是刚刚失去生命;

    看不清的面目发紫,像是还没长大,就已然没了声息。

    而咒灵阿雪黑色的瞳孔也如墨散一般,彻底占据了眼中所有的位置,看上去邪性无比,嘴角还带着还未擦干的血迹。

    豆大的雨珠开始一点一滴地砸下来,扫过我苍白光滑面容的同时,为了伪装普通人类而不得不抹上的腮红也被洗掉了。略微浑浊的水珠沿着我的下巴落下来,正如咒术师少年干脆利落、自空中落下的惊艳一刀!

    “不可能!”

    他在越来越大的雨势中,声嘶力竭地大吼:

    “莫非你不吃人?”

    “你敢说,你没吃过人?!”

    少年带着粗重的哭腔,他深吸一口气,显然是决意不在咒灵面前展现自己柔弱的一面:“我们找到你的时候,你就在阴暗的桥洞里吃着人。”

    “那是怀孕的游女吧?你把她们出世的、未出世的孩子,都……”

    他说不下去了,哽咽似乎让他停止了发声,只是狠狠地瞪着眼前的咒灵,手中的刀越握越紧。

    雨势逐渐增大,这对咒术师其实并不是什么好事,但是对作为咒灵的阿雪却不一定是坏事。

    对比少年的悲恸与愤怒,咒灵阿雪却显得非常淡然,就好像在说什么无关紧要的事一样。

    “我这是为她们好呀?”她的声音听上去无辜极了,“本来在这种地方,活着还不如死去。不受期待、不被疼爱的出生,穷困潦倒的流浪……我替她们终结这样的命运,有什么不对的?”

    “而且你怎么知道她们不愿意的?”

    咒灵阿雪在说到这件事的时候,好像说起了什么令人高兴的话题,唇角竟有一丝诡异的上扬:“他们都很开心呢。”

    “你们说是不是呀?小家伙?”

    两个少年左右前后夹击,速度快到在瓢泼大雨中模糊起来,可咒灵阿雪却比他们更快,左右闪避的时候,仿佛一个在戏弄两个孩童的高人一般。

    我却看到了她额角被雨打湿头发后露出的伤痕。

    那儿已经不流血了,顺利地结上了痂。

    咒灵阿雪的手轻抚上那些游动的胎婴咒灵发丝,它们便发出声声如同猫叫般的孩童嘤呜,画面看起来极为掉san,简直就是可以被选入#让人一生难忘的恐怖场景#中的一幕。

    “就连孩子的母亲,也非常不希望他们的出生呢。”

    “她们巴不得他们都去死,消失在世界上。”

    咒灵阿雪尖尖的指尖擦过嘴角,扬去溶了浅浅血色的雨水:“我听到了她们的咒骂,所以我来了。”

    “至于你们说的什么同伴,我从没见过。”

    “我只会带走这些孩子,对于成年人,我没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