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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有人认为,是那花映月失了名声之后,想要趁机嫁入东宫。只是,如今的花映月声名狼藉,她担心太子会不要她,便想出了这么一招。只是她没想到,动静会闹得这么大,如今反倒是成了满皇宫的笑柄。

    相比于花元武和东宫那边,柳扶风倒是睡了一个好觉。

    醒来之后,神清气爽。

    柳扶风换了一个身体,在宫中行事,倒是更加自如了。

    从前的他,还要装残疾,多有不便,只能吩咐旁人去做。

    如今,他随便改个装,便可启用从前在宫中的势力。昨晚的事,也完成的十分漂亮。

    自然,他也听说了花照水昨夜维护他的事情,这让柳扶风的心情更好了。

    用早膳之时,柳扶风屏退了左右,才把昨夜的实情说给花照水听。

    柳扶风昨夜在宴席上弄脏了衣服,贤妃建议她去偏殿换一身。

    在这之前,柳扶风并未打算要对花映月和太子动手。

    谁知道那花映月沉不住气,拉着太子,非要过来折辱她。

    花映月下手快很准,上前便扇了她两巴掌,还跟从前在丞相府一样,扯她的耳朵,拿银针扎她的大腿。

    许是之前在丞相府受过这些罪,柳扶风已经习惯,把这些痛强忍了下来。

    可如今,地点已经更换。

    皇宫内院,可不比丞相府后宅。柳扶风对这皇宫,实在是太了解了。

    什么地方,长了几根草,他都比花映月要了解的多。

    更何况,七刀也在暗中随时护在他身侧。

    那边花映月似乎还想要给她些苦头,反手就被七刀打晕。

    七刀力道用的极好,正好能打晕花映月,又不会在她的后脑上留下痕迹。

    柳扶风自然不能白白受这个委屈,只好将计就计,闹了那么一出。

    至于太子昨夜茶杯中的迷情药,也不是普通的东西,那是从前冷宫的齐太妃研制出来的东西,只偶尔在她身边的几个宫女手中流传。

    后来齐太妃和照顾齐太妃的宫女死后,也曾在宫中发现过这个药的踪迹。

    这药劲头足,中毒之人,会有片刻儿的迷乱,不仅心智不全,行为不受控制,事后,还会影响记忆。

    这种药,用来对付太子那种草包,再合适不过。

    所以,昨夜的太子,才会说话颠三倒四,一会儿指着安亲王,说是安亲王害了他,一会儿又指向了花映月。

    就连现在,太子也没说明白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倒是把他和花映月合谋欲害花照水的事情,吐了个干净。

    皇上罚太子禁足东宫,并勒令太子妃好好照顾太子。

    此令一出,等于是连同太子妃,也一道禁足了。

    太后倒是提议,既然那花映月已经与太子有了夫妻之实,皇上倒不如做个顺手人情,让花映月入东宫为妾。

    皇上一则是不愿意让那花映月入东宫,二则,东宫已有太子妃,若封她个太子侧妃,入皇室宗牒,皇上也不太愿意。

    可若只封个最下等的姬妾,又是明晃晃地打丞相大人的脸。

    所以这事,皇上暂且就先压了下来,只让那花映月先回丞相府,等待调查结果出来之后再议。

    白凝霜倒是哭成了泪人,当夜回到丞相府之后,她便大病了一场。

    花映月也哭哭啼啼一整夜,闹得花元武也没怎么睡好。

    他英明一世,偏偏生了个女儿,半分都没有继承到他的聪明才智。

    但凡花映月有一点像他,也不会如此愚蠢,在重阳宫宴上闹事,连外国使臣都知晓了。

    花元武甚至有些后悔,他以为白凝霜只是跋扈嚣张了一些,对待自己的女儿,她还是悉心培养的。

    之前,花映月风头正盛的时候,花元武也觉得,自己的女儿将来必是人中龙凤。

    如今,花映月的所作所为,如同当头棒喝,一下敲醒了花元武。

    花元武深知,花映月的名声,是挽回不了了。日后就算是去了东宫,也得夹起尾巴做人。

    只有等太子登上了皇位,花映月再为太子生下那么一儿半女,才有可能逆转花映月的人生。

    否则,一切都是徒劳。

    从前,花元武作为父亲,极少跟女儿亲近。如今眼瞧着那白凝霜不中用,花元武便亲自把花映月召来身边,给她分析利弊,告诉她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

    花映月听完了花元武的话,呆愣愣地问道:“可是那东宫,我真的能进去吗?父亲可是没看到太子妃昨日看我的眼神,我若是入了东宫,给太子做妾,那太子妃定会欺负女儿的。”

    花映月光是想想那场面,便恨不能立刻撞墙。

    而且,她根本就不喜欢太子,她喜欢的,是她的表哥柳扶阳啊。

    如今这事情闹出来,她和柳扶阳可就再没可能了。

    本来柳扶阳就不喜欢她,这事一闹,柳扶阳心里也定是瞧不起她的吧。

    一想到这些,花映月便哭得更加厉害了。

    花元武本就是个没什么耐心的人,他这辈子,可从这么哄过女人。

    从前月扶桑在他身边的时候,他们两个不是吵闹,便是互相威胁。

    后来白凝霜入了门,白凝霜纵然是厉害,可也怕花元武。

    花元武素日里在家的时候,白凝霜大气都不敢喘,更莫要说在他跟前哭哭啼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