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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祖传的收拾小人的术式。”霁月知道自己打不赢他,但气势还是要拿出来的。

    就在五条抬起手,也要展开自己术式的时候,他感觉到一股力量从地底而来。立马伸出了手臂,将霁月抓了过来。

    “直接打术师是犯规的!”霁月一秒就怂了,打咒灵可以,但再打她一次不可以!

    “闭上眼睛!”五条用自己的无限术式包裹住了霁月,顺便还护住了她的身体,将她整个人都抱进了怀里。

    正想抬手给他一巴掌,霁月也感觉到了地底传来的力量。

    瞬间地动山摇,楼宇倾斜,裂开的地面之中传来了大地的悲鸣,好像有无数怨灵在一起嘶吼一般。

    “这是……”

    第15章

    咒术师对灾难的认知远超过一般人,他们所见到的地震、海啸、火山喷发也更加骇人。无数的怨念在这一刻喷涌而出,裹挟着大自然惊人的力量,袭面而来。

    霁月到东京来之后本对地震都习以为常了,但这次震级实在惊人,让她脸色都有些发白了。但同时她也感受到了五条的咒力在保护自己,就像千年前一样。而且他的力量应该是到达六眼的极致,让她的恐惧渐渐消失掉了。

    哪怕是九级的地震,只要在他的身边,也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将手机摸了出来,霁月立马查看了相关的地震资讯。

    “震中在哪儿?”五条见她开始查了,自己也就省点力气。大灾之后,咒灵会井喷,他们咒术师会非常忙。

    江户时代时因为对地震的恐惧,民间出现了很多相关的传说,硬是造出了一个地震鲶的特级咒灵来。

    “宫城三陆冲。”霁月皱眉一看,震中在海里,靠近东北地区的太平洋海域。

    地面的摇晃停止了,不过周围却是尘土飞扬,到处都是破碎的建筑材料。五条拿出了手机来,他给夜蛾校长发了一条信息,说明了他即将前往宫城。这样一来,那一带就不用其他咒术师了。

    “带我一起去!”霁月一把抓住了五条的胳膊,还顺势缠了两圈,就怕他突然跑了。

    “你不是系统认证的咒术师。”五条给了她一个官方拒绝的理由,刚才他多少知道了霁月的实力,但是他也知道,她的实战经验应该很少,不然不会被自己一个最基础的术式就打晕过去。

    “那你对付过海中的咒灵吗?”霁月扬起了下巴,他们新垣家的传统技能她可是很清楚的,虽然她也没有真正实战过。

    “那我也明说了,我游泳技术很差的,别期望到时候我来救你。”五条很想看看霁月的真正实力,所以他就隐藏了自己真正的实力。

    “到时候你也别期望我来救你!”霁月可不是放狠话,她现在真是泥菩萨。不过和五条一起战斗的机会她一定要抓住,说不定这就是契机呢。

    “好,那你抓稳了。”五条没有抱住霁月的腰,他们两个现在还是保持一定的距离好。

    霁月咬住牙,将五条的胳膊缠得更紧了。

    熟悉的感觉立马笼罩住了她,微风拂起她的长发,在风停之前,他们就到达仙台了。

    站稳了脚,霁月直接靠着五条的背,面向了大海。

    而五条则是面向了陆地的方向,两人都很自觉地选择了各自擅长的领域。这一刻五条有点晃神,他觉得这个感觉很是熟悉,让他想起了夏油。

    可是夏油和他差不多高,和他一样,也是一个又硬又臭的男人。不像现在他背后这位,很温暖,又很柔软,还有一点淡淡的体香。

    一个咒灵很不识好歹地袭了过来,被五条的术式弹开,痛得吱呀哇啦地乱叫。

    “噗!”霁月直接笑了出来,“不会吧,连这种弱鸡你都不能秒?”

    “不,我还没说开始。”五条也没觉得丢脸,他一边摘下了眼睛上的布条,一边一个术式就甩了出去,祓除了那只咒灵。

    霁月也不笑了,她看向远处的海面,巨大的能量正在那里凝聚,一个个强大到可怕的咒胎已经诞生。

    海啸警报的声音从两人的手机里同时传了出来,就好像催命符一般。

    “海啸还有一段时间才会到陆地上,先解决这边的。”五条立马就做出了部署,他很清楚以霁月现在的实力是肯定无法对付那么强大的咒灵的。他们两个一起的话,就很轻松了。

    “也行。”霁月也没跟他杠了,命更重要。

    利用海水和自己的咒灵,霁月对付一级及以下的咒灵都没有太大的问题。特级的,就甩给五条了。

    两人配合着,很快就清理了一大片区域。

    海啸的警报一遍比一遍急促,逃亡的人群早就去到了高地,只有一些小动物还在慌乱逃窜,并不知道哪里才是安全的。

    一只狸花猫在废墟里跳跃着,吸引了霁月的注意力。这只猫,很像虎子。

    她转过身,就要去追那只猫。

    但有人比她更快,一个孩子冲了出来,跳上坍塌的屋顶,将猫抓住了,“跑啊,你再跑啊!你还跑得过我!”

    男孩脸上脏兮兮的,身上衣服也有破损,看起来似乎也是从废墟之中爬出来的。

    “你怎么还不去避难,海啸马上就要来了!”霁月不知道这孩子家里是怎么回事,现在就算是飞,恐怕也难逃到安全的地点了。

    “啊,因为邻居家的老奶奶说她的猫没逃出来,在避难所大哭呢。”男孩说得理所当然,完全没有在意自己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