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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二章:李家惨死

    “你……你是魏凤琴……”李龙章对着声音的方向喃喃自语,突然梦醒一般惊愕道:“你是鬼!”

    老头的断头晃晃悠悠终于断落,掉在地上弹了几下滚到一边说:“我做头尸八年已到。今日我下地狱,这就带你和你爹娘一起去!”

    李龙章眼神涣散而又绝望地说:“我儿子……没死?他在哪儿?”

    那断头吐出令我惊愕的三个字:“在雪山!”

    “什么?”我不禁大惊,厉声道:“你儿子是谁?”

    “嘎嘎嘎……”那断头笑得杂乱的胡须乱颤道:“我下地狱的时限眼看就到,此去再无出头之日,你一介小小天师,料你也奈何不了我儿,告诉你也无妨。”

    “我儿入了纵尸高人尹光耀的门下,尹光耀每隔七七四十九天就将自己的金刚真气度到我儿子体内,如今我儿子已经得到尹高人大半金刚真气。”那断头狂笑起来:“世间再无人鬼能伤及我儿性命!”

    金刚真气?!

    我一下子想到小树的金刚护体真气。

    雪山之上,目前只有护林员陈叔和小男孩儿小树,而体内有金刚真气的也只有小树。据此看来,小树就是李龙章的儿子。

    我对着那厉鬼冷冷笑道:“魏凤琴,你生前受尽折磨,死于非命,冤死不怪你,但是你有重新投胎为人的机会不去投胎,却甘愿做头尸四处害人。如今你下地狱的期限已到,也算是你自作自受。”

    “嘎嘎嘎……我做头尸下地狱我愿意。我换来了我儿在世间的金刚不坏之身,换来了我儿登上纵尸高手之位的机会!”那厉鬼得意洋洋地大笑。

    “哼……无知真是可怕!”我叹口气摇摇头。

    魏凤琴那厉鬼cao纵着老头的断头呼地冲到我眼前,厉声道:“什么意思?你到底什么意思?难道我儿有什么危险?你说!”

    我捂着鼻子嫌弃地把头扭到一边,那断头“噹”一声掉地上,厉鬼显然是离开了断头,附体到李龙章身上。

    看样子女人即使是做了鬼,还是不愿意遭人嫌弃。

    李龙章此时已经心神俱散,崩溃呆傻,这时候极其容易被厉鬼控制。

    就见李龙章瑟缩着脖子,满眼都是忧心忡忡地哀求地问我:“我儿,会有什么危险?”声音是魏凤琴的声音。

    “唉……你已经身为厉鬼,肯定比我更清楚,只是你不愿意承认罢了。”我看着李龙章缩成一团犹如愁苦无助的可怜女人一般,不禁有些不忍,说:“你儿子早在见到纵尸高手尹光耀的那一刻就死了。”

    纵尸高手因为要逆天修炼,cao纵尸体,所以整日与阴尸混在一起。

    久而久之,体内阴寒之气甚重,如果保护不好自己的纯阳金刚真气,极其容易走火入魔,被阴尸控制。

    所以,一般纵尸高手都会精心挑选一个男孩儿作为自己装载纯阳金刚真气的人体容器。

    在纵尸高手逆天修炼的时候,就把自己的纯阳金刚真气存放在人体容器中,当他们修炼完毕,将阴气吐纳干净,再从人体容器中取回自己的真气,所以,这个小男孩儿不过是个盛装真气的人体容器而已,与罐子瓶子并没有什么区别。

    不过也有特殊的情况,就是纵尸高手自己的真体受到阴气的损害已经是不可逆的了,逐渐他们就将人体容器作为自己的真体,度气传心霸为己有,直至长大。

    李龙章突然疯狂地扑过来喊着:“不!我儿子不是容器、不是傀儡!”

    我眼看这个厉鬼大限已到,急忙念起索鬼咒。

    “世事浮沉,苦海无边。真气卫护,天罪消愆。经完魂落,云旆回天。各魄法旨,不得稽延。急急如,玉皇上帝律令!收!”

    厉鬼从李龙章体内来回逃窜,李龙章七窍出血倒地毙命。

    我胸前的两个雪符突然飞了出来,直嵌入李龙章的命门,发出红光。

    厉鬼被雪符镇在李龙章体内,rou体如同一条翻到岸上被抽筋剥皮的鲤鱼,痛苦地卷曲翻腾着,嘶声力竭地吼叫着。

    屋内突然一黑,骤然一冷,旋即又恢复了暗光。显然是地狱索命鬼已经来过,将厉鬼和三个魂魄悉数带走了。

    但见屋内此时已经悄无声息,李龙章扭曲地身子倒在地上,他娘尸体两半,他爹身首异处,一片凄惨之状。

    厂长走了进来,见此惨状,良久没有出声,深深地叹息一声说:“唉……这……怎么办?”

    我随他走了出来,屋外的村民早已经躲得远远的,因为这个屋子的寒气已经让它四周的树木瞬间枯萎,房梁上竟结了冰。

    张宁走过来对厂长说:“厉鬼和尸魂虽然已经下了地狱。但此屋的阴气已经渗入墙壁地面和物品,村民如果接近恐怕会有损阳寿,带来灾祸。”

    厂长连连点头说:“死者为大,这个李龙章一家虽然生前作孽,如今被厉鬼带下地狱,也算是咎由自取,我这就派人封了这里。”

    店小伙这时小心翼翼充满好奇地走了过来,说:“里面……完事儿了?”

    我点点头说:“你把你店里的雪符全部取来,等封了这里,将雪符全部挂上去。”

    厂长安排的人手,很快将这阴寒不详之屋,用冰雪石块全部封闭起来,砖块之间嵌入了许多雪符,在阳光下远远望去,如同一个巨大的坟茔一般。

    我和张宁辞别厂长,厂长千恩万谢地握着我的手,恳请我们以后要常来,又专程送了一段路。

    我说:“厂长,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厂长挠挠自己的秃头说:“没什么事,这个李龙章家的事儿啊,村里以前也是有人有些怀疑的,没想到啊,真是这么不堪,真是人不可貌相。”

    “是啊,好在都过去了。我和张宁这一走,厂长您这边就自己辛苦了,这些事儿我们出了这雪村,就都抛在脑后,权当没有发生过。以后厂长多保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