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防不胜防
“这……这不是……” 老臣相颤抖着双手，似乎是怀疑自己的眼睛，遂又揉了揉。 “你是……是卓翊远？” 此话一出，文武百官同样炸开了锅。 “什么？真的是卓庄主？！怎么可能！他再怎么说也有四十好几了！怎么可能这么年轻？！” “对啊！卓庄主就算是二十年前，也不过如此啊！怎么看着还跟二十年前一摸一样？！” “难道返老孩童不成？！” …… 议论声此起彼伏，久久未曾平息。 红衣男子听着众人对他容貌的赞赏，似乎是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享受着年轻的肌肤给他的快感。 “心儿，还不过来为父这里？” 他看着卓一心惊恐的眼，手伸了伸，也许明知道她不会过来，他还是做最后的挣扎。 卓一心睁大双眼，紧紧的盯着卓翊远年轻的面容，有些不可置信。 “小师妹……” 一旁的子宇同样甚是疑惑，他嘴唇抖了抖。 “他……真的是义父？怎么会……” 子宇疑惑的开了口，声音不大不小，却让所有人都赞同的点了点头。 卓一心没有动，盯了卓翊远半晌，又转身看向子宇。 “师兄，他……已经不是原来的他了！” 子宇不解的望向卓一心，看着卓一心严肃的表情，顿时像是明白了过来。 对啊，他的义父卓翊远怎么又会是冷月呢？！ 一时间，大殿上鸦雀无声，大家都面面相觑，都不知该如何处理此情形。 “心儿……你终究不肯原谅我是吗？” 卓翊远又伸了伸手，黯黯的眼神望着卓一心，内心似是挣扎困惑。 “心儿，你过来，到我身边来，就算……就算你不肯原谅我，我还是一心一意的对你！” 原谅？ 卓一心皱了皱眉，卓翊远似乎像是隔着距离，同一个不存在的人在说话。 凤纲也感受到了卓翊远的异常，他看向卓一心，低声道：“心儿，他似乎在和你娘……” “你不配提她！” 凤纲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卓翊远一声怒喝打断。 “你根本就不配提起她！她是我的！心儿生是我的人，死亦是我的鬼！生生世世，我们都不离不弃！” 卓翊远似乎已经有些癫狂，但他并不自知，他紧紧地盯着卓一心。 “你过来，心儿，你过来，只要你能原谅我，我做什么都可以！” 他的眼神充满乞求，仿佛自己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卓一心缓缓动了动身形，子宇一把拉住了她。 “不许去！” 子宇拉住她，大喊：“小师妹！你不能去！他如今是魔头，他是冷月！不是卓翊远！” “对，心儿，不要！” 凤纲也走上前来，挡在了卓一心的面前。 “你若是想要她，首先过了我这一关！” 凤纲眼神坚定，定定看着卓翊远，似是拿出了必死的决心。 “不！” 还不等卓翊远答话，卓一心一把拦下凤纲，她向着凤纲摇了摇头，眼神示意他不要。 “爹……” 这一声，似乎倾尽一生，都未能出口的名称，此刻她叫了出来。 凤纲惊讶的望向卓一心，确定了这一声“爹”是在叫自己，他竟一下有些失神。 “你……心儿，我……你叫我爹，我很开心……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 凤纲竟有些语无伦次，第一次被人叫“爹”，虽说这个词没有用在皇家，可此时他听起来，是如此亲切又顺耳。 “爹，你放心……” 卓一心抓住凤纲颤抖的双手，定了定他的神，她又继续说道：“我相信冷月，必定还有其他筹码……” 她又转向卓翊远，冷冷道：“我说的对吗？冷月主上？！” 卓翊远似乎有些震惊，他不禁脚步向后退了退，步伐有些许凌乱。 他抬起头，失望的闭了闭眼，当眼睛再睁开时，却又换了个人一般。 他冷笑了几声，随即，又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好！不愧是我调教出来的女儿！哈哈哈哈！好一场父女情深！” 他笑到几乎跌倒，他似乎踉跄着往后跌去，却又扶住了身后的柱廊。 待他站定，笑声也随之戛然而止。 “你们以为，我今日是独自前来的么？！” 卓翊远的眼里闪过一丝毒蛇般的光芒，他扫了一眼卓一心，又冷冷的看向凤纲。 “你也不看看，今日除了你大殿上的几个侍卫，其他人，何在啊？！” 这话一出，文武百官各个都心惊胆战，他这是做了万全之策了！ 而他此次来，又是为何？！ 难道，他想颠覆皇权不成？！ 凤纲也是莫名一惊，这么说，外面已经全被他的人控制了，怪不得过去了这么久，御林军居然还不见踪影！ 卓翊远看着众人皆露出了恐惧之色，不免又一声冷笑。 “孬种！你们都是孬种！” 老臣相见他说这话，面上完全过不去了，他冲上前去，大声的质问。 “卓翊远！你好大的胆子，你竟敢在这里挑衅皇权！你……你想怎么样？！难道你还敢造反不成？！” 卓翊远大笑两声，道：“造反？！皇权？！你这老儿，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我卓翊远二十年前便是赫赫有名的镇北将军了！我想挑衅皇权，那不是易如反掌么？！” “你——！” 老臣相气的青筋暴露，跳着脚道：“那你想怎么样？你今日挟持我等，是要干什么？！亏你二十年前还是镇北大将军，难道你就不知道，挟持陛下，等同于谋反么？！” 老臣相说的慷慨激昂，恨不得把他就地正法，可是，卓翊远微微闭了眼，也不知他在听还是不在听。 他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行行行，不用说了！” 随即，又对着老臣相招了招手，“你过来，来，我有话跟你说。” 老臣相被这么一说有些愣神，呆呆站着半晌没动，似乎怕他耍什么花招。 “何事？” 见老臣相不动，卓翊远又接着招手道：“你过来，来，我告诉你，我今日为什么来了。” 他的一张脸充满魅惑，他淡淡的笑着，轻轻招着手。 老臣相竟然有些看呆了般，不由自主的上前了几步，似乎也顾不得许多，想知道究竟他会对他说些什么。 “你想说什么……” 话音还未落，便见老臣相的心窝里淌出了鲜红的血！ 他跌跌撞撞地倒向一边，手里还握着半个匕首！ “你……你……你居然敢……” 只是话还未说完，他便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