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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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自然也听到了神医的名声,他此时也身体不好呢,也想找杜邈问一问药,看能不能找到长寿的法子。 徐莺听到时,第一次后悔了当初的冲动。杜邈回京的事,真的不是那么简单的。给皇帝看病,看好了未必是功,但若是看不好,绝对是杀身之祸。她当日只想到了自己,只想到了不想让太子对二皇孙愧疚,但却没有考虑到杜邈的处境。 但不管如何,杜邈叹了一口气之后,还是跟着内侍进宫去了。 皇帝的身体已经差不多是油尽枯竭之态,又因为这两年吃多了丹药,身子底都已经败坏了,根本没有根治的良方。只是本着医者职责,杜邈到底还是留下了一个修元的方子,这虽不能根治皇帝的身体,但却还是能延长他一段时间的寿命的。又劝他放弃再用丹药。 只是杜邈说多了丹药的害处,皇帝却不以为然。丹药大多含有虎狼之性,皇帝吃过后确实感觉自己身体好了许多,身子不抖了,腿也不抽筋了,人也有力气了,有时候还能宠幸一下年轻的妃嫔。反而是杜邈给的药方,吃过之后浑身燥热,十分不舒服。 加之又有他身边给他炼药的天师给杜邈上眼药水,皇帝心里不由想道,神医的名头怕也徒有虚名,不过如此。 于是皇帝将杜邈开的方子扔到了一边,继续吃丹药去了。碍于他现在还要用到太子去跟惠王抗衡,倒是没有动他的人,只是之后却再也没有召见过杜邈了。 而在这之中,又有另外一件事发生。 皇帝要太子去跟惠王打擂台,自然要让太子参政。惠王如今掌控了六部,皇帝想让太子瓦解了惠王,便将太子扔到了六部中最重要的吏部去干差事去了。 而惠王原本就是在吏部干着的,见太子进来,也表现得对太子这个兄长十分的“恭虔”,立刻退位让贤,跟他王爵的称号一样,十分的“贤惠”。 只是太子进了吏部之后,刚想动一番小动作调动一下官员,结果……cao蛋,整个吏部居然没有人听他这个太子的,一群的老匹夫个个都劝他收回成命,称官员调动事关社稷,殿下您可不能随着自己的性子来,一副你这个毛头小子啥都不懂别乱来的模样。因为此时,一度之间太子跟吏部的人关系十分紧张,最后还是惠王亲自出马,代为“转圜”的。 太子经过这事好像也是丧气了,跟皇帝道,四弟德才兼备,将吏部管理得十分好,我还是将吏部的差事还给四弟吧。至于我,平日还是在父王身边尽孝,顺便回家抱老婆生孩子吧。 太子跟皇帝这样说过之后,还真的做了个甩手掌柜,将手头上的差事还给惠王了,无论皇帝怎么劝阻,怎么挽留都不成。而惠王十分“兄友弟恭”的推拒了一番之后,接着就当仁不让的将差事接过来了。 而皇帝则气得鼻孔生烟,你是太子啊,对着惠王居然怂了,心里直道这个太子果真不堪大用,但却毫无办法。 太子遇上惠王怂了,最后还得皇帝打起精神来亲自跟惠王对抗,每日疲于应付,耗神太过,而最终的结果也是身体衰败得更快了。 不过这些都是后事了。 而此时,另一边的徐莺将府里的事情慢慢的理顺了之后,终于空出了时间先去拜访了一番宁国长公主,谢过长公主这两年来对三郡主的照顾之后,接着便将自己的娘家人请了过来。 如今徐鸾已经跟孟二少爷定了亲,徐鸾自己这两年也懂事了很多,愿意跟着徐田氏请来的麽麽学规矩,也不动不动就跟徐田氏犟嘴了。徐田氏高兴之余,觉得经过冯大公子一事能让女儿懂事,也算是花钱买个教训了,并不算亏。 而至于徐鸰,在太子刚回来不久,便被太子扔进金吾卫当侍卫去了。 徐田氏带着徐鸾来后,先去了正院拜见太子妃,徐莺穿戴整齐正准备出门去迎接她们,却在这时,三郡主这边却出了事。 ☆、第一百一十六章 事情的起因,是本来在外面玩得好好的三郡主,突然跑到四皇孙的房间里大发脾气。 徐莺听到消息去到四皇孙的房间里的时候,三郡主正在哭着指着四皇孙道:“我不喜欢弟弟了,你们将他抱走……”奶娘和宫女一边拉着她一遍劝她,但三郡主却十分的执拗,一直在哭着说“我不喜欢弟弟了,快将他抱走。” 而四皇孙则是一脸懵懂的看着她,好像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生气。他走到自己的小床上将自己的拨浪鼓走出来递给三郡主,好像是在求和解。但三郡主却一手拍掉拨浪鼓,生气道:“我不要你的假好心,你快走,快走,我不要你在这里了。” 四皇孙有些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直到看到徐莺才有些委屈起来,眼睛含满了泪水将要哭出来的模样。 徐莺却听得差点晕过去,有些不可置信的过去蹲下来看着三郡主道:“昕儿,你在说什么呢,这是你的弟弟。” 三郡主道:“我不要弟弟,我不要弟弟……”一边哭一边说,哭得满脸都是泪,两张原本粉嫩的脸颊也是红彤彤的。 徐莺想要伸手去拉她,但三郡主却甩开她的手,大声道:“母妃你快让人将他抱走,我不要看见他了。” 徐莺抱住她道:“昕儿说什么傻话呢,这是你的弟弟,你最亲的弟弟啊。你前两天不是还和他玩得很好的吗?”说着放开她,认真的跟她道:“你看你说不喜欢弟弟,弟弟都伤心得要哭了,我们过去拉一拉他的手,跟他和好好不好?” 三郡主却异常的执拗,挣扎着不肯过去:“我不要,我不要。”说着又十分伤心的哭起来:“母妃你不爱我了。” 徐莺心都痛了,简直像被人刺了一刀一样,连忙抱住她道:“谁说的,谁说的,母妃最爱昕儿了。” 三郡主却说:“母妃你不爱我了,父王也不爱我了,你们都爱弟弟。”说着伤心至极的哭倒在她怀里,仿佛天崩地陷了一样。 徐莺抱紧了她,亲了亲她的脸庞,也眼睛湿润的道:“昕儿不要听别人胡说,母妃最爱昕儿了,父王也爱昕儿,昕儿和弟弟都是父王母妃最爱的人。” 三郡主却一脸不信的样子,继续漫无天地的哭着,孟姜女哭长城都没有她这么多的眼泪。 徐莺抱着她,一边轻轻的拍着她的背,一边问声细语的哄着她。三郡主哭了老半天之后,大概是哭得累了,终于渐渐的停了下来,而后是一抽一搭的,又过了好一会之后,便渐渐在她怀里睡去。 徐莺将三郡主放到了床上,又安顿好了四皇孙。四皇孙大概是被jiejie伤到了,神情有些恹恹的,眼睛饱含着泪水。平日霸王一样的四皇孙这次却十分乖巧,徐莺跟他说了几句之后,他便点了点头,十分温顺的跟着奶娘去了。 徐莺将他们安顿好之后,这才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徐田氏和徐鸾早就在哪里等着了,见了徐莺,徐田氏连忙站起来问她道:“怎么回事,我刚才怎么听到有孩子的哭声?” 徐莺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道:“没事,是昕儿和昭儿起了点小争执,如今已经好了。”说完牵了徐田氏在小榻上坐下。 徐田氏道:“娘娘这两年看着清减了些。” 徐莺笑道:“怎么会,都说我胖了。” 徐田氏却摇了摇头,而后道:“不过如今好了,你总算平安回来了。” 徐莺有些愧疚的道:“让母亲担心了。” 徐田氏道:“你平安回来就好。”而后徐田氏絮絮叨叨问起徐莺这两年的事,又说了徐家这两年发生的事,说了徐宝的婚事,徐鸰在楚国公府学武的事,最后还有徐鸾的变化,以及徐鸾的亲事。 徐田氏道:“这两年你meimei的性子算是转过来了,我的心也跟着放了一大半。”从前徐鸾出事时,哪怕她说得再狠,再是恼怒,但又哪里舍得真的不管她,毕竟是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rou。 徐田氏继续道:“孟家并不计较鸾儿从前的事,鸾儿跟孟二少爷的事两年前就定下来。孟二少爷两年前中了秀才,如今正在发奋,明年想下场试一试举子试。如今孟家正催着,想快点将鸾儿娶回去,也好照顾孟二少爷,让他安心备考。” 徐莺道:“那感情好,鸾儿也快十七了,也是该成亲的年纪了,那便快点将婚期定下来吧。”说着又转头拉了拉徐鸾的手,道:“你看这样多好,你以前的性子,你不知道母亲多担心你。你老是觉得母亲偏心我,但你是母亲的亲生女儿,母亲哪有不疼你的。给你定下孟二少爷的亲事也是为了你好,孟二少爷少年有成,以后定是前程远大的,孟家家风又好,你进门又上无婆母要伺候,这哪里能委屈了你。” 徐鸾低下头,脸上带着愧疚,道:“jiejie,我知道错了,以前都是我不好,没有明白娘和jiejie的苦心。” 徐莺道:“知道错就好,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以后等你成亲了,我来给你挑嫁妆。以后就是你在夫家受了委屈,只要你站住理,jiejie亦会为你撑腰的。” 徐鸾却突然捂着嘴哽咽了起来,徐莺连忙问她道:“怎么了?” 徐鸾道:“我只是想到以前那样对jiejie,而jiejie现在还愿意这样对我,我觉得很羞愧。”她从前觉得母亲偏心jiejie,便什么都不肯听母亲的,什么都跟母亲对着干。可是现在想想,母亲固然疼爱jiejie,可是对她亦是疼爱的。她以前就想是被嫉妒和怨恨蒙花了眼,这些却什么都看不见。 徐莺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我们是姐妹,姐妹哪有隔夜仇。” 徐莺又与徐田氏道:“等鸾儿的婚期定下来之后,母亲来告诉我一声。鸾儿的嫁妆我来置办,我定会让鸾儿嫁得风风光光的。” 徐田氏是知道徐莺如今有这个能耐的,置办一副嫁妆也不算什么难事,何况若她来给徐鸾置办一副像样的嫁妆,却还真的有些难事,便也没有拒绝。 徐莺又和徐田氏徐鸾说了一会儿话,因为心里装着三郡主的事,便也多留她们,开口对她们道:“母亲还没见过四皇孙,三郡主怕也许久没见了,我本该将他们带出来让母亲见一见的,只是他们今日情绪有些不好,我便不让他们出来了,等下次母亲来的时候,我让他们出来给你行礼。” 徐田氏刚才是听到了三郡主的哭声的,闻言自然道好。 徐莺亲自送了徐田氏和徐鸾去正院拜别太子妃,等徐田氏和徐鸾走了之后,徐莺才转身回了西院。 徐莺叫来了梨香,道:“说吧,刚刚三郡主是怎么回事?” 梨香早就将事情打听清楚了,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原来三郡主上午在外面玩着,突然说想去东宫的花园看锦鲤。梅香和三郡主的奶娘见天气好,便带齐了人领着三郡主去。 只是没想到三郡主在荷花池边蹲着看了一会,却碰到了大皇孙,不知怎么的,大皇孙却突然没头没脑的说起了三郡主是个没人要的孩子,说她母妃有了小弟弟就不喜欢她了,也不要她了,还说过两天就要将她送走,三郡主是个美人要的小可怜。 三郡主自然反驳,说大皇孙是胡说。 大皇孙就举了例子跟三郡主说为什么她会在宁国长公主府住了两年,而父王和你母妃一直没有去看你,其实就是因为你母妃生了小弟弟,所以不要你了,将你送给了宁国长公主。等过两天,你母妃肯定也还会将你送到宁国长公主府去的。 梅香和奶娘等人可以护着三郡主不被伤害,但毕竟是下人,却不可能捂着大皇孙的嘴巴不让他说,更不敢碰大皇孙,万一将他碰伤了哪里,那都是要命的事。 而三郡主就是长得再好,但两年不见父王母妃到底还是在她心里留下了阴影,便将大皇孙的话听到了心里去,而后跑到四皇孙的屋子,便发生了早前的那一幕。 徐莺脸上带上了气恼之色,她就知道,若是无人挑拨离间,这两日都跟四皇孙玩得好好的三郡主不会发生这么大情绪波动的事。 可是这件事虽然是大皇孙做的,但徐莺却不相信是柳嫔的指使。柳嫔没有这么傻,拿自己的儿子当刀子。 徐莺又问道:“还查出了什么?” 梨香继续回答道:“大皇孙在见三郡主之前,曾经跟打理园子的一个宫女接触过,而那个宫女,跟赵娘娘身边的青心走得有些近。” 徐莺不由有些恼怒,又是赵婳,她明明没有惹过她,哪怕她对她敌意最深的时候,她也只是想着霸占太子不让他喜欢上她而已,从来没有害她的事。更何况她现在已经放下了,更是想着大家各走各的阳关道,互不相干。可为什么她非得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计于她。 三郡主还只是个三岁孩子,她都不放过。且她利用大皇孙对三郡主说那些话,不止是挑拨她们母女的关系,更是还想要挑拨三郡主和四皇孙的姐弟关系,做母亲的最怕儿女跟自己离心,更怕儿女不和,她真是好毒的心思。 可偏偏她还手段老辣,不让人抓到一点把柄,她连跟她对质的理由都无。难道她能因为说那个宫女跟她的宫女过从甚密,就说是她指使的。要这样算,跟那个宫女过从甚密的人多了去了。而她相信,凭她的手段,就算她将那个宫女抓起来审问,那宫女也绝对不会说出是她指使的来,说不好赵婳还能反泼她一身脏水,说她陷害于她。 徐莺问道:“那个宫女呢?” 梨香回答道:“已经被柳嫔让人抓走了。” 是了,有人拿大皇孙当钝刀子,爱子如命的柳嫔能放过她才怪。 徐莺又不由有些责怪大皇孙性子太蠢,三郡主才三岁,又是心思敏感脆弱的时候,被他唬住不足为奇,但大皇孙却已经九岁了,却还能听一个宫女的哄骗对三郡主说出那些话。 徐莺正想着,外面有人进来通传,道:“娘娘,柳娘娘带着大皇孙来了,说是过来给娘娘和三郡主赔礼道歉。” ☆、第一百一十七章 房间里,柳嫔拉着徐莺的手,一副羞愧难掩的模样,道:“徐meimei,晅儿做出这样的事来,我真是没脸见你了,千错万错,都是我没有将晅儿教导好。晅儿这个傻小子,是净长个子不长脑袋,别人哄他几句,也不想想是怎么回事就照做了。meimei,你说要是三郡主有点什么事,我哪里还有脸见你……”说着用帕子捂着嘴嘤嘤的哭了几声,又转头对跪在地上的大皇孙道:“你这个孽障,还不快给你徐庶母妃道歉。” 大皇孙大概已经提前得到了柳嫔的提点,认错认得极快,低着头道:“徐庶母妃,我错了,我不该对三meimei说那些话,对不起。” 柳嫔又继续训斥他道:“你就好好的跪着,你徐庶母妃不说原谅你,你就不用起来了。” 大皇孙长这么大都是千娇万宠,哪里愿意长跪,有些不满的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看到母亲冷峻的面孔,再想到母亲交代的事,最终还是丧气的拉拢着脑袋,开口道:“徐庶母妃,请你原谅我,你不原谅我我就不起来了。” 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柳嫔总是将赔礼道歉的姿态做足了,只是这些行为里,难免有些胁迫她原谅的成分在。 徐莺虽知大皇孙是被人利用的,但到底还是那些话还是从大皇孙的嘴里说出来的,若说徐莺对大皇孙没有半点恼怒,那也是假的。 而这也不得不说,这未必不是赵婳指使这件事的目的之一。不过是一件小小的计谋,即离间了她和三郡主的母女关系,三郡主和四皇孙的姐弟关系,另一边还将脏水泼到了柳嫔身上,顺便还让她和柳嫔产生龃龉。 那些话是大皇孙说的,别人第一感觉自然是觉得柳嫔指使儿子说的,而不管她信不信是柳嫔做的,话是大皇孙说出口,她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对大皇孙没有一点嫌隙,这简直是一箭不知道多少雕的好计谋。 只是徐莺虽然对大皇孙有些生气,但也没打算跟一个小孩子计较,但其他人却未必了,开口道:“那个宫女……” 柳嫔连忙打断她道:“徐meimei放心,我已将将那宫女交给太子妃了,我相信太子妃一定会查明真相,还meimei也还我和晅儿一个公道的。” 徐莺看着柳嫔,只见她依旧是一脸愧疚的望着她。 徐莺心道,这东宫里果然就没有不聪明的人。那个宫女,无论是柳嫔自己审问还是交给徐莺,就算能审问出什么,也免不了有故意陷害赵婳之嫌,这不比交给太子妃来得聪明。既表示了对太子妃这个正妃的尊重,又摆脱了故意陷害之嫌。何况这件事牵扯到了东宫的几个孩子及几个生了子嗣的妃嫔,太子妃绝对不敢不重视。 徐莺叹了口气,心道也罢,交给太子妃也好,太子妃在不牵扯到自己利益的情况下,行事还是颇为公正的。何况她是正妃,处置起来也比她们要名正言顺。 正说着,杏香从外面走了进来,对徐莺和柳嫔一一屈膝,然后道:“娘娘,太子妃娘娘请您和柳娘娘到正院去,说是要问清楚花园发生之事。” 徐莺点了点头,道:“知道了,马上就过去。” 徐莺和柳嫔起身去了正院,柳嫔顺便还带上了太子妃,三郡主年纪还小,徐莺不想她再去经历一次这些,便没有带。 徐莺到的时候,赵婳已经带着青盏到了,站在屋子里垂眉低耳,没有半分的情绪。屋子的中央跪着个青衣宫女。 太子妃见到她们,开口道:“你们来得正好,殿下一向忌讳东宫兄弟姐妹之间不和,但今日却发生晅儿对昕儿口出恶言之事,若这件事只是小孩子的口角,那便是我这个嫡母失职,没有将东宫的孩子教导好。但是这背后若另有人行挑拨离间之事,那这个人便实在该死。我将你们请过来,为的便是查明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