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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摇头,“我哪儿知道,今日不过是初见。”

    萧棋忽略了花浥,也忽略了花落蘅,都丝毫不顾忌花落蘅挡在御倾枫面前,那一剑直直朝前,剑锋越过花落蘅的左肩处,冲御倾枫刺去,还削断了花落蘅的一缕头发。

    御倾枫心里默哀,拽着花落蘅的手腕往边上闪躲开来。

    “萧棋,你是不是疯了!”花浥抬起双手再次抓住了萧棋的手,用力往后扳了扳,还有些不敢相信他这是在来真的。

    萧棋看都不想看他一眼,和他对撞,“我疯没疯,自有我jiejie来管我,轮得到你说半句吗?”

    他对花浥态度都这么差,花落蘅听着就来了火气,她也顾不得自己等会儿会不会挨打了,帮着花浥也顶撞了他一句:“舅舅,你到底是要做什么?你疯了吗?”

    御倾枫不由倒吸了口气,花落蘅为了他都敢这般和萧棋说话?

    他看了眼花落蘅,她难道都不会怀疑,他真的做了什么惹恼萧棋的事才引得萧棋如此的吗?她对他竟是一丝怀疑都没有的吗......

    萧棋一把挣脱花浥的手,都没在意花落蘅怎么顶撞他了,只是冲她斥道:“你给我让开,我要杀了他!”

    御倾枫心思从花落蘅身上移开,愈发觉得这萧棋不对劲。

    性子如此暴躁,动辄就是刀剑相向,对待花浥的态度也是这般差,怎的这个萧棋和他所听闻的,大不一样?

    御倾枫心里升起一个大胆的猜想,眼前的这个人,......不是萧棋吗?

    可若是为了来昆仑山要杀他,刻意扮成别人,又为何要扮做萧棋?真正的萧棋尚在人世,花落蘅也在昆仑山,岂不是一下就要被揭穿了?

    那么他假扮萧棋的意义又何在?

    作者有话要说:

    我萧岛主今天终于见了天日,我笑了。

    知道为何萧棋是个重要角色了不?他是个开眼角色,知道的东西比御倾枫还要多得多得多。

    第49章 刺了自己

    “那个、、萧岛主,你要杀我,也得给我一个死的理由吧?”御倾枫是真的想要为自己多辩解几句,也想听这萧棋说说,是有什么理由要非杀他不可。

    他自问自己来到这里之后,就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错事,而且算起来,曾经的御倾枫,也还没来得及做那些坏事,还没有害过谁。

    萧棋何以对他敌意如此之大。

    面前的萧棋冷笑道:“你都做了些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还要我一件件说出来帮你数数吗?”

    御倾枫:“......”他到底是做了什么?

    御倾枫想着,莫不是萧棋知道他喜欢花落蘅?

    可是这个理由,怎么着也不值得萧棋一剑杀了他吧??那他该是有多冤,这都要成为他赴死的缘由。

    况且,他自己都是在前两天才刚弄明白自己的心思,怎的萧棋就变成了他肚子里的蛔虫了,倒是一下就看出来了。

    这不科学。

    御倾枫想。

    萧棋转而又朝向花落蘅,想要她走开些,怒斥道:“花落蘅,你给我让开!”

    花落蘅从方才起,便如御倾枫一般惊诧,也完全没明白萧棋那几句话的意思,“舅舅,你今日到底是怎么了?”

    “你这丫头.....”萧棋咬牙,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怒气渐渐又被面上的无奈压抑了下去,“你如此护着他,你可知他是个.....你可知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是我师父,是我最敬重的师尊,他一直都待我极好,一直都护着我。便同舅舅你是一样的。”花落蘅声音都哑了,面上流露出同萧棋一样的无奈,想要说服萧棋却又不知该怎么说。

    明明萧棋要对付的是御倾枫,怎的花落蘅比他这个当事人还要急,像是生怕他会受到什么伤害一样。

    哦,大概是因为上回清荷的那一剑吧,她觉得承了他的恩,她又是个有恩必报的,可能觉得这是个可以报恩的机会。

    不过不管是因为什么,御倾枫还是会因为花落蘅无所顾忌地信他而高兴和欣慰的。

    可惜萧棋和花落蘅,这俩是个同样的性子,都很倔强,自己认定的东西那便是对的,他不听她说她也不听他说。这就算是争论个三天三夜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萧棋恼极,“你这个傻丫头,被人卖了还替别人数钱!你怎么这么蠢!”

    御倾枫下意识地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只是满眼怜惜地看了眼花落蘅,他疼她都来不及,怎么舍得把她卖了。他怕只会嫌弃和花落蘅相处的机会不够多。

    可是这些话,他都不能说出来,也不能作为他为自己辩解什么的理由。

    暗恋真是件可悲可叹的事。什么事情都只能自己埋在心底,什么都不能说出口。

    萧棋似乎是越想越恼,再次扬起剑指向了御倾枫,还往前了一小步,那恼火至极的情绪,大概其中有一半是因为花落蘅的那两句解释。

    “御倾枫,我今天就非杀了你不可。”

    御倾枫面上平静,寡淡如水,情绪也无一点波澜。

    不知是不是因为花落蘅无条件的信他不会听萧棋的胡言乱语,让他觉得自己对别人没什么好辩驳的,还是他觉得花浥和花落蘅都在这里,他们又是在昆仑山,顾忌萧晚,他确信萧棋不会真的一剑砍死他。

    不论归于哪一种,他此刻都应该是平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