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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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知泽不吃,看着她吃也就算了,却非要时不时戳一下她的脸。他的手又凉,实在影响食欲。最后许幼薇干脆一只手拉住顾知泽的手,背靠后压住他,不许他再动。 顾知泽也不挣扎,他用被压着的手摸了摸许幼薇头上那个小金钗,金钗晃了晃,流苏碰撞,发出些许清脆的声响来。 许幼薇靠着他,才发现他身上也凉的厉害,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殷勤的老父亲,把被子给顾知泽拽了拽。 她遇到好吃的点心就会问问顾知泽吃不吃,顾知泽有时候感兴趣了,也会吃一点。 他们两个人平常相处也是如此,因此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但远远在酒楼上看着的王猛啧啧称奇,一会是吸气一会是惊叹。 “殿下什么时候那么好脾气过啊,这要是我这么靠着他,他早该拔刀砍人了。” 张医诠因为自作主张,撺掇许幼薇放血,被骂还被罚。他心里冤着,张口很没好气,道:“明明也算个同犯吧?怎么许娘子哄一哄殿下就躲过去了,我这就……” 王猛回过头来笑话他:“要不,下次你也学着,哄哄殿下试试?” “得了吧你,净出些馊主意,你怎么不试试。”张医诠笑骂着,扔了一颗花生米砸他。 —————— “咕咕……” 顾苓推开窗子,伸出手接住了白鸽。他迟疑地摸了摸信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次的信筒盖子都未盖紧。 顾岺关上窗子,皱着眉头从信筒中抽出一封密信,展开来看,里面是密密麻麻的小字。 他快速扫视着,从他受伤逃跑开始,京中发生了许多事。顾晟没能杀了他,带人光明正大地去了他府中搜查。 好在顾岺平日谨慎,重要的东西都藏在了密室,管家带着钥匙账册什么的慌乱撤离,跑到了他们名下的一处青楼藏身。 最下面,似乎是发生了变故,有人慌乱补上了几行字,但字迹模糊,只能看出“有变”,“蛊虫”几个字。 顾岺心中有些不安,他现在还不能回京。顾晟从试探到直接想要杀他,现在又紧紧盯着他府上,必然是已经确认了自己装傻一事,此刻回去,等于羊入虎口。 但顾岺又不能承认自己是装傻的,否则无须顾晟动手,他就要先死在皇帝的猜疑心中,他如今羽翼未满,还不能冒进。 “许大娘子,你做人可得厚道啊,我上次在你这受的伤,你怎么说也该补偿我一下吧?” “别挡着我的路,我也没钱给你。”许谈瑶恼怒的声音从院子外面传来,顾岺将窗子打开了一点,微侧着身子往外看过去。 王婆子一口黄牙,她头上包着块步,说话还是那样带着刺:“许娘子,我在庄子上也算个老人了,你说怎么我待这么多年庄子平平静静,你一来,就没了个人呢?” 许谈瑶手抖了抖,心跳都吓停了一瞬,但她很快反应过来,王婆子不是知道了,只不过是拿这件事挤兑她罢了。 许谈瑶吸了口气,宁兰的事给她的影响很大,尤其是她现在人还在庄子上,就更别提忘记了,王婆子这话无疑是撞到了她心里最怕的地方。 王婆子之前被破劫打晕后,不慎磕到了脑袋,受了伤才老实了几天,但伤刚一好全就又来了,不但现下紧盯着她,还试图索要些银子做赔偿。 要不然……她沉下脸,思索片刻又打消了想法。 宁兰那事找不到她,最根本的原因是因为她本来就和宁兰算不上认识,加上那时候宁兰自己为了隐瞒绕了远路,任谁也不会往她身上想。 但是王婆子不同,她全天守在许谈瑶这,人尽皆知,但就是没人拦她,因为庄子上的大部分人,都希望借着王婆子能撬开她的口袋。所以如果王婆子出了事,最先受到怀疑的,一定是她。 她不能冒这个险。 想到这里,许谈瑶咬住了牙。破劫还没回来,绿竹也不在身边,她无法离开庄子,就只能忍。 不过这一切很快就要结束了,皇帝寿宴在即,待到顾苓回京,她就也能借着婚事回去,到时候再与王婆子计较也不迟。 顾岺悄悄关上了窗子,他心中奇怪,总觉得哪里有不对的地方,似乎有什么东西被他忘记了。 但越是想,就越想不起来,顾岺眉头紧皱,心里无端的有些发凉。 —————— “许三娘子,许夫人,今天若是不能给我儿个交代,来日我与夫君便要亲自登门,好好说上一说!” 谢夫人气急,她年纪不算轻了,一看许娇婀支支吾吾的样子,就明白过来今天这一出戏唱的是哪出了。 感情她儿子还成了她许娇婀避之不及的洪水猛兽了?谢夫人越想越气,脸色也愈发难看。 “这,这个其中也许有什么误会。我们先……”王夫人勉强打着圆场,面上表情也不好看,她是这场宴会的发起人,出了这种事,最不讨好的就是她了。 王夫人此时已经想不起自己要给小儿子牵线的事,她瞟了许娇婀一眼,心道这真是个不安分的。 要做也不知道做得利落些,半途被人揪了出来,又闹得这么大,这下倒好,别说是嫁人了,以后许娇婀就算是出门,恐怕也要思虑思虑再说了。 “这……”许夫人不可置信,她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谢夫人听了王夫人的话更气了:“误会?你许三娘子写给我儿的信可都在这里了,你说这是误会?” 许娇婀浑浑噩噩的躲在许夫人身后,面对诸多意味不明的目光,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为什么许幼薇就正正好躲过了这个?为什么会这样? 不应该的啊。 —————— 烟花腾空而起,在漆黑的夜空中炸开,绽放成一朵朵花来。 许幼薇掩面咳了几声,兴奋地指着天空的烟花示意顾知泽看:“你看那个!那个太好看了吧!” 烟花的声音差一点盖过了许幼薇的说话声,她怕顾知泽听不见,凑过去大声重复了一遍。 顾知泽面无表情,推开了许幼薇凑过去的脸:“要么凑近小声说,要么离远大声说,不要凑近了大声说,我听得见。” 许幼薇刚想说话,喉咙忽然有些痒,她又咳了几声。 “咳咳咳咳……”谁曾想,越咳越停不下来,顾知泽觉得不对劲,强行掰过许幼薇的脸看。 许幼薇咳的脸都有些红了,压了又压才勉强停下来,她露出个尴尬的笑,急急的喘着气道:“可能是得了风寒,最近天气变幻太快了。” 顾知泽沉默着,手指微动,轻轻抹去了许幼薇嘴角咳出来的一点血迹。 这当然不可能是风寒,这是许幼薇放血后,身体虚弱,供不上蛊毒所需后被反噬产生的崩溃情况。 她不想说。 意识到这点,顾知泽莫名的烦躁起来,这种感觉比之前许幼薇忽视他还要难以忍受的多。他摁住许幼薇,不让她起身,声音沉郁:“睡觉。” 许幼薇心里有点慌,她不知道有没有骗过顾知泽,这时候不敢反抗他,只好顺从地躺在顾知泽膝头,一动也不敢动。 她今天困的格外快,或许她其实并不想睡,但不过是闭上眼了一小会,许幼薇就沉沉地昏睡了过去,也不咳了,呼吸都轻了,脸色苍白,双眼紧闭。 顾知泽看着她,手摸到许幼薇脖颈,触手是还算温暖的温热感觉,他压下心头想法,将船撑回岸边,冷着脸抱起睡熟了的许幼薇上了岸。 那边王猛和张医诠本来也在看烟花,看到这一幕,张医诠心觉不妙:“不好。” 他捏着胡子冲了出去,王猛不明所以,但还是抱着张医诠的药箱跟上了。 第36章 压制 过了这么久,终于到原书剧情了…… 许娇婀在宴会上的事闹得很大,几乎到了收不了场的地步。 因为她怕此事不成,每一环都紧紧扣死了,现如今想找个替罪羊,都要看谢夫人同不同意才行。 谢杉站在谢夫人身边,表情沉凝,许娇婀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她还是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丢这么大的人,脸上都绷不住表情。 刚刚谢杉拿着她写的情书,一眼就在人群中认出她来,没了许幼薇这一环,整个计划崩得彻底,她一时情急,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这才惹恼了谢夫人。 王夫人面上笑着调解,心里却在骂着,骂许娇婀不懂事。许夫人有心替许娇婀辩解一二,但是证据都在面前,她也否认不了,只得僵着脸咬死是有心人作怪,定不是许娇婀本意之类的。 她心道许三夫人给她找了个好差事,这下两家别说要结亲了,不成仇敌就不错了。 但谢夫人生气归生气,她还是有理智的,知道不能和侯府闹成仇敌。后院这些事,很容易演变成到朝堂上的针锋相对。谢家家底薄,硬碰硬还是不成的。 到底是心有不甘,谢夫人看着许娇婀,语气冷硬:“许三娘子,我谢家高攀不起,之前三夫人的确找过我,但以后,此事就莫要再提了。” 王夫人见此,知道是谢夫人要翻过此事的意思,婚事还算是个小时,充其量只能说许娇婀自己发疯搅浑了婚事,没有影响到以后官场事情就算不错了,她赶紧换了个话题。 许夫人脸色十分差,许娇婀的事仔细算起来,有她看管不当的职责。周围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不出一日这些事就会传遍京城,许娇婀又是跟着她来的,出了事她第一个跑不掉。 她是长辈,又不能丢下许娇婀不管,所以好坏话都要在前面顶着,这让平日里一直被捧着的许夫人十分难堪。 她睨了一眼许娇婀惶惶不安的神情,转过去对谢夫人道:“我看着娇婀长大,她不是个性子坏的,这件事可能真的有什么内情,待我回去细细查问,定给谢家一个交代。” 这事无论怎么样都不能认下来,否则许娇婀以后就别想找到一门好亲事了。 这事不算小,先找了托词,事后找替罪的借口,就算有心人言语,但至少面子上是过得去了。 许夫人带着许娇婀在宴会上实在是难捱,直到宴会结束,许夫人脸色都不是很好,急匆匆带着许娇婀离开了。 等到回府,这事又要是好一番折腾。许娇婀意识到这一点,突然有些害怕和茫然:如果这时候是许幼薇受了这些呢?她会怎么做? —————— “噬心的毒转移不出来,是因为母蛊未死所以不成,那她身上的呢?” 张医诠看到顾知泽认真的样子就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他们之前也聊过关于顾知泽身上的噬心,想了许多种法子。 按照一般情况来,最佳选择自然是根除,其次是转移,最差是药治。根除不必说,除了母蛊就是,转移,字面意思,也就是说将蛊毒转移到其他人身上,药治是三种法子里最没效果的,只能作为辅助抑制手段,无法根治。 但顾知泽身上毒性霸道又急,转移可能会刺激到母蛊拼死一搏,反倒不是良计,许幼薇身上这个不算特别激进,是属于长期存在,依靠宿主,和宿主共存亡的。 “许娘子身上蛊毒的毒性没有噬心发作那么猛烈,但也十分阴损,长期以往肯定不行,若是要转移,待我想想……” 许幼薇身上的毒找不到源头,也就无从根除,但既然能压制噬心,借此可以猜他们两人身上的两种毒,应该是出自同一处。 张医诠摸着胡子,顾知泽没提之前,他并不是没有想过这一点,可是许幼薇蛊毒靠近心脏,要引出蛊虫转移,风险也不小。 但顾知泽的意思已经很清楚,无非就是想保住许幼薇。 “殿下,许娘子的蛊虫靠近心脏,稍有不慎,情况可能会比现在更糟,但我现下有一法子或许……” 王猛推了张医诠一把,急道:“有什么你就说啊,你卖什么关子。” 张医诠神情凝重:“有个冒险些的法子,殿下今天服用过以许娘子的血液为药引的药控制噬心,既如此,以毒攻毒,以银针引毒,辅以殿下的血液,或许能以噬心压制她身上的蛊毒。” “但是,”说出这些,张医诠明显很不情愿,他叹了又叹:“这样就意味着殿下要承受两份蛊毒的风险,实在是……” 顾知泽没有犹豫,他掀开马车帘子,看了一眼昏睡的许幼薇,声音淡淡:“有了法子,那就试吧。” 昏睡着的许幼薇面色惨白,眼睛紧闭,看起来脆弱的好像是随时就会消失不见似的,完全没有刚刚给他讲冷笑话那欢快的生气了。 顾知泽不喜欢她这个样子。 王猛有心阻拦,但想了想刚刚看到的一切,和张医诠互换了一个复杂的眼神,还是没说出什么。 殿下是劝不动的,他们也不敢劝。几人赶回府,许幼薇仍然睡着,她现在已经不是睡了,说是昏迷也许更恰当。 顾知泽常年习武,身体康健,蛊毒也没能完全击垮他,但是许幼薇不行,常年被蚕食的她几乎经不起生病的折腾,这也是张医诠断言许幼薇蛊毒不解,一定活不过三十的理由。 加之今日给顾知泽放了血做药引子,蛊毒反噬,身体为了自保,只得陷入昏睡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