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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来找最鹤生玩的话,你们看见了,她没空。” “你放开我我就有空了!!!”最鹤生不顾形象地大叫道。 仙石要铁血镇压:“想得美!这个胯你今天必须给我踩开了!” “我们……” 宫侑从没见过这种“大场面”。 饶是他平日里思维敏捷到能把每个跟他吵架的人最后气得半死的地步,也被此时面前的景象惊到说不出一句话…… “反正来都来了。”仙石要坐在最鹤生的脚背上,对宫侑招了招手,“你看起来瘦一点,帮我们最鹤生踩个胯呗?” 宫侑:“…………” 第93章 纵使双胞胎的差别再小,在生物学以及法律关系中,他们也始终是两个完全独立于彼此的个体。 被仙石要指着说“你看起来瘦一点”的时候,宫侑心里忽然咯噔了一下。 没人能分清他们本该是件好事。仗着这得天独厚的优势,宫双子“我不是宫侑(宫治)他才是”的游戏成功整到了不知道多少人。进了初中之后,认识宫侑和宫治的人变多,这种被认错的乐趣也随之增加。 想给宫治的零食被塞进了宫侑怀里;想要递给宫侑的情书因为半路见到了宫治而被送了出去;明明是宫侑闯的祸,却让宫治顶了锅;这样的日子姑且还算快乐。 而随着年岁的增长,宫侑实现了小时候的志向成为了一名二传。 不过宫治却始终没有找到自己的位置。 除了自由人他没当过之外,球场上每个位置他都呆了一阵子。 促使宫双子染发的契机发生在初二的某天。 和其他学校打训练赛时,球被传错了。 本来应该传到宫侑手里的球,因为刚入队的自由人,一晃眼没仔细辨认他们刘海的方向,给到了宫治手里。 如果不是宫侑对二传这个位置的执念深如海,宫治的个人素质其实也可以担任队里的二传手。 给错的球成功地抵达了主攻手的最高打点,主攻手也很好地利用这次机会成功赢回了一分。 本来没什么可以担心的。 但在赛后复盘的时候,主攻手提到了这次由宫治组织的进攻。 “虽然治喂来的球也很好打,但我感觉还是和侑的传球有点不一样。” “噢噢?哪里不一样?”宫侑凑了过去,饶有兴致地追问。 “嗯……硬要说的话,侑的给球会……更体贴一点吧。” “哈?你是不是发烧了?这种胡言乱语都能说出来。”立刻有人唱出充满诧异的反调,“侑,宫侑?他,就他?体贴???” “想死直说。”宫侑一球砸了过去,但他脸上是带笑的。 只要能压过宫治一头他就会感到开心。更别说他们现在讨论的东西是排球。 “这只菜鸡,听到没?大家公认的,我的二传技术比你更好。” 礼让、谦虚、体贴,这样的词语与宫侑,生来就是反义的关系。 上一秒刚被夸完,下一秒他就能洋洋得意地拿别人的话来刺激自己的胞弟。 “一个人也能叫‘大家’啊,你数学可学得真好。” 宫治本不打算跟他计较,无奈宫侑的脸上写满了嘚瑟,光看一眼就恼得人恨不得把他的脑袋塞进马桶里。宫治实在不想看到这头猪在自己面前把鼻子翘到天上去的样子。 “啧啧,红眼怪的嘴脸可真丑陋。” “傻逼的嘴脸更丑陋。” 本来以为又要这样吵下去。但宫侑那天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竟然意外平静地对宫治说:“为了防止下次再出现这种意外,我要去染发。” 这是单方面的宣告。铁了心,不把事做成不回来那种。 陡然间宫治生出一种“这天终于来了啊”的恍惚感:“染成什么颜色?” “金的呗。”优胜奖牌奖杯大多都是这个颜色。 宫侑想了想,又问:“你去不去?染个银的。” ——我第一,你第二。 宫治哪能不懂他的心思,张口就是一个“滚”字。 不过最后他还是去了一趟理发店。 因为宫治想了一下,如果宫侑染了个金发回来,那么自己的黑发就在宫侑那颗金灿脑袋的衬托之下显得格外质朴。 宫治不是喜欢出风头的人,但是风头也不能让宫侑一个人出完。 于是宫治把自己的脑袋染成了银色的,也顺势固定在了接应二传这个位置上——接应二传与二传,站的正好是对角。 这下可好,无论赛场上还是赛场下,再没人会把宫双子错认成对方。 而这全都是发色的功劳。 宫侑每次看着那些自以为知道怎么区分他们的人,便问: 如果我们把头发颜色染回去,或者互换一下,你们还分得清谁是谁么? 见他们笑容僵住。宫侑就笑起来。 有个双胞胎兄弟的好处是什么呢? 实事求是地说,挺多的。 比如说老妈出去逛街时东西不用一个人提,无论训练到多晚都会有个人陪。就连补考,都不愁只有自己一个坐在空荡荡的教室里顶着老师恨不得把后脑勺给盯穿的恐怖视线。 有个形影不离的双胞胎兄弟,其实就相当于打娘胎里自带了一个朋友。而且是一辈子都不可能突然从背后出现,并捅你一刀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