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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说八道!你在对主公大人说什么不敬的话呢!”

    “……”

    时间回到现在。

    这一次,日暮结月之所以会在短暂的假期中抽空回到东京,不仅仅是为了与日暮神社中的家人们团聚,而是为了接回她的最后一振刀——鹤丸国永。

    当年,来自未来的系统被她的一号狐之助偷偷『摸』『摸』地叼到她面前后, 一无所知的她自然将那游戏机当作了存刀的地方,将她当时手上的唯一一振真刀鹤丸国永,放了进去。

    后来,在各种『乱』七八糟的影响下,这个“游戏”崩溃了,狐之助消失了,而她的鹤丸国永也随之消失,最后,这几年来,日暮结月在已经发展得红红火火的网页游戏中郑重写下了鹤丸国永的人设,并为他重铸刀身,想要利用降灵的方式,将他带回自己身边,但出乎意料的是,在所有刀剑都回应了日暮结月、来到日暮结月身边的现在,只有他一直没有反应。

    直到数天前,日暮结月听到了一个消息,那就是鹤丸国永的真品被窃数年后,突然出现在了横滨。

    日暮结月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走一趟横滨,看看能不能看出什么端倪。

    沢田纲吉作为日暮结月的男友,本来也是要陪她来的,只不过最近的他实在忙碌极了。日暮结月打听了一下,似乎是这个时间线的白兰在玩什么『乱』七八糟的游戏,疯疯癫癫地溜着整个意大利黑手党玩儿,而作为老牌黑手党彭格列的现任首领,沢田纲吉只能当仁不让地上前按头搞事精。

    日暮结月对此非常理解,毕竟另一个时间线上的白兰也曾经让她十分头疼,所以她善解人意地提出了自己独自前来的提议,并十分感动地拒绝了让彭格列云守来给她接机这样的事。

    彭格列,云守,接机。

    一句话就是一个恐怖故事。

    算了算了。

    其它的自然/灾害也算了吧。

    所以,这回的日暮结月回到东京,身边什么人都没有,别说是什么自然/灾害了,就连刀剑都被她锁在了家里,非常低调地搭乘客机回到了日本。

    因此,她一下飞机,她那位温柔体贴好好先生的男友就打了电话过来,事无巨细地安排人过来接她到了酒店,还将她要找的消息以及第二天预安排的行程让手下送到了她的手上,力求营造出一种“虽然不在身边但的确是一起出门一起做决定”的感觉。

    日暮结月感到心中有些甜,还有些好笑:“纲君,你是将我当作小孩子吗?”

    电话视频的那一头,那个像是太阳一样耀眼的人向她微微一笑:“我只是想陪在结月身边……可以吗?”

    日暮结月的脸慢慢红了。

    这一刻,她作为女友和颜狗的心同时屈服了。

    可以可以可以,你说什么都可以!

    ·

    第二天,贴心女友日暮结月考虑到时差的缘故,白天先回到日暮神社见过大家、处理好自己的事后,才在快傍晚的时分动身去横滨。

    她一路开着电话视频,带着恋爱中人特有的酸臭味,一路开心地来到横滨。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将注意力过分放在视频那一头的缘故,她骤然撞上了什么人,手上的手机也掉在地上,视频通话瞬间就中断了。

    “啊!糟了!”日暮结月一惊,连忙捡起手机查看,但无论她怎样『cao』作,手机屏幕都没有反应。

    “抱歉,我的错,我刚刚没有看到你。”对面,一个有些低沉的男人的声音响起,在日暮结月身边蹲下,“真的很不好意思……”他顿了顿,像是下定决心,“我赔你一个新的吧。”

    这句痛下决心的话语带着穷人特有的心酸,日暮结月连忙回神:“不用了不用了,不是你的错,我刚刚也没有看——织田先生?!”

    对面,织田作之助抬头看她,好像有点惊讶的样子,但实际上表情平平,声线也是平平——织田作之助式面瘫。

    “这位小姐认识我吗?”

    日暮结月沉默瞬间,释然一笑。

    “是啊,武装侦探社的织田先生,我当然认识,因为我来到横滨,正是为了寻求武装侦探社的帮助呢。”

    数分钟后,日暮结月坐在了陌生又熟悉的武装侦探社内。

    她拿起直美小姐端来的茶,用借来的手机向纲君发了个消息大致说明了情况后,就取回了自己的卡,正襟危坐,向对面的织田作之助歉意一笑:“抱歉久等了。”日暮结月顿了顿,而后直接进入正题,“是这样的,我想要委托侦探社帮我查找一振刀的消息。”

    然而日暮结月没想到的是——

    “刀?你是说今天寄到侦探社的刀?”

    这时,有人刚巧从楼下噔噔地跳着上楼,听到日暮结月的话后,人还没进门,话就先顺着风飘了进来。

    日暮结月诧异望去,门外,某位全世界最强的名侦探正提着一振刀走进门内。

    日暮结月有所预感,呆呆地看着那这裹起来的刀剑模样的东西,有些发怔。

    “喏,寄给你的。”『乱』步将那刀递给了日暮结月,有些好奇地看了她两眼后,失去了兴趣,倒回自己的座位上,开开心心地『摸』出了自己的零食。

    日暮结月则接过包裹,轻轻解开,『露』出了那一振雪一样的刀剑——正是鹤丸国永!

    她沉默了一会儿,轻轻道:“他有说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