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爱过我吗?
过了没多久,房门便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开门的人是裴珺瀚,他的视线掠过夏晗最终落在了坐在轮椅上的男人身上,随即沉声同他们打招呼,“你们来了。” “小晗,你在外面等一会儿。” 见夏晗点头,傅琛滑动轮椅朝病房里面而去。 裴珺瀚看了一眼夏晗,微微点头后便将病房的门关上了。 他朝不远处看了一眼,随即掏出手机,快速的发了一条短信。 短信发完后,裴珺瀚加大脚步朝病房里面走去,“思妤,你不是要见他吗?他来了。” 病房内,女人听到声音后,立刻朝门口的方向看去。 当她看到傅琛果然坐在了轮椅上,并且整个人有些消瘦时,她的脸上露出一抹担忧之色,“琛,你这是怎么了?” “不是让裴珺瀚告诉你了?当时我出差时遇到了一场事故,腿彻底废了。”傅琛滑动轮椅,直到距离病床有五十米左右的距离时,他停下了下来。 “想必裴珺瀚已经把我的意思传达到了,你还找我过来做什么?”傅琛开门见山的问道。 “我……”辛思妤脸色一僵,似乎刚醒来没有多久,她整个人的状态并不是太好,就连脸色也有些煞白。 辛思妤吸了一口气,似乎鼓足了很大的勇气问道:“你有爱过我吗?” “没有,从始至终都没有。”傅琛想也不想的回应道。 “可是我爱了你整整二十七年,那可是二十七年的光阴,你就不能好好想一下再认真回复我吗?” 辛思妤伸手从床头的抽纸盒里扯出一张抽纸,随即伸手擦拭了一下眼角,“是不是因为夏晗,如果没有她,你会爱我的对不对?毕竟我们两个一开始才是一对。” “就算没有她,我也不可能真心的去喜欢你。”傅琛面无表情的盯着坐靠在病床上的女人,就好似在看一尊雕塑一般。 “琛,我不信,要是那样的话,你之前为什么会跟我结婚?”辛思妤神色痛苦的摇了摇头,她下意识的朝傅琛的身后看去,男人身后,裴珺瀚正静静的盯着她。 “结婚只是迫不得已的事情,可以说我利用了你,不过坠崖事件我救了你,我们也算两清了。” 略微沉思了一会儿,傅琛看向病房上的女人说道:“你的身体应该恢复的也差不多了,改天我们找个时间开场新闻发布会,一方面让大家知道咱们二人还活着,另外一方面,正好趁着那个时候,宣布彼此单身。” 傅琛的意思,叶赫早已经让裴珺瀚给这个女人转达过了,不过为了能够尽快解决这些事情,男人还是颇有耐心的再次给她提醒一遍。 毕竟前段时间那场葬礼已经闹得人尽皆知,现在他傅琛已经完全康复并且和那个小女人和好了,关于他和辛思妤之间的事情就要彻底理清楚。 “新闻发布会?”辛思妤皱着眉头,有些疑惑的说道:“当时参加婚礼的根本没有多少人,开不开新闻发布会又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傅琛锐利的双眸冷冷的朝女人那边看去,“这次的新闻发布会一方面是澄清你跟我的关系,另外一方面则是要宣布另外一件大事。” “什么大事?”辛思妤下意识的问出了口,她的心里已经隐约有了一些猜测,她觉得面前这个男人想彻底跟她撇清关系,也好跟另外一个女人宣布结婚的事情。 只是她想错了。 “既然你跟裴珺瀚互相喜欢,自然是要宣布你们二人订婚的消息。” 傅琛说完这话,裴珺瀚的脸色顿时诧异了一下,他下意识的朝辛思妤那边看去,正好对上女人同样惊讶的眸色。 “琛,你刚才说什么?”辛思妤眼神有些慌乱,不敢去看裴珺瀚,而是直接看向傅琛,“你要宣布我跟谁订婚的消息?” “你没有听错,那个人就是裴珺瀚。”傅琛眸色深沉的应道。 虽然一早就猜到了结局,辛思妤的眸底依旧掠过一抹不甘之色,她声音哽咽道:“琛,你怎么能如此狠心,我那么喜欢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傅琛侧眸淡淡的瞥了一眼站在身后不远处的男人,语气带着一丝嘲讽,“如果你真心喜欢我,就不会跟别的男人行苟合之事,你的爱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他滑动轮椅,朝门口的方向而去,在经过裴珺瀚身边时,轮椅暂时停下,傅琛冰冷夹杂着警告的声音响起,“我今天过来就是想告诉你,我们之间永远不可能,要是以后你们敢伤害我身边的人,我会让你们后悔一辈子!” “还有……”傅琛侧眸看向怔愣在原地的男人,“关于你们二人订婚的消息,裴家人已经同意了,等我决定好了具体时间,会让人通知你们。” 看着男人的背影远去,辛思妤下意识的抓紧了被角,“不,我不愿意,明明最爱你的人是我才对,为什么你要将我拱手让与他人。” 渐渐的,那双美眸覆上了一层冷色,她狠狠的瞪着杵在不远处的男人,“是你让他这么做的,对不对?” 裴珺瀚闻言,缓缓上前,神色有些痛苦的盯着女人,“你觉得我现在还有资格要求他去做什么么?” 他以自嘲的口吻说道:“如今在他的眼睛里,我恐怕连个陌生人都不如。” 她朝裴珺瀚那边看了一眼,“诗琪得手了吗?” 裴珺瀚抬眸看了她一眼,“不清楚,我只是给她打了一通电话。” 辛思妤微微点了点头,随即抽出一张纸巾擦掉脸上的余泪,她的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这一次诗琪算是欠了我一个人情,谁让夏晗那个贱人毁了我的感情。” 裴珺瀚闻言,立即朝辛思妤的跟前走过去,一脸疑惑的问道:“思妤,你们对夏晗做什么了?你不说自己有事情找诗琪,怎么会……” 怎么他现在看辛思妤的模样,她好像隐瞒了自己什么。 “我什么都没有做啊,我一直都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