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节
钱大哥的情况，现在医疗常称为癫痫，癫痫大发作的时候就是我们俗称的羊癫疯了，是很常见的精神疾病之一，发病的原因十分的复杂可能性也有很多种，我不是学医的当时也只是简单的因为好奇而查这些所以具体情况不太了解，只知道，如果钱大哥这种情况真的是癫痫的话，那么依着刚刚的情况来看，就是大型的发作，也就是刚刚那人喊的羊癫疯。 如果真是这样的情况的话，那么钱大哥的情况就危险了，大发作是癫痫十分危重的一种情况，如果不及时抢救的话可能会出现，脑水肿，脑疝，呼吸衰竭等一系列可能导致快速死亡的结果。 一旁嘎子叔跟着众人沉默了一会之后突然开口道：“摊上这么个毛病，那孩子算是活不久了。” 闻言众人纷纷朝着嘎子叔看了过去，徐淑问道：“嘎子叔你知道这是个怎么回事？真是羊癫疯？” 嘎子叔点了点头道：“八九不离十，瞧着症状是没差了。” 我有些好奇的问道：“嘎子叔对羊癫疯有研究？” 听了我的话，嘎子叔沉默了好一会才摆手叹气道：“研究了老长一段时间。”顿了一下又指了指停云道：“云头的奶奶就是这毛病，时不时就上来一阵，当时云头还没出生，就是我整天守在身边看着，一不留神犯病了就得摔着，可折腾人了。” “那您能瞧出钱大哥这到底是个怎么情况么？”韩雪有些担心的问。 “我哪能瞧出什么，也就是知道个大概，这毛病没有就没有，一旦发作了那就跟开了闸门似的，时不时就会犯。”说完之后，嘎子叔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才对着我们问道：“刚才钱老头是不是说他们家里没人有这个毛病？” “嗯，说起了。”沈风应道。 “坏了！”嘎子叔将停云放到了地上，猛地一拍大腿，整张脸瞬间就严肃了下来嘴里不停的喊着：“坏了坏了。” “嘎子叔，你说什么坏了？”阳阳出声打断了嘎子叔的自言自语。 嘎子叔没立即回答阳阳的话，而是满脸愁容的瞧向了钱大叔他们的屋子方向，就在这个时候我脑子突的一闪，回想起了之前看到的一些资料，眉头瞬间就拧了起来，怔怔的看了眼嘎子叔，不自觉的开口跟着道了句：“坏了…” “你怎么也坏了，到底什么坏了？你们是不是知道些什么？”韩雪耐不住性子，有些不高兴的催促道。 我瞧了她一眼，随即将视线放到了嘎子叔身上，缓缓开口道：“癫痫这毛病如果不是遗传的话，那么就可能是脑子里出现了什么问题使得神经受到了影响。” 闻言，嘎子叔收回了看向远处屋子的目光，拧着眉头瞅了我两眼之后，点头道：“陈闺女对这个也有了解？” 我摇头道：“简单知道一些，不了解。” “哎…”嘎子叔长长的叹了口气，接着扫了其他人一圈后道：“娃她奶奶是瘤子影响的，钱老头这娃这年纪突然犯病…情况可不怎么好啊。” “就是说，钱大哥可能也是因为脑子里面…长了肿瘤？”徐淑有些犹疑的出声问道。 我摆手道：“那倒也不一定，可能性有很多，高血压脑病，脑炎，或者脑部近期受过外伤的话也有可能导致这个结果。”说完之后我瞧了眼嘎子叔，又接着道：“不过…钱大哥近期并没有出现什么身体不适，脑炎和其他脑病的话会在身体上出现反应的，而且这段时间也没怎么听说他受过伤，所以…嘎子叔说的可能性或许会更大。” “我的老天啊…”听了我的话，韩雪捂着嘴惊呼了出来，满脸不可置信的瞧了眼刚刚钱大哥躺过的地方缓了好一会才对着我们开口问道：“那要真是这样的话该怎么办？钱大哥会死对么？” 我摆手道：“说不准，这个病症在以前都是个麻烦病，现在也不是咱们三两句话就能确定原因的。” “可是…”一直没开口的张宏生出声道：“我在想他这样的情况，会不会给其他人带来什么影响？” “影响？”嘎子叔瞧向了他，摇头道：“不会有啥影响，发病了也不打人，就是自个在那抽筋。” “不是，嘎子叔，我不是这个意思。”张宏生扫了一圈众人后犹豫了一下才接着说道：“虽然现在说这些可能显得太现实了些，不过毕竟那么多条人命摆着呢，实在不得不提醒你们。” “你赶紧说吧。”韩雪出声催促道。 “我是想…暂且不管导致发病的原因是什么，目前单单看他的情况就不怎么乐观，而且癫痫是有一定致命危险的，这个大家都知道…既然致命…接下来我不说大家估计也能明白。” 闻言所有人都没再应话，瞬间都沉默了下来，张宏生的话已经说的很直白，所有人都能想到他要表达的意思，钱大哥患了这个毛病，可以说是对生死彻底未卜，我们所有人都不知道他何时会犯病，如果一旦没旁人在，或者稍稍有了差池，那么他随时有可能在任何情况下死去…张宏生想说的重点就在这，这边的活动房蜗居了几十口人，一旦钱大哥在某些大家都全无戒备的情况下死去…那么当他再次站起来的时候，能造成什么样的混乱就可想而知了。 想到这里我死死的拧住了眉头朝着沈风和徐淑看了过去，他们俩的表情也是十分的严肃，好一会徐淑才清了清嗓子提议道：“不然的话，把这个事情跟山谷里的人说一下，荣荣那样的情况都能隔离观察，指不定也能将钱大哥暂时先隔离起来观察。” 闻言，沈风却摇了摇头说：“这样不太妥当，暂且不管山谷里的人会怎么做，单单就钱大叔他们来说就根本不会同意把儿子送进那里去，到时候闹腾起来了又是一摊麻烦事，昨晚已经闹出了那么大动静，再整出点什么事，咱们跟锁天也不好交代。” 闻言徐淑叹了口气朝我瞧了过来问道：“陈炀你有没有什么好法子？” 我无奈的摊了摊手摇头道：“我哪能有啥法子，现在所有的事情还只是我们的推测而已，如果贸贸然的就把人给弄去隔离，万一钱大哥的情况并没我们想的那么严重那么到时候该怎么办？钱大婶他们不恨死我们了才怪，可是不弄去隔离呢，刚刚张宏生说的情况万一发生了那到时候就后悔莫及了。”说完之后，我有些烦躁的挠了挠头发，这样左右为难的情况真让人讨厌！ 第一百四十一章 爆发混乱 顿了一会，嘎子叔说道：“现在也想不出啥好法儿，我先去瞧瞧孩子啥情况，你们带上云头暂且先回咱住的地儿去，指不定一会娃情况好起来了，我再跟钱老头先委婉的说道说道，让他也有个思想准备。” 我点头应了下来：“嗯，怎么着咱们也都是外人，没啥理由替人家的事情做主，看看钱大爷他们啥意见再说。” “那咱们就先回去吧，在这呆着也帮不上什么忙。”徐淑的话音刚落，我们还没来得及转身朝回走，就只听见不远处那活动房内传来了一阵尖锐的叫声。 是钱大姐的声音！ 稍稍愣神之间，那原本尖锐的叫声就迸发的越发猛烈起来，近乎已经演变成为扯着嗓子的带着哭腔和恐慌的喊叫，这期间不停的夹杂着其余人的惊呼声。 “发生啥事了？”阳阳问。 “先过去看看再说。”话说完，我就率先迈开步子朝着那边跑了过去，期间不停的思索着可能发生的情况，联系起钱大姐那凄厉的哭喊声，不难猜到，肯定是钱大哥出现了什么情况。 我们原本距离屋子就不远，跑到门旁的时候钱大姐的哭喊依旧在持续着，房门没有关，屋子里已经满满当当站了一屋子的人，我被挡在了门口处进不去，只能伸长了脖子朝里面瞧是发生了什么情况。 韩雪跟上跑到屋子里后，没有停顿立即像只小耗子一样在人群中左右乱挤，硬生生给她挤出了一条路，我和嘎子叔忙顺着她挤出的通道跟了进去。 当看清眼前的情况时，原本就有些心理准备的我还是没忍住狠狠吃了一惊，之间躺在床上双眼依旧翻白的钱大哥此刻正从嘴角处不停的冒出一股股的血水出来，身子依旧还有着微微的颤抖但是只给人一种油尽灯枯的挣扎感，床旁边只站着哭的老泪纵横不停呼喊儿子名字的钱大爷老两口，钱大姐坐在床头托着钱大哥的头，手里拿着一块已经被血水染透的毛巾，整张脸都失了魂，只是张着嘴依旧尖锐的叫唤着。 钱大哥的儿子还小，小名叫小虎，比停云大了一些，这会站在床边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扯着mama的衣角，另一只手指着他爸爸对着站在他身旁的韩雪问道：“jiejie，我爸爸怎么了？” 闻言，韩雪脸色一变，看了眼依旧对身旁的事情没反应的钱大爷，对着小虎说：“你爸爸生病了，你要乖乖听话，别惹mama生气。” 李雨馨已经到了懂事的年纪，这会站在小虎后面瞅着钱大哥，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两只眼睛泪汪汪的随时要哭出来的表情。 李雨馨的mama也就是钱大哥的亲jiejie这会也走到了钱大爷他们身边，抹着眼泪试图低声跟他们说些什么，原本还老泪纵横眼看着快要不支倒地的钱大爷在听了她的话之后，猛地对着她怒喝道：“不行！死也死在我们俩身边！绝对不行！”说完之后因为喊得声音太大，带出了一阵猛烈的咳嗽。 我又瞅了床上依旧不停吐着血水的钱大哥一眼，歪头对着嘎子叔问道：“嘎子叔，这情况你遇到过么？钱大哥怎么会这样？” 闻言嘎子叔收回了担忧看着钱大爷的眼神，冲我说道：“我没见过，我老伴没出现这情况，不过确实是听说犯病严重会吐血的，不过…这孩子的情况似乎不太对劲啊。” 嘎子叔的话音刚落，原本已经几乎不再动弹的钱大哥突然就猛烈的抽搐了起来，他这一下子将我们所有人都给弄懵了，钱大姐最先反应过来，死死的抱住他的头，对着我们失声的喊道：“快，快，快按住他，快按住他啊。” 我和嘎子叔以及几个离得比较近的人赶忙上前帮忙按住了钱大哥的身子，他这下子抽搐的十分厉害，我们连连上了五六个人都几乎压制不住，钱大爷老两口被雨馨mama给扯到了钱大姐的身旁站着，这会见状老两口心疼加害怕哭的都失了声。 我以前就见不得上了年纪的人流眼泪，这会瞅着钱大爷俩人心里顿时酸涩了起来，没法子只能别过头尽量不去看他们。 结果就在我走神的这个当口，原本抽搐剧烈的钱大哥却又突然止住了动作，紧接着就只听他喉咙中传出了咕噜咕噜的声响，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卡在了喉咙口。 “快把他脖子给掰正咯，锤锤胸口后背，把堵在样子眼的东西给吐出来。”嘎子叔出声对着手足无措的钱大姐大声喊道。 “噢…噢…”钱大姐闻言这才后知后觉的正了正钱大哥的头，随即伸手准备伸手朝着他胸口拍去，结果就在这个当口，钱大哥突然噗的一下从嘴里猛喷出了一股子乌黑发臭的血，钱大姐完全没反应过来躲避不及，那股子黑血全给喷到她脸上去了，整张脸都是血迹，她脸尖叫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在身子猛地颤动了一下之后，用刚刚给钱大哥擦血迹的手巾不停的朝着自己脸上擦。 韩雪反应的算是比较快，见状赶忙扯过一旁架子上的毛巾浸上了水上前给钱大姐擦拭，我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给弄的集体再次发愣起来，好一会过去，直到钱大姐脸上的血迹被擦的差不多能张口说话的时候，我们才纷纷回过神。 不得不说钱大姐虽然泼了点，但是对钱大哥真的是没话说，刚刚才被喷了一脸的臭血，这会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就又开始给钱大哥擦拭嘴角残留的大片血迹。 我随着视线看向了终于安静下来的钱大哥，正准备细瞅情况的时候，却在电光火石之间脑中蹦出了几个已经模糊的画面，隐隐的觉得我似乎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小雪… 黑血！！！ 当小雪死前的画面终于定格在我脑中的时候，我如同醍醐灌顶一般终于意识到了被忘记的是什么了！ 如果根据我和嘎子叔之前的推测来看，那么钱大哥犯的是癫痫，癫痫大犯病虽然很严重，但是毕竟只是普通的病症而已，不可能会吐出黑色的血来，而此刻… 我瞧了眼安静下来的钱大哥，钱大姐依然是浑然不觉的在给他擦拭着脸上的血迹，徐淑和沈风被人群依旧挤在最外围没有进来，此刻我倒是有些庆幸，不然的话被沈风瞧见现在的画面指不定就会想起小雪死前的情况。 嘎子叔终于也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转头看了我一眼后，朝着钱大哥颤巍巍的伸出了手。 “你干什么？”钱大姐注意到了嘎子叔的动作，脸色有些奇怪的出声问道。 嘎子叔没回答钱大姐的话，直直的将手放到了钱大哥的鼻子前，这会钱大姐才算是明白了嘎子叔的意思，脸色突的一变，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一样，面目瞬间就狰狞了起来，一把推开了嘎子叔怒骂道：“你个死老头子，你干什么呢你？我当家的好好的，你在这触谁家霉头呢！” 嘎子叔被她给推了一个酿跄，被我从后面一把扶住身子才险险的没有摔倒。 “没事吧？”我有些担心的问道。 嘎子叔没回答我这句话，只是盯着钱大哥看了两眼之后，对着我微微摇了摇头道：“人没了。” 他的话音刚落，就只听噗通一声，钱大婶一下子跌坐到了地上，整张脸瞬间呆滞住了，嘴里无意识的喊着；“我的儿…我的儿…”很明显的是注意到了嘎子叔的动作和说的话。 “嘎…嘎老头，咱可不能这么唬人啊，这触霉头的话可不能乱说啊。”钱大叔满脸的不可置信，嘴里说的虽是怀疑的话，但是语调已经开始抑制不住的发抖起来。 闻言，嘎子叔站正了身子对着钱大叔深深的叹了口气后，垂下了脑袋无奈的摆了摆手。 钱大叔在看到他这动作的瞬间，面色突地一变，猛地一下捂住了胸口，嘴里啊呜着瞪大了眼睛直直的朝后倒了下去。 这下周边的人可算是慌了神，赶忙纷纷上前扶住，对着钱大叔围成了一堆，又是掐人中又是按心脏的瞬间就乱成了一锅粥。 钱大婶跌坐在地上无人问津，钱大姐依旧抱着钱大哥的脑袋不停的擦拭着，由于毛巾本身就带着血迹，经她这么一通乱擦乱抹，钱大哥已经褪去血色的脸给弄的万分诡异。 嘎子叔随着人群上前去看钱大叔的情况，此刻钱大哥的身前就只站着我和韩雪以及李雨馨和小虎。 “mama…”小虎被眼前的情况给弄的有些害怕，语气小心的对着钱大姐喊出了口。 闻言，表情呆滞狰狞的钱大姐微微转过脸看向了他，嘴唇不停的抖动着，期间我死死的注意着钱大哥的情况，心里推测着上次小雪死后到再次醒来大概是多久的时间，就在这时钱大姐却突然像是意识到了现实一样，情绪瞬间崩溃，张着嘴先是喊不出一丝的声音，只是眼泪不停的淌，好一会之后才伴随着一丝尖锐的叫声而爆发出了强烈的哭喊吼叫：“当家的，大东啊…大东啊…大东醒醒啊…你刚才还好好的…赶紧醒醒啊…” 钱大姐几乎用尽了全力在哭喊，每费力的喊出一句话都拉出了很长的音，我在一旁担心她会不会因此窒息昏倒，韩雪上前从后扶住了她的身子，不停出声试图跟她沟通着，可没多大会就被钱大姐的悲伤影响，跟着一起呜咽的哭了起来。 第一百四十二章 大意的悲剧 小虎见mama哭了起来也跟着张着嘴开始哭，李雨馨已经懂事，完全明白此刻发生的事情，这会也不停的抹着眼泪。 我站在一旁看着哭成一团的几人，鼻子也跟着有点酸，徐淑和沈风这会终于穿过了人群朝我靠近了过来，瞧见沈风，我心下顿时一惊，下意识的就不想让他靠近看到眼前的情况，可还没等我想到什么比较好的说词能把他支开，在身后韩雪的一声惊呼之下，紧接着听到了一阵皮rou撕裂开的声音… 钱大姐原本悲伤万分的哭喊也在瞬间止住，我忙转回头看了过去却看到依旧躺在床上的钱大哥已经睁开了眼睛，这会嘴里正死死的咬着钱大姐原本抱着他头的胳膊。 我完全没想到钱大哥会这么快变异，这会看到眼前的画面，瞬间就恍惚了一下子，完全不敢相信，钱大姐也呆愣住了，在钱大哥将那整块rou连带着皮一起整块咬掉吞到嘴里的时候，她才爆发出一阵惨叫，猛地收回胳膊却因为用力过度朝着床下倒了去，她很胖，站在床边撑着她已经被吓蒙的韩雪根本就撑不住，经这突然的一下瞬间就被砸倒在了地上和惨叫不止的钱大姐滚成了一团。 小虎这会见‘爸爸’做起了身子又咬伤了mama，被吓得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反应过来后下意识的就要上前将他和李雨馨给扯离床边，却在刚迈出步子的瞬间，小虎就早我一步朝着床边冲了过去，高高的扬起了小手对着钱大叔打去，嘴里哭喊着：“臭爸爸不许咬mama。” 我被眼前的情况给惊得几乎喘不过气，尖叫着就要冲上前去扯住小虎，李雨馨被随后赶来的徐淑和沈风给迅速扯到了一旁，就在我即将抓住小虎的衣服那一刻，床上已经做起了身子的钱大哥也一把抓住这小虎刚好扬到他脸庞的小手，接着在我和徐淑的尖叫声中，猛地一口咬了上去。 这是我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的画面，这一刻我亲眼见证了一个父亲在变成行尸之后，怎么样在一瞬间咬了自己的妻子和儿子，心里的震撼这会已经完全不能用言语来形容，我曾经不止一次的看到钱大哥跪趴在地上给宝贝儿子当马骑，后背被小虎拍的啪啪作响也依旧乐得两只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我上前试图将痛苦的不停大口抽气的小虎从钱大哥的嘴里夺回来，我已经完全失去了章法，这会除了死死的抱着小虎朝后扯其他什么都再想不到。 终于在小虎的手整个被钱大哥将rou给整个咬掉之后，他才终于松开了口，贪婪的嚼着自己儿子的嫩rou，我由于用力过度，那边猛地松力，我抱着小虎被这突然的惯力给猛地朝后跌了过去。 在倒地的瞬间我看到反应过来的沈风立即拔出了刀子朝着准备下床的钱大哥快速的奔了过去，却在即将靠近钱大哥的那一刻被突然冲上前的钱大婶给猛地一撞给推得后退了好几步结果绊到了倒在地上的我和小虎，一个没站稳也跟着倒下了身子。 “别杀我儿…”原本还怒气汹汹对着沈风的钱大婶，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止住了声，满脸挂上了不可思议和痛苦的神情，好一会才终于闷哼出声，我躺在地上看着咬上了钱大婶脖子的钱大哥，只觉得整个脑子在瞬间炸开了，这么一会的功夫…我们那么多人在旁边，竟然被他接连咬伤了三个人，如果钱大哥的灵魂还有良知的话，知道自己亲口咬死了最亲最亲的三位亲人，会不会痛恨的想要杀了自己？ 沈风快速的从地上爬起了身子，但无奈匕首飞出了很远，在他捡匕首的当口钱大哥已经将钱大婶脖子上一整块rou给撕扯了下来，在瞬间就只见钱大婶的脖子处如泉涌一样的不停朝外喷涌出一股股鲜红的血液，接着当徐淑上前一脚踹翻了钱大哥，沈风快速的上前一刀狠狠的捅烂了他脑袋的的那一刻，随着瞪大了不可置信的眼睛倒在了地上。 经过这么一出，原本屋子里面的人纷纷都惊叫着想要朝着屋外跑去，却在接连跑出了两个人之后，随着几声刺耳的枪响我听到屋子的大门被轰然关闭的声音。 徐淑和沈风将我从地上拉了起来，小虎已经因为剧烈的疼痛而失去了意识，我将他放在了地上没管，随着徐淑和沈风走到了嘎子叔身旁想要看看钱大叔的情况，嘎子叔刚刚看到了我们这边的情况，这会整张脸瞧上去似乎瞬间老了一圈，停云之前就被俊迪和陈璞给抱回了六列，我估计这应该是目前嘎子叔心中唯一欣慰的事情了吧。 “姐，外面被人给围住了，大门也给从外面锁上了！”一直被人群挤在门边的阳阳这会终于逮着机会朝我们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