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曾经的故友（3）

    黑色球内，两人相互对视没有说话。贝尔那黑甲中的亮着鲜红色，艾薇尔的眼睛则是黄金色。他们身上的力量一直在激荡着，随时都能上前战斗一番。

    沉默了许久，贝尔还是下一步说话了。“我真的有那么可恨吗，为什么见到我之后你总是冷漠的对待我。”

    “因为你不是你，而吾也不是我。你我之间只有战，也只有胜负。”

    艾薇尔身上的电光流动，发出无尽黑暗中一位的光，脸色依然平淡，但她内心已经思绪万分了。

    ‘英雄级的实力，一上来就能使用领域，完全不像是普通魔族。看来是我大意了，没想到他竟然一直在压制自己的力量。’看着手中那把青蓝色的圣剑，艾薇尔深吸一口气，暗想：‘看来，不得不再度使用血祭了！’

    黑甲骑士贝尔的脑袋为转，用坚定的语气说道：“不，这其实可以改变的，只要你能我一样。”

    艾薇尔皱着没有，呵斥道：“堕入黑暗中，成为那邪恶的一部分吗！那不是吾想要的结果，吾现在的愿望只是守护一方。而唯一能做到这个想法的只有成为神，魔只有破坏与吾的守护不相符！”

    贝尔依然想说些挽回的话语，可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她说的确实不错，魔族和神的本质差别就是破坏与守护。

    艾薇尔抬起右手圣剑轻轻划破左手大拇指，按在那宝石的最中央处。青蓝色的宝石在能量的激发之下亮起红光，然后慢慢延伸到剑身上，圣剑正在被染红。

    “吾没想到会遇到你，更没想到又一次使用血祭。不过……，这值得！”

    艾薇尔的眼神坚定，圣剑在那鲜血的激发下竟然从原本极品武器，愣是提升到了神器级。原本沉寂在宝石内的力量爆发而出，雷电涌动像是某种生物。

    “唧唧！”一道青蓝色的鸟儿从宝石中飞出，动作婉转优美像是在舞蹈般。如果江浩天在的话，肯定会惊讶那鸟儿的长相，似乎与传说中的凤凰非常相似，可它身上的雷电又与传说中凤凰为火产生冲突。

    “你，你疯了！”贝尔发出他有些厚重的声音，同时带着后怕。因为艾薇尔的爆发实在惊人，手中的武器瞬间飙升到了神器级。而他更加忌惮的是那青蓝色的鸟儿，它才是最为可怕的。

    “这是吾曾经的力量供养出来的剑灵，虽然吾现在的实力不足以和你对抗，但它应该足够了！”

    贝尔不再敢大意唐刀握得更紧，身后战马突然冲上前，好似守卫者般挡在贝尔的身前。战马的嘶鸣声响起，像是在叫板天空中舞蹈的青鸟（简称）。

    “唧唧～！”青鸟发出鸣叫，毫不犹豫的冲向战马。贝尔也知道战马实力不高，但也没有任何帮忙的意思，反而全力冲向艾薇尔。

    只要拿下艾薇尔一切都好解决了，他可不是傻子。陪伴多年的战马都上前阻挡青鸟了，这时候不趁机拿下艾薇尔，怕不是想要凉哦。

    “别怪我，黑切！”强大的魔力的陡然爆发，原本正在和战马对抗的青鸟迅速发觉不到，一个雷光来到艾薇尔面前，用尖锐的爪子挡住了攻击。

    “拖住它，我去抓艾薇尔！”贝尔说完再度冲向艾薇尔，身后的战马像是通灵性般，竭尽全力冲向青鸟。

    艾薇尔此时身上的血祭力量，已经全数用于激活青鸟，身体早就已经陷入疲惫状态无法再作战。贝尔上前，一刀剪艾薇尔的圣剑挑到一边，奔腾的青鸟随着圣剑脱手迅速回归宝石内，算是整把武器最大的缺陷吧。

    唐刀的刀尖直指艾薇尔的脖子，贝尔胜出了。胜的不算公平，但也符合他现在魔族的本质，至少稍微保留了点骑士作风。

    “你输了，艾薇尔。”贝尔收回自己的唐刀，没有再战。

    “吾确实输了，输得却并不服气，有种让吾拿回圣剑继续打！”

    贝尔没有听艾薇尔任何挑衅的话，更没给对方机会。“没用的，既然你都知道我不是以前的我，你为什么还用这种方法来刺激我。相比公平的战斗，我跟希望快点结束然后带你回去！”

    艾薇尔早就知道会如此，身体直接躺在了地上，然后一动不动道：“我是不会走的，你厉害可以直接扛。”

    这一瞬，让贝尔想起从前。自己曾经因为训练疲惫到无法动眼，也是说了类似的话，然后艾薇尔她真的扛着自己回去了。

    他沉默一会儿，叹息道：“可以的话我真想回到从前，假如当时的我天赋再高点就好，或许就不会死。然后在你手下当一名骑士，守护到死，最终看着你死而无憾的离去。”

    艾薇尔接着他的话说道：“只可惜，一切都回不去了，不论你我都留有遗憾。”

    “假如，我说假如。假如我那时候活下去了，你能听我说完那句话吗？“贝尔突然说起曾经，像是一直想说出口的小男生。

    艾薇尔刚想说，但在下一秒她犹豫了。贝尔看着非常仔细，自然发现了她的犹豫不定，最终明白的点头。

    “不用说了，我知道你的想法。呵呵，看来一切都是我的一厢情愿而已，曾经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艾薇尔还是没说话，盯着那双鲜红的光想要看透贝尔，却无法从中得到哪怕一点情感，或者现在的样子根本就看不到吧。

    很突然的，她几乎脱口而出：“我想看看那你的脸，行吗？”

    贝尔身体一僵，稍稍犹豫后才慢慢将头盔抬起，那脸终于显露在艾薇尔面前。不过与其说是脸，还不如说是已经彻底干枯的尸体，连皮都不是完好的。

    深吸一口气，艾薇尔突然问道：“我会和你一样成为一具骨骸吗，如同怪物般到处游历杀人、成为他们惧怕的邪魔死灵。”

    “有我在，你不会孤单。”贝尔毫不犹豫的说道，好像他很暖心似得。

    但是艾薇尔却并非难么觉得，那只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为了也仅仅是让他不孤单而不是自己。

    “你真是够了，没想到现在的你是那么的自以为是！”

    贝尔也坦然的重新戴上头盔，发成笑声道：“没错，我就是这样一个自私自利的人，以前的我其实也是如此，只是那时候的欲望没有扩大而已。”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用留手了！”艾薇尔突然暴起，远在几米开外的圣剑猛地被控制住，以非常快的速度朝两人所在的方向飞去。

    贝尔连一声惊异都没有发出，只是戏谑（能看出来吗）的看着艾薇尔，轻声说了一句：“你当我没发现吗。”

    “踏踏踏！”贝尔的坐骑想都没想直接撞向圣剑，身上的铠甲一时间竟然困住圣剑继续朝前飞。紧接着战马就一跃而下，冲出领域的范围。

    不再领域里接近于两个世界，那么与圣剑的联系将会更受阻，自然也没办法使用圣剑中的剑灵支援。艾薇尔咬紧牙关，尽量克制内心的不甘，眼神死死盯着那鲜红的光看，但又想待宰的的羔羊记住那敌人的最后一幕。

    “艾薇尔，我会让你一直在我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