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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森鸥外语气温和:“无需担心,我来处理。”

    “——什么东西就你来处理?”

    白鸿的声音不其然自两人背后不远处响起,森鸥外不动声色,若无其事的转过头来对着白鸿露出一如既往地笑容:“一点不需要让少将大人费心的小事情而已,我很快就能处理好……倒是您,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比如外面的月光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鸿悠哉的脚步显而易见的停顿了一瞬。

    “……”

    少将一脸坦荡:“没有,怎么会,我就是个普通人这种超自然的事情我怎么知道是怎么回事。”

    两人四目相对,许久后不约而同地转开了视线。

    ——他\她肯定有事情瞒着我!!!

    “啊,不过说到有什么事情的话,我想近期林太郎就可能收到信了吧?”白鸿若无其事的转开话题,森鸥外反射性心口一缩,面上控制着表情不过微微一怔,疑惑问道:“什么信?”

    “——那个。”

    白鸿反手指了指窗外从未有过的明月星河,笑眯眯的说:“你看到的东西,将会是我方下一步在谈判桌上加大筹码的理由,战争快要结束了,但是真正的工作才刚刚准备开始……我想,上面的态度也会有所变化,大概不能让我像现在这么自由了吧。”

    目前的状况是有利的——深渊的存在让战争的天平有了倾斜,最后结果并非战败,而是平局。

    但是即使是平局也有悬殊区别,上层在谈判桌上要做的是尽可能争取主动权,关键就是白鸿能做到什么程度。

    作为最关键的执棋者,如今的上层哪里还敢像过去一样任由她胡闹,这里面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出事,唯独白鸿不可以——要保证这一点的话,最首先要做的就是重新安排人员,绝不允许任何不安定因素存在于这位明日之星的身边。

    森鸥外直觉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是这和我有什么——”

    “林太郎,”白鸿轻飘飘地叫他的名字:“有一位自称夏目的前辈通过我的专用通讯频道联系我了哦?他和我商量了一下你的未来,我这边也同意了。”

    森鸥外有点不可置信地微微瞪大了眼睛。

    “……您的意思是?”

    “收拾一下东西吧,林太郎。”白鸿轻描淡写的开口:“下一批人员将由异能特务科和军方一同送上常暗岛,就不需要你多花费心思去安排后续事宜了,夏目前辈也为你打点好了一切,在这鬼地方你也跟我一起浪费了不少时间,继续留下也容易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该离开了。”

    这一次,森鸥外愕然沉默了许久。

    他看着白鸿说完后转身就走,忽然抬脚凑上前去追上她的背影,有些迫切惶急的叫住了她:“少将大人——!”

    对方依言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

    只是目光凉薄,不比窗外不曾注入温度的冰冷月光暖上多少。

    看着这双眼睛,多少话也说不出口。

    森鸥外缓缓开口,声音轻地可怕。

    “您……不要我了吗?”

    白鸿歪了歪头,神情略有些苦恼。

    就在森鸥外以为她马上就要心软妥协的那一刻,年轻的少将只是耸了耸肩,露出一个无奈的微笑。

    “倒也别说的那么难听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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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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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鸿姐:#撬前任老板墙角我们是专业的#

    有知道魂三的就多补充一句,葛温德林这里被拐跑后就没有艾尔德里奇的剧情了。

    以及知道为啥之前说鸿姐的恋爱剧情比高专悟还要糟了吧,这位某种意义上压根没有这个脑回路……就一般的恋爱剧情发展她基本都能给你拐成权谋剧剧本

    第37章 画像

    把灵魂印记印在皮肤上并不是多么愉快的体验。

    灼烫, 疼痛,像是永远不会痊愈的烫伤烙印,之所以从未以人身承受就是因为鲜少有人能够忍受这种漫长到永无止境的痛苦, 好处是不会流血,不会撕裂, 只要掩盖那烫金的痕迹没有人会察觉到年轻的五条家主身上多了永不痊愈的伤痕。

    五条悟的身边已经很久没有人侍奉了。

    无下限的术式隔绝了他与外界的联系, 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雪发蓝眼的神子随着日益熟练强大的术式, 姿态愈发趋于回归人们对他最初的想象——高傲如凛冬寒月悬挂于天穹之上, 冰冷, 孤独,高高在上,不可触碰。

    童年时代的活泼气质在渐渐消退, 随着少年年岁渐长体型抽条,最后就连自幼侍奉的侍女葵也不敢冒犯上前。

    五条悟把手指搭在另一条胳膊的伤痕上,高温烧尽了他身上所有的温度。

    他周身体温冷如霜雪不似凡间造物, 只有此处的温度高得异于常人。

    异域的神明小心捧出来的灵魂并不是单纯的契约,那是某个人为他留下的庇护的剑刃, 其意不在守护, 而是毁灭,杀气凛然无坚不摧, 是以烙印肌肤之上的疼痛远超寻常印记,少年将雪白发带绕在手臂之上遮掩痕迹, 只在灼痛难忍的时候反射性地稍稍触碰。

    老实说那动作并不能缓解难受感, 明明手臂上的疼痛鲜明无比,可当另一只手的指尖碰上印记,手指却像是触碰到灵魂之主柔顺的长发和细腻的脸颊肌肤, 于是少年又得以从疼痛中攫取些许虚假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