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页

    一走进会客室,辻野留鹤被几个和同伴长相肖似的小家伙惊呆了?。

    还有男版的香奈乎?

    啊,还有炼狱家的孩子……

    辻野留鹤恍悟,这些孩子是同伴们的后代吧?

    叫炭彦的孩子圆乎乎的脸上没有疤痕,正呆呆地嗦手指,看着同岁的桃寿郎热情大叫;叫善照的孩子是黑发,和?祖先一样喜欢往女孩子身边凑,他的jiejie灯子和?祢豆子九成相似,唯一不像的就是脾气。

    噢~灯子和?那个叫彼方的孩子贴在一起了,辻野留鹤心情微妙,现在的孩子也太早熟了?吧?

    炼狱大哥家也就算了?,他们家猫头鹰基因的强横早有耳闻,其他几个孩子和?祖辈肖似的程度让辻野留鹤不禁怀疑,他们是不是同伴转世?

    当然,这只是辻野留鹤心里的玩笑话,真实的她被几个小团子围住,动都不敢动,生怕吓到他们。

    都是四五岁的年纪,大一点的也不过六七岁,被家里养得白白胖胖的,基因又好,圆圆的大眼睛眨巴眨巴,辻野留鹤被萌得不行。

    待到这一天结束,各个爷爷奶奶带着孩子们回家告辞,临走前六七十岁的他们都对辻野留鹤说:“请将《大正异闻录》继续写下去。”

    辻野留鹤这才发现,今天来的人里面都是祖父母辈,或许是因为今天是工作日,又或许是因为只有祖父母辈还相信大正时代的传奇。

    不管是什么原因,同伴们绵延的子孙、能安然活到做祖父母年纪的子孙,他们的存在让辻野留鹤真切地意识到,他们当年拼上性命的战斗,是有意义的。

    “嗯,我会的,我会一直写下去。”辻野留鹤轻声道。

    她原本只想写他们这代的故事,可这些天听产屋敷讲古,讲那些更久远的剑士和隐,她觉得她可以不局限于轻小说的叙述,另开一个系列。

    每个剑士遇到的鬼都是独一无二的,既然如此,何不效仿《妖怪物语》那样的讲述方式,写一本《鬼杀物语》呢。

    辻野留鹤把这个想法和?写完的十个故事初稿发给编辑大岛昌代,很贴心地让她下周一再处理。

    结果大岛编辑很快看完来电:“多冶比桑,”她略微崩溃的语气里带着喜意,“这——么好的企划,您让我怎么能忍受到下周!”

    “明天,明天我也会去产屋敷家族举办的文学界宴会,我今天和主编报备,做好连载准备工作。”说到这里,她关心道,“您明天怎么来东京呀?打车还是坐新干线?”

    辻野留鹤不跟她卖关子,直言道:“我已经在产屋敷宅了?,不用担心我会迟到哈哈。”

    “欸?!什么?”大岛昌代惊了?,那可是百年大族产屋敷的老宅,自己出版社背靠的日利敷集团的掌权者?住的地方,她手下的作者?怎么住进去了?

    还在那吃住睡好几天了?

    除非宴请,否则就连他们兴都馆的社长都没那个资格留宿诶!

    听多冶比作家说这话时的语气,很轻松自在,没有半点紧张,似乎和?宅邸主人很熟稔,隐约还听到她对远处说了一个名字,好像叫‘杭奈大人’?

    右手飞快在电脑搜索‘产屋敷 杭奈’,跳出来的介绍之豪华,赞美她的媒体用词之舔狗,让大岛昌代回不过神来——

    多冶比桑居然和这种层级的大人物认识?!还直接叫那位老夫人的名字?!

    “大岛君?大岛君?”辻野留鹤半天没听到电话那边传来声音,以为断线了?,不等她重播,就接到编辑道歉说要开会的短信。

    辻野留鹤耸了耸肩,对端着伯爵千层探头再次呼唤她的小老太太欢呼道:“杭奈大人我来啦!”

    “唔姆!好吃!”

    迹部杭奈笑眯眯地看着辻野留鹤把伯爵千层吃完,很是高兴:“辻野大人还是和以前一样,不喜欢吃太甜的点心。”

    “嘿嘿。”辻野留鹤傻笑,要不是她这几天思索写作事宜,心里装着不少事,照三个老人的喂法,她至少会胖五斤。

    “对了,您之前说的‘护身符’是什么?”辻野留鹤趁机问道。

    她记忆里没有给别人‘护身符’的影子,这几天揪着稻置问,稻置也很迷茫。首先祂肯定是不会做这种人类手作物的,如果要附上神力,以护身符能承载的力量极限,祂压根记不住啥时候充能过。

    叮铃——

    风中突然传来风铃响声,辻野留鹤朝声音发出的地方去看。

    屋檐下一只轻巧精致的琉璃风铃下垂下淡蓝色的穗子,透明的罩子里有一块四四方方的……冰块?

    稻置在她体内发出‘想起来了’的声音:【我教留姬做的!】

    辻野留鹤鼓励祂再想想:“还有别的吗?”

    【额,问巫女!】

    好吧,辻野留鹤无奈地决定为几天之后的行程添上奈良,她必须去冰室神社看看。

    有关神道的事情……

    “辻野大人?”

    叫她回神后,产屋敷辉利哉叫来捧着东西的八木管家等人,在辻野留鹤困惑的目光中,将托盘里的几样东西拿出来。

    一叠关于冰室神社的情报文件,几张地契,一把刀,还有一个大箱子。

    她接过文件和刀,其他都不肯拿。

    那不是她该拿的东西。

    辻野留鹤紧紧抿唇:“主公大人,您们这是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