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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不给,大概是他理直气壮找他要的表情,比视频本身更具有意义。

    “我可不信。”岑景手抓着浴缸的边缘,他身上的衬衣因为沾了水变得透明,手的血迹沿着边缘滑进水里散开,神色却镇定,“之前提醒我注意岑戴文的事我应该谢谢你,但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他捏紧的手,呼吸,闭眼的动作,都显示他在忍耐。

    忍耐自己彻底失控后的狼狈不堪。

    终于,岑景抓住旁边的沐浴露罐子砸过去。

    “出去!”

    贺辞东偏头躲开,两步上前,一句话没说直接将岑景从浴缸里薅出来。

    哗啦的水声中,两人的衣服全部打湿。

    岑景揪着他衣领:“贺辞东我□□大爷!”

    对方视若无睹,打横将他抱起大步往门外走,“省省你的力气,再让我听见你骂一句,我就真把你扒光了再拍一段。”在门口处垂眸看他,加一句:“连条底裤都不会给你留那种。”

    第21章

    去往医院的路上高扬开车。

    不用谁吩咐,车子的速度已经飙到了最高。

    “格挡板升起来。”贺辞东突然开口。

    开车的高扬从后视镜里扫了一眼车后座的情况,立马就移开眼,然后照做,将车前车后隔绝成不同空间。

    岑景听见贺辞东声音的时候耷拉的眼皮半睁,扫向他。

    胸前的扣子又在无意识中挣开一颗。

    露出马林滔从脸延伸到肩膀那一鞭子留下的红痕,在皮肤上格外扎眼。

    岑景口干舌燥,他感觉自己身上的温度已经要把湿透的衣服蒸发干。结果分神之际,身上就裹来一件外套,是贺辞东的。

    他拧了瓶水递过来,说:“还有几分钟就到了。”

    “我不喝。”岑景拒绝。

    身上冷热交替,为转移注意力,他闭着眼睛问贺辞东:“你把姓马的弄哪儿去了?”

    贺辞东看他那副“现在谁都别靠近我”的状态,皱了皱眉。

    “找人看着的,跑不了。”

    贺辞东不知道从哪儿抽出的毛巾,触到岑景的脸:“擦一下头发。”

    “不用,没力气。”岑景摇头。

    下一秒毛巾就罩上了岑景的脑袋,岑景倒也没挣脱,任由一只大手在他手上擦着,哼笑了声道:“现在这种时候,你就不担心我趁人之危赖上你不放?”

    贺辞东瞥了他一眼。

    右手突然卡住岑景的下巴,拇指蹭过他的唇沿迫使他松了牙齿,出声道:“别咬了。”

    岑景感觉到唇上一阵刺痛,显然已经咬出了血。

    这方寸大点的地方,有些东西正在不断放大。

    比如贺辞东身上的气息,他手掌的温度。

    这对岑景来说几乎成了一种折磨。

    岑景终究还是仰后躲开,接着问:“岑家人呢?”

    “现在还不知道你已经离开了。”

    贺辞东见他发梢没再滴水,也就把毛巾收起来。

    “好。”岑景的背躬了一下,压住喉咙里的喘息,深吸口气睁着一双红血丝的眼睛看向贺辞东说:“人你先别动。”

    “可以。”贺辞东几乎没犹豫。

    岑景得到答案彻底闭上眼睛,任由思绪陷入混沌里。

    医院的走廊里。

    这层楼全是VIP病房,没什么人经过。

    站在门口的卫临舟透过小窗口看着里面还没清醒的人,问旁边靠着墙的人说:“你干的?”

    不怪卫临舟这么问,毕竟以前还真有过。

    贺辞东没应他。

    卫临舟:“过分了啊,那种药你也敢往他身上招呼,连市面上都很少见。本来用普通人身上也不会有什么,可他身体不行,这罪遭得可有点大。”

    贺辞东皱眉:“很严重?”

    “看哪方面吧。”卫临舟想了想道:“他是真挺能忍的,能保持那么长时间的清醒。但你也知道这种药的作用,强压不会有什么好处。现在我给他下了针,醒来生理上会有些难受。”

    贺辞东从墙上站直,看向病房里。

    躺在床上的人换了身病号服,很安静地睡着。

    没了之前那副浑身是刺,怒火中烧的样子,也失去平日里冷眼看人的模样,他闭着眼睛,反而让人觉得不适应。

    卫临舟跟着站在他旁边,问:“想听重点吗?”

    “说。”

    卫临舟摸了摸自己鼻子,“其实这事儿跟你说不说也没什么区别,就是他这身体,以后房事上得节制。他本身的底子差是一方面,催情类药物以后绝对不能往他身上用,一不小心可是会搞出人命的。”

    贺辞东闻言转头,最后想了想问了句:“没办法治?”

    “你关心?反正你俩也不会有那种情况发生。”卫临舟见贺辞东睨过来,投降:“好吧,调理可以,但这是个漫长的过程,十年八年的说不准。”

    贺辞东:“嗯,这两天你先看着,该用什么药先用上。”

    卫临舟看着他:“老贺,说实话,他这幅样子不是你弄的吧?”

    几乎是种肯定的语气。

    不说岑景脸上到肩膀的鞭痕,身上的药,贺辞东虽然有时候无情,但也不是个没有分寸和下限的人。

    贺辞东:“他那个二哥下的手,把他丢到了马林滔手里。”

    “马林滔?”卫临舟听到这人的名字脸色也跟着难看起来,“岑景怎么会和那种人扯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