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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发现这俩人衣衫不整,偷摸地在衣柜里抠抠搜搜,只是为了掀起鹿青崖的裙摆,让岳烟用纸和铅笔描着学画小鹿脑袋的时候。

    他内心长叹:自家艺人不争气啊!要是抓住这次机会,那得少奋斗多少年?

    还是何大导演吃过见过,表示这都是小场面,马上就能稳住局面。他若无其事地彬彬微笑着,看着满脸懵逼的岳烟,对鹿青崖说道:

    “没想到这么晚了,鹿老师还在学习,果然成功的人都是自律的。看来鹿老师学到了‘不管男人女人,能捉到小鹿就是好人’这一节了,想必一定收获颇多吧?”

    鹿青崖也十分客气,看着他腰上被萧衡双手抓出来的两道痕,温温润润地寒暄道:

    “哪里哪里。看看何导已经学到‘两手抓,两手都要硬’这一节了,我还是得加快进度,追上何导的脚步才是。”

    “岂敢岂敢。”

    “哪里哪里。”

    “岂敢岂敢。”

    ……

    都这种时候了就别艹什么爱学习的人设了吧!旁观的岳烟腹诽道,抹了把鼻血在心底敢怒不敢言。

    因为衣柜里的空间太过逼仄,岳烟不得不扭曲腰肢,有些屈辱地将上半身完全伏在鹿青崖的屁股上。饶是如此,她仍手握着纸和笔,煞有介事地描画着鹿青崖内裤上的小鹿,大有柳下惠坐怀不乱之风。

    甚至是萧衡尴尬地问她在干嘛的时候,她也强撑着颜面大言不惭地回答道:

    “在学画画呀,艺人就是该多才多艺嘛,怎么了?”

    萧衡:这个我信了,你再编一个。

    方才吻得正起兴的时候,她的听觉就敏锐地捕捉到门外有人要进来。手忙脚乱地不知该如何收场,鹿青崖倒是比她镇静得多,随手卷起一张稿纸塞给她,在耳畔叮嘱道:

    “要是被人发现,你就装作在学画我的小鹿logo。”

    这他妈的是什么破主意,傻子才会信吧?岳烟差点破口大骂,然而门外的脚步声已经快要踏进来了,她实在是没有别的出路可以走。

    重要的不是信不信,而是有台阶可下,心照不宣的部分就没办法了。

    被鹿青崖拽进衣柜,她被迫跪坐着搂住鹿青崖的腰肢,忽然想起一个语法层面的问题。

    要是“被人发现”,就装作在画小鹿。

    那没被人发现的时候呢?

    鹿青崖凑过来的唇吻很快给了她答复。棉花糖似的一双唇含住她的耳垂,用舌尖一点一点地丈量着她耳朵的尺寸,并在耳蜗处低声耳语:

    “没被发现的时候,当然不用画小鹿了。”

    “那……应该干嘛?”

    岳烟品尝到一丝坏水的气息,但没有躲开身子。既因为衣柜里太拥挤,鹿青崖本人加上那些衣服的气息将她团团围住,也因为鹿青崖那神奇的诱惑力。

    鹿青崖用牙齿轻咬着耳垂的嫩rou,说话时的咬字黏黏软软:

    “不画小鹿,可以学着驯服小鹿嘛。”

    “这可是你说的,”岳烟不服软地低声说道,“我丑话说在前面,如果你承认自己被我欺负到哭了,我就原谅你。”

    当岳烟以双唇红肿为代价,差一点就要将小鹿驯服到哭的时候,柜门被倏忽一下猝然打开。没等她反应过来,已经替鹿青崖挡了一着,顺着鼻孔哇哇呲血。

    萧衡的声音仍沉沉的,却能明显地听出一丝慌张。他认准了衣柜里藏得不是什么好人,方才那一拳相当结实,要不是岳烟头铁,只怕脑瓜子都被他削放屁了。

    于是望着岳烟的鼻血,他非常沉痛地向鹿青崖表示歉意:

    “非常抱歉啊鹿老师,我家岳小姐把您的裙子弄脏了。作为助理,我清楚您所受到的经济损失大概就是一个岳小姐的价位。如果您愿意的话,我方可以把岳小姐赔给您。”

    岳烟:我看你小子是不想干了。

    鹿青崖微微一笑:

    “成交。”

    岳烟:???

    鹿青崖人五人六的笑容让岳烟想说“她生前也是个体面人,大家啐一口再走吧”。她淡定地将被□□得凌乱不堪的长发理顺,体面地微笑道:

    “既然已经得到了赔偿,我们就不打扰二位了,这就离开。”

    说罢,伸出洁白而布满压痕的手臂将柜门关上。也没跟岳烟提前打声招呼,居然就这样单手扣住她的衣扣,指节一动,就解开一粒锁住春光的扣子。

    “你还要干什么!”

    岳烟几乎是低吼着问道。薄薄的木板子门外,萧衡和何思邈近在咫尺。她觉得哪怕自己的头再铁,也禁不住再来一次社死了。

    鹿青崖反倒是满脸无辜,毛绒绒的小脑袋哧溜一下从她的下衣摆钻进去,非要与她穿一件衣服。

    她瞬间羞恼得无地自容。身上的衣服虽然是宽松款,但要容纳两个人也属实是费劲。要是不想将衣服撑爆,鹿青崖必须严丝合缝地与她贴合在一起,连肌肤间的纹理都互相嵌入,就像鹿青崖现在的状态。

    脂rou的芬芳与温度丝丝入扣,几乎是透过肌肤渗入岳烟的身体里。岳烟只觉得一股血直往上涌,混沌间听见鹿青崖如香烟般曼丽的声线在耳畔笑道:

    “他把你赔给我,作为弄脏衣服的补偿,那你不就是jiejie的衣服么?”

    放、放屁……她想这么骂鹿青崖,想了想又觉得没有这么香的屁,还是悻悻地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