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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陈安衍上完一节楼梯时,许希言才意识到他盯着陈安衍的背影想了太多。

    色令智昏,色令智昏呐。

    在陈安衍转身时,许希言不着痕迹收回目光,淡定喝口奶茶压压惊,“唔,真香。”

    陈安衍眼皮垂了下,发出一声几乎不可闻的轻嗤,嫌弃又鄙视。

    许希言顿时打消了回头翻原主相册看陈安衍果照的想法。

    陈安衍这种臭脾气,再A再吊他都不感兴趣,他喜欢温柔体贴的男朋友。

    许希言此时萌生出另一种新的想法,他想健身。

    毕竟陈安衍的身材,是他打不过的身材。

    许希言端着两杯奶茶哒哒哒上了楼,一心只想着奶茶不要洒,快点躺下来不然太阳快下山了,没想到在楼梯转角差点撞上了陈安衍。

    许希言后退一步,喘了口气:“卧槽吓死人。”

    陈安衍的房间不是在二楼吗?他上四楼楼干什么?

    陈安衍斜睨他,轻飘飘道:“你是人?”

    瞧瞧这欠揍的抬杠语气。

    不过许希言脾气好,一般不上心的人怎么挤兑他他都不生气,何况是在这美好的午后。

    对待怼人精,最好的办法就是置之不理。

    许希言好脾气地后退一步,然后喝了口奶茶。

    是不是人无所谓,奶茶好喝就行。

    这时,从顶楼传来振聋发聩的手机铃声。

    “你好毒你好毒你好毒呜呜呜呜,你给我说清楚,我要啃掉你的……

    安静的空间里,这铃声,真是刺耳又魔性,莫名应景。

    许希言没忍住,噗嗤笑出声,然后在陈安衍越来越黑脸色中发挥了超强的自控能力,硬生生把笑给憋了回去。

    然后用老人看孩子摔倒时骂地板的语气责怪:“嘿这铃声不懂事,怎么骂人呢。”

    “……”

    陈安衍轻轻抿了下唇,脸黑得像像从锅底滚了一圈,扭头就走出去。

    许希言得意地晃了下脑袋,悠哉悠哉往上走,边走边感叹,原主的铃声真可爱,不仅好听,还能骂人,他要一直用。

    许希言闲散地走到花房门口,才发现陈安衍现在玻璃阳光花房前堵门,光看背影,就隐隐散发一股‘老子不高兴’的气息。

    毕竟他垂在一侧的手正半握着拳头,谁高兴会握着拳呢。

    许希言瞄了眼他结实流畅的小臂,十分自觉地转身开溜。

    瘟神发瘟,应当远离。

    还没溜,身后就传来陈安衍冻死人的声音:“回来。”

    你让我回来我就回吗,那多没面子。

    不过脚步还是不由自主地停下来。

    许希言:“……”这该死的雏鸟情节。

    许希言淡定转过身,才发现这货还背对着他。

    妈的他后面长眼睛吗知道我要溜?

    陈安衍绷着脸,指着阳光花房,语气波澜不惊中带点暗潮汹涌:“你的杰作?”

    杰作?

    不过这个花房的布局十分和谐,里面的花生机盎然,可以称得上杰作了。

    许希言摇摇头,“不是我的杰作,我才……”穿越过来。

    他卡了一下,差点说漏嘴。

    不过陈安衍并没有给他说下去的机会,语气冷了几分,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蹦出来,“我说的是躺椅和那堆垃圾。”

    垃圾?

    他说的是薯片和麻球吗?

    许希言回过神,好像书里说了,陈安衍喜欢种花,看来这个花房是他造的。

    他侵犯了陈安衍的私人领地了。

    在原世界里,有一帮傻逼为了吃到他的一口饭,毫无节cao地吹嘘他做的菜都是杰作。

    久而久之,许希言都快忘了,“杰作”这个词,有时候也可以用来损人。

    许希言放下手中的奶茶,揉了把毛绒绒的鸡窝头,用回应老板下任务的口吻保证,“好,我立刻收拾。”

    许希言灵活侧过身,从陈安衍的身侧溜进花房,以独有的许氏速度,有条不紊地,快速又不显得不慌张地,迅雷不及掩耳地收拾完他的东西。

    他一手拖着躺椅,一手拎着零食,挪到了门口。

    陈安衍还像瘟神一样堵在门口,浑身冷飕飕的,从始至终都用看智障的不屑眼神看着他。

    许希言好脾气地站在他面前,“你让一下?”

    陈安衍死死盯着他,纹丝不动,恨不得在他身上盯出两个洞来。

    许希言觉得,气场这种东西真的很玄乎,陈安衍这人果真把气场拿捏得死死的,在线给他表演了个不怒自威。

    一般不怒自威都是老板的专利,不过再牛的老板对脸皮稍稍有点厚的精英还是有点无可奈何的。

    作为一个曾经的厚脸皮精英,许希言真攒下不少怼老板的伎俩。

    他露出招牌的人畜无害的笑,歪着头特别谦虚、特别诚恳、特不谙世事地对陈安衍说:“你站这不动,是想帮忙吗?”

    第6章

    陈安衍帮他忙,绝对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在陈安衍露出‘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表情之前,许希言立刻大度摆了摆手,笑着说:“不用劳烦你,东西不多,我自己可以的,你有心了,谢过咯。”

    说完,他眉眼含笑地看向陈安衍。

    厉害吧,我这招捧杀。

    果然,陈安衍腮帮子动了动,似乎找不到语言来形容此时艹蛋的心情,最终什么都没说,一脸憋屈地挪开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