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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非常甜身上的毛都竖了起来,曲仲连忙朝非主流一家挥手,打算把它们装进袋子里。

    就在他说话的这个空档,河对面突然传来一声咆哮。

    隔着河的对岸,乱杂的山体里突然缓缓爬出一只一座小山那么高的鳄鱼。

    曲仲定睛看去,也被眼前所看到的这只凶兽给吓到了。

    银甲墨鳄——

    通灵谷里已经挂上号的其中之一只王兽。

    它浑身上下的银色鳞片,连元婴大圆满期的修士都攻击不穿,就算是上阶法器面对它时也不过是给它挠了挠痒痒。

    当它幽深的墨绿色眼珠看向对岸的曲仲一行人之时,他能感觉到身旁的非主流一家已经颤抖地站立不稳。

    完全顾不上对岸的威胁,曲仲连忙念动口诀先把非主流一家收进了戒子袋。

    “花子,rou团子,你们也进来。”

    花子和rou团子瞥了眼曲仲之后,纷纷摇头不愿进去,相反地眼中还流露出很是兴奋的神情。

    “你们打不过它的。”

    这两只没见过世面的家伙,在前面的战斗里建立起了无比膨胀的自信心,现在完全认不清自己的实力。

    “你别管它们了,你先到我背上来。”

    正当曲仲还在和两只僵持时,凤凰地灵识传来,而它的眼睛则定定地盯着对方那只银色的王兽。

    “不行,你先带着它们几只走。”

    解下手上的戒子袋,曲仲打算念动口诀强硬地把两只收进戒子袋里。

    凤凰的修为,只需要他在后面拖住一小会,它准能带着几只逃出墨石山的范围。

    只这么几句话的时间,对面的银甲墨鳄已经动怒,刚才的银色鳞片竟瞬间立起,就像是给它穿上了一声盔甲似的。

    如果是一般的修士,它根本不屑地理会,可对面的那三只灵兽让它有了强烈的危机感。

    特别是那只巨爪熊和白翅虎,原本应该是百丈蛮荒的妖兽,竟然会出现在这种宗门林立的修炼地里。

    可口诀还未念完,rou团子急速膨胀的身躯早就向着对方冲去。

    “rou团子!”

    曲仲大急,也顾不得其他了,立马召唤出“凌霜剑”就跟着飞了过去。

    他的身影宛若一道银月,带着一丝决绝和万分的坚定,就这么朝着对面的那座‘小山’冲了过去。

    哐——

    剑刺上鳞片,跟了原主十多年的凌霜剑轻轻一弹,就这么在曲仲的眼前碎成了三段,朝着地面就这么落了下去。

    “……”

    噗嗤——

    一股强烈的疾风朝着在曲仲耳边划过,银甲墨鳄的尾巴带着千斤重量狠狠甩上曲仲的背脊。

    胸口一阵剧痛,鲜血毫无征兆地从口中喷出,身子也急速地朝着地面落下。

    “吱——”

    猩红着眼睛的凤凰发出一声惊天巨吼,周围带着火焰的身影掠过,朝着曲仲落下地方向飞来。

    花子也焦急地大吼,身后几乎透明的翅膀展开,纯白的光芒布满周身,几乎是带着滔天的恨意冲了上去。

    落下的时间很短,几乎是瞬间,曲仲砰地一声落在了凤凰的背上。

    “我没事,我们去帮花子。”

    胸口传来的剧痛让曲仲脑门上冷汗滴下,后背的衣裳已经撕裂出好几条口子,伤口火辣辣地。

    可现在他完全顾不上其他,嘴里立马念动雷音玄竹第四层的口诀:“万物皆为生,生生不息皆可破。”

    周身的绿色光芒犹如微风,不仅没让四周的万物感到威胁,反而是一阵阵的暖意在四周散开,山峰上已经含苞待放地花苞也缓缓开放。

    一道绿色的光芒毫无威胁地向银甲墨鳄飘去,甚至带着丝温柔地轻抚。

    可就是这道光芒撞上坚如硬铁的鳞片时,竟然发出一声巨大的撕裂声,那处被攻击的鳞片竟然咔咔几声裂开了很大一条缝,带着不少的墨绿色血迹。

    “咕咕”就算是身形巨大的rou团子,站在这只王兽面前也显得渺小无比,它不停挥出的熊爪,只让对方的银色鳞片下留下一点点痕迹。

    就算它和花子两只轮番攻击,这只银甲墨鳄也只是受了轻伤。

    反而是花子的白色翅膀被他锋利的牙齿所伤,洁白的翅膀上早就血迹斑斑。

    曲仲这一击得手,连忙念动了驭气诀的第四层口诀,打算增加花子和rou团子的攻击力。

    “共!”口诀落下,凤凰带着他正好飞到了王兽的头顶。

    周围一阵地动山摇,三只灵兽的身躯瞬时又增加了不止一倍,就连周身的灵力也增加了大半。

    口诀不停,曲仲飞身跳上银甲墨鳄的头顶,左手贯穿全部灵力,一掌挥出,朝着这只王兽最脆弱的地方挥出。

    “吼——”

    脚下的银色鳞片忽然发烫,一道带着漫天杀意的波动如利剑般冲向曲仲的面门。

    “吱——”凤凰煽动翅膀朝曲仲飞来,嘴里不停地喷射着火焰,喙端的灵力朝着那道攻击曲仲的灵力冲去。

    可!还是慢了一步,曲仲胸口被灵力狠狠击中,他的身体化成一道弧线,朝着通灵河里急速落下。

    这回凤凰没有接住他,噗通一声,他的身体掉进冰冷的河里,水面上瞬间红了一大片。

    “咕咕——”

    “哦呜——”

    “吱吱吱吱!”水里的曲仲从未听见凤凰的这种叫声,此时,他已经看不清周围,只觉得生机好像一寸寸朝身体外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