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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剑站在不远处的曲仲只见非主流眼眸一亮,抬起了左臂直直迎上了鬼冷。

    这种跃跃欲试的神情是什么情况……

    电光火石间,黑气与灵气掀起的尘土形成了个巨大漩涡,把鬼冷和非主流都包裹在了其中。

    里面发生了什么,让外面的人也摸不着头脑!

    “看来这边用不上我啊。”

    尴尬地抠了抠脸颊,曲仲回头又看向大眼的方向。

    “……”

    那条绿色的小蛇现在已经奄奄一息地被大眼含在口中,完全像是放弃了挣扎的感觉。

    “这边也不需要我了,我还是去采药吧。”

    把央宗剑收回戒指里,曲仲还颇有兴致地回头招呼了下同门的师兄弟们:“咱们去取灵液吧,别耽搁了时间。”

    “是……是,师兄。”

    “没想到,曲师兄的灵兽们这么厉害啊。”

    灵宗门弟子一面跟着曲仲往林子里移动,一面小心翼翼地议论着。

    “而且你们没发现吗,这回的两只灵兽都不是灵兽园里的那几只。”

    “没错,那只金凤凰和蛇又是哪来的。”

    “还有那只绿色的猴子,我记得没这个颜色的。”

    “长老们还让我们保护师兄,现在看来是师兄保护我们了。”

    “没错!”

    “没错。”

    灵央宗弟子们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想起那些被鬼冷炼制成腐尸的同门,好些甚至咒骂出声。

    如果今日不是曲仲和灵兽们在这,他们恐怕也难逃魔掌,全都不能活着出去。

    那鬼冷一早就埋伏在草丛里,就等着最后来个黄雀在后的把戏,想想都觉得让人后怕。

    凤凰缩小了身形,在林间肆意游走,每经过一处,上面好不容易凝结而成的灵液都迅速被它收进戒子袋,连一滴都不会剩下。

    那些被它吓怕了的幸存灵兽简直是欲哭无泪地眼睁睁看着。

    曲仲弯腰在林间搜寻灵草药,其土匪程度比凤凰也不遑多让,反正能看见的他都采了。

    这一人一兽完全就是飓风过境,什么不会剩下。

    直到非主流兴奋地捶地声响起,曲仲才停下来动作,满意地拍了拍腰间的戒子袋冲着凤凰大喊:“咱们走吧。”

    “你得多炼些丹药犒劳本大爷。”

    凤凰爪子抓着戒子袋丢到了曲仲手里,而后在天空盘旋了一圈,竟冲着那条不知是死是活的绿色小蛇去了。

    那条小蛇虽也为上古灵兽,可跟神兽的两只比起来实力完全被碾压。

    若不是大眼没想着杀它,恐怕早就魂飞魄散了。

    可现在看来,比死也好不了多少……

    被凤凰盯上了,肯定会生不如死!

    “唧唧唧唧……”

    不远处,非主流也恢复了本体,蹦蹦跳跳地吸引着曲仲的注意力,而它的脚下鬼冷还在不死心地挣扎着。

    “你还活着?”

    抱着手臂走上前去,曲仲有些诧异地看向鬼冷,他浑身的黑气消失不见,就连脸上的黑色花纹和黑紫色的手指也变成了正常颜色。

    那些黑纹是他们江北宗修炼功法后必定留下的,黑纹越深功法就越高深。

    可现在的情况……明显是他体内的功法竟然消失了。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鬼冷一贯阴冷的神情现在完全被狰狞的愤怒取代,他被非主流踩在脚底,嘴里还在不死心地念动着口诀。

    可不管他念得多大声,这四周都静悄悄的。

    “我的灵力,灵力……”

    比起现在的难堪境地,鬼冷疯了般地大喊大叫,一遍又一遍地掐指念诀,整个人都魔怔了。

    狐疑地看了眼明显什么都不知道的非主流,曲仲上前用灵识探查起鬼冷的灵力。

    空荡荡……

    鬼冷腹部的金丹一片灰暗,无论他怎么凝聚灵力,到了丹田处竟化成一缕缕四散开来,无法凝聚。

    这是修为被废了……

    曲仲大惊,又仔细瞅了眼非主流,有些怀疑是不是圣树赋予了它什么了不得的技能。

    这技能竟然废人修为,着实恐怖。

    嗡嗡嗡——

    玉简忽地又发出一阵急促地震动,这是秘境将要关闭的最后一道提醒。

    “我们快走吧。”

    “唧唧唧唧!”非主流看了看鬼冷,又指了指自己。

    “就让他自生自灭吧。”

    打开空间戒指把非主流收了进去,曲仲伸手招来凤凰,招呼同门的师兄弟们,一起坐在凤凰的背上飞离了此地。

    而那条绿色的小蛇和他的主人——已经没人在乎了。

    鬼冷已经没有了修为,现在光凭自己的脚程根本无法按时走到出口。

    一旦留下来,他能在秘境存活下来的几率几乎是零,更何况他一个rou/体凡身,估计他们前脚走,后脚就会被林子里的灵兽们撕碎。

    曲仲一行几乎是赶在秘境关闭的最后关头堪堪飞出了光幕。

    当凤凰的巨大身影翱翔在洗练谷上方时,一直偶尔会有凶兽叫唤的四周安静得只能听见风声。

    楚寻眯着眼睛,抬头看向那只金灿灿的凤凰。

    “这又是哪里来的金凤凰啊!”

    比曲仲先出来的弟子们已经提前跟他报告了湖边发生的事,他也早就有了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