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节
陈十郎嘴角一抽,暗想人家传颂的是屈原对楚国的忠心,对王室的忠心,谁在乎屈原喜欢谁啊? 喜欢男人又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有什么好传颂的? 太孙想得倒是美好,不过陈十郎可不会接这一桩,伤心一场,自己跑去角落里伤春悲秋去了。 还不知道自己惹了一门官司的程谨安寻了个营帐想要休息,就见得一个女兵进了营帐,“程哥,风吼城里有人带信来,说是有要事。” 已经换下了轻甲的程谨安沉默了片刻,还是睁开了垂垂欲闭了许久的眼皮,“我们去城中歇息。” 又得将轻甲重新穿上,随后带着人进了风吼城中。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对不起啊,程锦安是个男的啊男的啊男的啊~~~咩哈哈。他的身份也有故事,后面约莫要写到吧。 小剧场: 太孙:你是男的? 程锦安:对啊,安安没告诉你?看来你们关系也不过如此嘛。 太孙:求本皇孙心理阴影面积。嘤嘤嘤~~~安安,你缩,你是不是比爱我还爱他?你缩!你缩啊! 萧安:我勒个去,这是隔着一万八千里了都还得躺枪? 第116章 1.28 风吼城中确实有大事,因柳贞与魏氏都与萧安一道前往了一台关,能主事做决定的只得他了。 程谨安进了柳贞布在风吼城的宅院,没多久便有一卖货郎从后门进了宅子,再将肩上的挑子已摞,就朝着外院的一个院子而去。 程谨安在屋子里听得来人一说,就道:“林氏?她儿子那一头可盯着?” 带着斗笠的中年男子道:“程郎君放心,都盯着的。” 程谨安点头,“好,先将林氏关住,莫要让石奎的人找到。” 抓到林氏,难免牵扯到南阳侯,南阳侯死不足惜,三关的萧家人此时却对萧安来说至关重要,为了萧安,程谨安也不能让林氏折在石奎手里。 当然最好的办法是悄声无息的弄死她,于萧家而言,这就是个十足的隐患,就是哪日他们要对付南阳侯对付萧家,也用不着林氏当作底牌,然而想起魏氏的叮嘱,程谨安也只能下这想了许久的想法。 卖货郎此时并未走,却是说到了萧安,“纵然三关兵权重要,也不该如此冒险。三千虽是精兵,对地形不熟也是大忌。” 这是军中曾经的老斥候,当初因眼瞎了一只才退了下来,程谨安也要对这样的人敬重几分,“不打这一仗,她如何能得服众?军中威望都是靠打出来的,有这个机会,就半点错过不得。诸位叔叔也不用担心,有魏家娘子与柳先生跟着,也出不了大的差错。” 不说魏氏,柳贞在这些斥候眼中着实是有份量的,否则当初也不会听他调遣,因此就道:“只盼着她能旗开得胜,重展魏家威名。” 萧安到底是姓萧,就是被魏侯养大,在这三关里最后都怕得便宜了萧家。不过比起实打实的兵权,这点子虚名并算不得什么,北魏家日后要低调回复元气,也不需要这样的威名来拖累了。 程谨安点头,“胡马关里如何?” 卖货郎道:“刘家人有异动,然而军中还算是平静。萧家那位副将也并非是无能之辈。” 这下程谨安就更放心了,再交换了一些消息,就送走了卖货郎,回头关了门,一下子就躺在了床上。 他实在是太困,也管不得那么多了,一切还等明日醒了再说。 程谨安也未曾想自己一睡竟是睡了许久,到第二日晌午才醒过来。 “军营里没消息传来吧?”程谨安问身边的女兵。 女兵道:“不曾。” 程谨安穿上轻甲,道:“那就回军营。” 他是个贱骨头,享福不来,睡了这么久,浑身骨头都睡僵硬了,骑马走一圈也没有不好。 风吼城里多热闹,因为府衙有令不得上马疾驰,然军中之人除外。 程谨安骑着马,带着一群红颜,在因商户被抓而萧条的风吼城十分抢眼。 骏马走过知府府衙,程谨安看了那朱红色的铆钉大门一眼,便打算加鞭快马朝着城外军营而去。 哪知此时在耳边竟是听到了从远处而来的马蹄声,程谨安下意识地回头,恰看见一骑黄尘而来,正是往三重关的方向。 程谨安心中顿时有了点不详的感觉,邀马转身,那马就在知府衙门前停了下来。 那骑马之人一身灰头土挠,身上竟还带着伤,也等不及马停稳妥,便滚一般的下了马,朝着衙门冲进去,嘴里还叫着道:“急报!急报!” 那声音里带着几分火药的气息,程谨安看着那身上还带着伤痕的马,终于还是下了马,上前几步闻了闻马身上的味道,心中顿时一沉,与身后的女兵比了比手势,“我先进衙门一趟。” 知府衙门里的人认识程谨安,立马放了他进去。 程谨安一进衙门后面的正厅,就见得坐在主位上的简知府脸色白得异常,脚下正是碎了一地的茶杯碎片。 “你再说一遍?”简知府突的站起身来,走到那士兵面前,恨不得把这人盯没了,再啪的一声打在自己脸上,好知晓这并非是在做梦。 程谨安心里慌得很,抓着人的肩就让掉了个方向,“出了什么事?” 程谨安的脸是好看的,好看得不算是雌雄莫辨,而是要不好好装扮,就总是被人认为是女子。 此时他的脸色,并不比简知府好上多少,但比简知府多的那几分狠厉,就能明显的让人看出他的性别来,女人狠不到他这种地步。 那小兵被程谨安一吓,嘴里已经将之前的话再说了一遍,“萧家押送的半月粮草在葫芦口被人埋伏!被火药所伤,如今粮草已全被毁!” 这话不说是简知府,就是程谨安都不怎的相信,愣愣的看向来人,这人身上还留着血,这一路赶回来也是强弩之末。 “萧安与她带的三千兵马怎样了?”程谨安抓着人的领子吼道。 那人摇头,胸口本是结了血茧的伤口再此崩裂,流出血来,而他也终于撑不住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