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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mama眼见着是被大小姐厌弃了,就算伤好了也无法近大小姐的身,说不定以后都无法靠近了。 现在谁和她住在一起就意味着要照顾她,可她这伤没有个把月的估计好不了。 她和秀莹还有别的任务,可不想把时间耽搁在她身上。 秀莹也不想和孙mama一起住了,点点头便和她一起去旁边屋子整理东西,抱着自己的被褥准备搬到隔壁。 桂枝见他们自说自话的要搬过来,等他们走后呸了一声:“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他们的屋子,说搬就搬,问都不问一声。” 翠竹拉了拉她的衣袖,小声道:“桂枝,你别这么说。咱们在这里谁都不认识,也就秀莹秀容他们熟悉些了。” 桂枝瞪她一眼:“你傻不傻?还真以为一个地方出来的他们就跟你一条心了?夫人把秀莹秀容送来,摆明了是要给楚将军做小的。人家心里把自己当做半个主子,怎么可能把咱们当自己人?” “就说刚才,秀容若是真想替孙mama送信,自己去就是了,犯得着来找咱们说?不就是她自己怕得罪大小姐,以后都没机会见着楚将军,所以想让咱们出这个头?” 翠竹桂枝长的其实也不差,若没有秀莹秀容,他们说不定也能做一做给楚将军做小的梦。 魏氏当初选他们的时候,就是想着若苏锦瑶坚持不肯收秀莹秀容,那翠竹桂枝随便留下一个也可以。 但苏锦瑶一句话把他们几人全都留下了,这事自然也就落到了秀莹秀容头上。 当初分房的时候,孙mama更是直接让秀莹秀容跟她住一间,让翠竹和桂枝住了另一间。 从那时起,翠竹桂枝就被他们排斥在外了,或者说是被他们看作了低自己一等的东西。 桂枝在苏家时地位比秀莹秀容还要高些,怎会乐意现在低人一头,待他们自然也就不会有什么真心。 翠竹皱眉想了想,觉得她说的似乎有道理。正想问问那现在该怎么办,就见秀莹秀容抱着铺盖走了进来,只得把嘴闭上了。 桂枝也没再说什么,只暗中翻了个白眼,看她们自顾自地把被褥放到塌上,搬到了这间屋子来。 ………………………… 楚毅在酒局上脱不开身,回到茗芳苑时已经很晚了。 他怕熏着苏锦瑶,去茗芳苑之前还特地先回了趟将军府,换了身衣裳。 饶是如此,来到苏锦瑶屋里时他还是觉得身上酒气没有散去。 苏锦瑶正侧躺在床上看书,房中昏暗,只床头留了一盏灯照亮。 楚毅站在昏暗光线里,默默地看着她,心中蠢蠢欲动,却站在一丈外不敢靠近。 苏锦瑶听到动静,没抬眼,只道:“回来了?” 她只是随口说了一句,楚毅却莫名觉得这话像是等在家中的妻子对归来的丈夫说的。 或许是离开前就满怀期待,加上方才在宴席上又喝了不少酒,他此刻心跳的比往常更厉害。 他嗯了一声,被自己这莫名的幻想闹得面红耳赤,想走过去抱她,却仍旧站在原地没有上前。 苏锦瑶见他像块木头似的杵在那,终于从书中抬起了眼,问:“要我请你吗?” 她平日都是躺在床正中,今日却躺在了内侧,旁边留了一个位置。 楚毅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心跳的越来越快。 他呼吸不自觉的急促起来,两手捏着自己的衣裳:“我……我喝了酒。” 若只是小酌几杯也就算了,但他今日推拒不过,喝的实在是有些多,身上酒气很重,他怕小姐不喜欢。 他现在很后悔,觉得自己应该沐浴后再过来的,这样就能直接躺到小姐身边了。 可如果沐浴后再来,他又怕小姐已经睡了,自己会赶不上。 这般纠结折腾,赶是赶上了,却又不敢靠近。 苏锦瑶放下书,托腮笑问:“喝了多少?” 楚毅如实回道:“不少。” 他为避嫌,平日往来应酬不多,所以但凡露面一次,总有人不停来找他喝酒。 今日他走时其实宴席还未散,为了赶回来见苏锦瑶,他来者不拒喝了好几轮,最后靠着装醉才得以脱身。 苏锦瑶对他招了招手,勾动的手指轻易便让楚毅丢了魂儿,从昏暗光线中一步步挪到床边。 他下意识想把那几根白玉般的手指握到自己手里,纤细玉指却轻轻一抬,勾住他的衣襟,把他往下一拉。 “我尝尝。” 床头烛火颤动,烛心发出一声轻响,爆出一朵火花。 楚毅的心也跟着颤了一下,火花炸开,再也不克制自己的念头。 新换的衣裳滑落到脚踏上,他喘息间记起苏锦瑶现在不想要孩子,每次事后都要喝避子汤。 那避子汤是太医开的,虽然太医说隔三差五喝一次不打紧,但是药三分毒,楚毅还是不想总让苏锦瑶喝这东西。 他强忍着心中欲念及时离身,手指还紧紧跟苏锦瑶交握在一起,颤抖着去吻她的唇。 苏锦瑶悬在云端,那令人迷蒙的云雾却骤然散去,让她跌落下来。 她蹙了蹙眉,低头看了一眼:“你作甚?” 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悦。 楚毅忙解释:“我……这样的话,小姐就不用喝避子汤了。” 苏锦瑶却并未因他这句解释而展颜,不耐地伸手将他推开,道:“败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