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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杉茫然摇头,“我也不知道啊。”她低声嘟囔着,思维极为发散,“说起来我还比她大一辈呢,那以后过年我岂不是要给她压岁钱?” 压岁钱? 林青浅正在喝水,闻言直接呛了出来,咳嗽两声,眼神警示了一下一旁要笑疯了的宋清越,随后用郑重而又审视的眼光看着金杉,“说起来,我和罗竺是一辈人。” 竹觥看着瞬间傻眼的金杉,扭过头,憋着笑。 金杉磕磕绊绊地说,“小林总,不,林总,我没有过那些想法。” “今年年终奖就算了吧,我还等着您的压岁钱呢。”林青浅面无表情做出批示,然后扬眉对竹觥说,“你把常启思带过来。” 金杉苦着脸,指着自己,“林总,我呢?” “嗯,回工位吧。”林青浅挥挥手,不想再看到这个思维跳脱的糟心玩意。 “不是,林总,”金杉吞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问,“小罗总约我吃饭我去不去啊。” 林青浅扭开钢笔开始在文件上签名,头也不抬,“去呗,你要能把罗竺吃穷了也是你的本事。” 金杉苦巴巴地看着竹觥,竹觥却似没看见她似的,头也不回,走出林青浅办公室。 于是她也只能耷拉着脑袋,叹着气回到秘书办。 两人刚一走,一直憋着笑的宋清越就忍不住了,“哈哈哈哈,林青浅,我以前怎么没发现金杉这么好玩!” 林青浅嘴角也勾起了笑意,“我能理解竹觥为什么有时候被气成那样了。” 宋清越清了清嗓子,跑到林青浅身边,坐在她办公桌上,俯视着她,“林青浅,你真的要扣她年终奖啊?” 林青浅抬头,看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某人,摸了摸下巴,“不不不,该发的还是要发的,不然她哪里有钱发我和罗竺的红包啊。” 两人相视大笑。 “对了,竹觥姐和金杉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宋清越挠了挠头,“我以为她们俩有什么的,但是今天看起来又不像?竹觥姐一点表示都没有诶。” “哪里没有表示,”林青浅无奈摇头,“我是没听说过竹觥会打人的。” 就如同她养的那只懒猫一样,竹觥向来是能动嘴解决绝不动手的主,特别是在工作场合,今儿个算是为金杉破了戒。 “那她俩怎么办?”宋清越有些忧心。 因为常启思的缘故,她对罗竺没太多好感,更别提这四人即将上演“你爱她,我爱她,但我和你有婚约”的狗血豪门大戏。 “感情是她们之间的私事,我们怎么能插手呢?”林青浅感叹一句,“静观其变吧,都不是什么傻子,也都不是小孩,让她们自己解决。” 敲门声响起,竹觥领着常启思进来了。 宋清越摸了摸林青浅的脑袋,冲她笑笑,随后坐到了常启思身边,握住了她的手。 “胳膊肘往外拐。”林青浅哼哼两声。 常启思看着这俩人之间的关系,眸子里浮上一丝羡慕。 “常启思,26岁,高中学历。”林青浅看着她的简历,轻声念了出来。 宋清越感觉握着自己的手捏紧了一点,赶紧捏了捏她的掌心,示意问题不大。 林青浅读完,抬头,看见低下头去的常启思,笑道,“不用这样,你这学历在圈子里肯定是够用的。而且你不是还打算自学考大学吗?” 常启思点了点头。 “你的简历很有意思,”林青浅指尖在其中几行划过,颇感兴趣地问,“你练过武术?” “嗯,从小在武校旁边长大的,我爸是武校厨子,我小时候跟着练了点。”常启思有些紧张,这是她随手写上去充字数的东西,但不知道为什么林青浅对它好像格外看重。 “还记得多少?”林青浅摸了摸下巴。 常启思喉咙滚了滚,犹犹豫豫地说,“我给您来个连续后空翻?”她还真就站起身来,打量着沙发到林青浅书桌前的距离。 林青浅急忙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我心里大概有个数就行。”她示意常启思坐下,随后又翻了翻手上的简历,“你还参加过全运会,拿了100米蛙泳第七名,不错嘛。” 常启思脸上躁得慌,急忙解释,“小林总,我是以业余身份参赛的,运气好,那次专业选手集体闹肚子,这进了决赛,这些都是我凑数写上去的,您别在意。” “我挺在意的,”林青浅含笑翻着,颇有兴致地问,“你抬起头,让我看看你的脸。” 常启思规规矩矩地扬起脑袋,脸越来越红。 林青浅的目光仿佛有了实质,一寸一寸从她脸上滑过,仿佛在欣赏着什么。 常启思慌张的同时,脑子里开始神游——这比第一夜自己在罗竺面前脱光了还羞涩。 宋清越在一旁微微眯起眼,咳嗽两声提示林青浅。 “咳咳。” 林青浅被小孩充满警告的咳嗽声惊醒,顿时用手捂嘴掩饰尴尬,淡定地清清嗓子,恢复到正常的状态,“你的脸,不太适合如今的娱乐圈。” 常启思闻言,有些失望和难以置信。 她要不是自恃还有几分姿色,也不会头铁闯这圈子。 她确实是美的,野性的美。 林青浅敲着桌子,“别误会,我不是评判你的脸,而是在批判现在的娱乐圈。”她带着感叹道,“现在流行的都是千篇一律的花旦脸,青衣都很少了,你这张脸,在电视上只能演美艳恶毒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