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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不见林青浅的表情,但肩窝处传来林青浅的哼哼唧唧:“你凶我。” 宋清越顿时失笑,好言好语哄道:“我错了,我不凶你,发生了什么嘛。” 林青浅抱着宋清越,面上是nongnong的愧疚,嘴里传来的却是恼火的叹息:“森林的一个部门主管,在海外出差的时候,□□了海外公司和他对接的职员,现在已经被警察局拘捕了,我们的人在接触,打算保释他。” 宋清越面色有些不悦,拍拍林青浅脑袋:“干嘛保释,这种侵害女性的人渣还留着干什么。” 林青浅直起腰,面色古怪,划拉下小孩刚洗完澡水润润的脸:“这就是你思维僵化了吧。” “他强/jian的是男性。” 宋清越怔住了,挠挠头:“是女主管?” “男主管。” 宋清越愣住了,喃喃道:“这倒是头一回。” 倒真不是她思维僵化,而是强/jian能够成功,往往意味着体力相较悬殊,同样是两个男人,在努力反抗的情况下,成功几率太小了。 这也是为什么同性婚姻合法化这么多年后,超过八成的强/jian案还是男性侵犯女性。 林青浅默默地想:这也是这件事可以cao作的原因。 “那直接裁掉他,做出公示,应该就没问题了啊?”宋清越有些奇怪地看着林青浅,“为什么既不压舆情,又什么都不做?” 林青浅迟疑了一会,叹口气:“这样和你说吧,”她斟酌着字词,“那位主管是被人送进来镀金的,属于后门党,他背后的势力比较强大,对林氏的态度也一直比较友好,我当然可以直接裁掉他,但要给他背后的人做出一个交代。” “这还要给什么交代?”宋清越拍拍林青浅的脑袋瓜,觉得这人脑子不会进水了吧,“这么严重的事,直接裁掉还需要理由吗?” 林青浅叹口气,又把小孩搂到怀里:“你要知道,在上层圈子里,我们林氏一直是一股清流。” 林天泽林老爷子与妻子是患难夫妻,能共患难也能共安乐,唯一犯的错误就是林之德。 林之音那档子破烂事就不提了,但在外界看来,她与穆华成也算得上是恩爱,相濡以沫互相扶持,也是一段佳话。 而在第三代圈子里,比起其他人糜烂的私生活——相较起来之前的罗竺还算干净的。林青浅在其中格格不入,夸一句出淤泥而不染绝不夸张。 “清越,在其他人眼里,这种生活作风问题根本算不得什么大事的,不管是国内还是国外。国外爱泼斯坦那事被口诛笔伐了那么久,不还是疑案呢。”林青浅揉揉小孩脑袋,“我要解决掉他,要其他的理由,比如经济问题,比如其他违法犯罪的事实。” 宋清越不大高兴地点点头:“行吧,能接受,但你那些布置不止这些吧。” 林青浅笑笑:“对,我之前不是和你说过吗?森林也好,林氏也好,这种因为关系塞进来的人实在太多了。他们有的吃里扒外,有的划水摸鱼,还有的,像他这样做出了有害公司形象的事,我一直想解决,但找不到由头。这次,就要借舆论的势,自下而上的清洗一遍林氏,当然不能马上就把舆论压下去。” 宋清越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有些崇拜地看着林青浅:“这就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吧,如果按照你的想法,这次就能能变坏事为好事。” 她一把抱住林青浅,在她肩窝处蹭了蹭:“所以你一开始为什么吞吞吐吐的,觉得我会反对你?” “还不是觉得你会认为我不作为嘛,”林青浅抱怨着,“那人是个人渣,而我一开始要护着这个人渣。” “你最后不护着他不就行了嘛。”宋清越开心地亲了口她的脸。 “嗯。” 如果宋清越能看见林青浅的脸,就能意识到,她在撒谎。 她的眸子里,古井无波,但是细看,里面又是密密麻麻的挣扎与愧疚。 不说出全部的真相,也是说谎。 林青浅迅速转移了话题,抱着小孩躺到水床上,下巴搁在小孩头顶,感受着她湿润柔软的发丝:“什么时候走?” 宋清越轻而易举地被带走了话题,缩在林青浅怀里,脸上写着不开心:“明天的飞机。” 其实机票早就买好了,还是经林青浅的手,但是两人都还没有提起这事。 才见面了多久,又是十多天的离别。 宋清越玩着林青浅的头发,让它在手里打着卷卷,“你什么时候来探班?” 林青浅摸来排着她日程的平板,点开给小孩看:“这几天会比较忙,得处理这事,嗯,这几天倒是闲下来了,但这个时候我探班有点不适合。” 宋清越揪了揪她的头发,一口咬在了她的下巴:“这有什么不合适的?” 林青浅危险地眯起了眼睛:“给你一个机会,再想一次。” 宋清越眨巴眨巴眼,看着林青浅眼睛里的警告,不由的缩起脖颈,看向日历。 “啊,你姨妈期。”宋清越恍然大悟。 “算你还有点求生欲。”林青浅捏了把她的脸。 “所以姨妈期有什么不合适的?”小孩无辜地问。 林青浅看着她无辜纯洁的脸,深深吐出一口气,手指下滑,抚着她的腰,有些危险地揉了揉:“你觉得合适吗?” 好久不见面,一旦探班,天雷地火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