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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4章

    “现在林氏里太多骑墙派了,我们这次付出一定名声的代价,最重要的就是让那些人知道撕裂是真的不可避免的,从而开始思考选择站队,”林青浅皱着眉头,在二号的催促下点了最近很火的网红下午茶,嘴里吐槽,“合着运动的不是你就可以为所欲为的吃了么?”

    二号正研究着满减和配送费呢,闻言抬头,脸上一脸懵逼,“那……我琢磨着你们名声受损,也会让骑墙派站到那边去呀。”

    “我也想着这个问题呢,”林青浅叹口气,“但妈不是说她有计划么?听她的就好了。”

    “那行,”二号如同小鸡啄米一般点点脑袋,“我觉得这个不错。”

    林青浅一看,眉毛扭在一起,“全都是花里胡哨的糖和碳水啊!”

    但禁不住二号的狗狗眼——或者说是受不了自己那张脸“诡异”地努力眨着眼睛撒娇,林青浅只得投降,下单。

    “你就是没吃过什么好的,这种华而不实的玩意也喜欢,”林青浅疯狂吐槽,“下次有时间了我给你下厨。”

    也苦了这孩子,来到这个世界上吃的菜大部分是林之音做的。

    “一言为定!”二号笑得开心。

    林青浅无奈地对着小傻子翻了个白眼。

    “所以接下来怎么办?”二号托着下巴问。

    “任由事情发酵,等。”

    民众沸腾了——因为林氏没有任何一个人有要解释的意思,仿佛是要冷处理,让这件事像其他很多热点事件一样慢慢消失在大众眼球里。

    “垃圾林氏!再也不买它们家任何东西!”

    “有一说一,楼上你也做不到。”

    林氏集团的生意做得太广了,辐射到了生活的各个方面,小到衣食住行,大到国计民生,哪里都有林氏的身影。

    “老实说,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我觉得就看会不会追究下去。”

    “问题很大啊,已经触碰到司法了吧,我觉得林氏碰线了。”

    “估计会找个替死鬼出来背锅。”

    “谁能背起这么大一口锅?估计得是核心董事会里的人,上次周营的位置还没人补呢。”

    全民吃瓜。

    而林氏不动如山,所有的话事人都三缄其口,不敢多说。

    直到周五早上九点,林氏集团官微突然放出了两张图。

    第一张图,是程元庆的判决书;第二张图,是程元庆的员工档案。

    判决书十分专业,普通人可能一下难以理清重点,于是林氏集团官微很贴心地标注了一个红圈圈,红圈圈里的内容,明明白白地告诉所有人,程元庆是因为经济问题进去的。

    由于之前的博弈隐没在水面下,所以还真没多少人知道程元庆已经入狱的事实。

    而员工档案上清清楚楚地写着:程元庆因(语言)性sao扰职员,且有疑似猥/亵行为,未遂,触犯到XX条例,被内部警告过一次。

    瞬间炸锅。

    “所以为什么之前说程元庆清清白白?明明是有问题的呀!”

    “林氏自己打自己的脸?”

    “老实说,好好看看那份员工档案,能确定的只有口头上的性sao扰。但这种东西其实挺难界定的,有可能我说句脏话可能在其他人耳朵里就成了性sao扰了,林氏既然判了内部警告,说明应该挺露骨。但视频里的职员说被猥/亵了,林氏又说猥/亵未遂,我觉得既然已经罚了性sao扰,如果真的发生了,林氏不会介意判一个更重的,说明猥/亵应该没发生。那仅仅是一个口头上的sao扰,说明不了什么,换成我是林氏,也不会在强/jian案没有实际证据的时候把这个东西放出来,太不利了,其实可以理解。”

    “楼上林氏水军?”

    “什么水军?分析分析还站队了?纯路人谢谢。”

    林氏水军确实下场了,避重就轻避实就虚的技能极为纯熟,在各大论坛不断首页洗脑让民众慢慢接受了这一套说辞,甚至还觉得林氏有点惨。

    但就在不少人相信了这种说法后,突然,一直缄默的蓝V下场了。

    #资本不应干涉司法公正#

    皮里阳秋意有所指。

    林氏的水军突然沉默了,不再吱声。

    宋朝度看着网上的言论,有点摸不透。

    他很老了,网上的这些东西他看不太懂,但只知道这些不是自己的布置,于是心中多加了一层防范。

    但是,这个钩子确实很诱人,倘若能借此机会将林之音的势力削弱大半……或许还用不着最后那份东西。

    他思索着,唤来秘书,“老张,那个核弹,是时候放出去了。”

    秘书带着淡定的微笑,点点头。

    林青浅的秘书敲了敲门,“林总,有一份报告您可能要再过目一遍。”她手里拿着文件,皱着眉翻看,一边进了门,“这里面似乎有猫腻……林总?”

    她才发现,林青浅并不在办公桌后。

    她有些茫然地看看表。

    没下班啊。

    “等会再来吧,”她低声嘟囔着,转身,被一张骤然放大的脸吓了一跳,“林总?您怎么在门后面!”

    林青浅眼中含着笑意,温和地问她,“你跟了妈几年了?”

    秘书心中漫起不祥的预感,谨慎又机敏地回答,“快十年了。”

    “啊,难怪,”秘书不太懂林青浅脸上的神色,但只见她手里卷着一垛不薄不厚的纸,右手持着,一下下击打在左手掌心,依然笑盈盈地说,“四十年都可以分道扬镳,十年又算得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