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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坠子掉了,帮我捡一下。”柳林淡淡地说道,走过墨兰身边时见她眉头紧锁,似乎有什么心事。

    柳林坐在太师椅上,接过墨兰递过来的坠子,道:“怎么了?”

    “啊?没事……”墨兰勉强的笑了笑,眼神有些恍惚地说道:“我为主子准备一些糕点吧。”

    墨兰说完便要转身离去,急于逃离的模样十分明显。

    柳林眉头微皱,用掌风将大门关上,冷声问道:“不要让我再问你第二遍……”

    “主子……”墨兰转身冲柳林跪下,眼睛有些泛红。

    “快说!”柳林心头忽然生出一阵不好的预感,厉声问道。

    “皇上担心教主的身子,本不让我告诉主子的,但主子既然问了,我只能如实以告,咱们樊瀛起了内战,现在战火纷纷,听说已经打到子陵城下了,这还是几天前的消息,还不知道现在的情况,奴婢的父母兄弟都住在子陵城,不知能否逃过这一劫……”墨兰说完低下了头,她多年未回家,也不知道此生还有没有机会再见一面。

    柳林知道那子陵城是樊瀛最繁华的城镇,这座城池丢失也就意味着失去了樊瀛的半壁江山,究竟是谁会有这么大的本事。

    “是谁在策反?”柳林一手握住手边的茶盏说道,鬼花教作为樊瀛的护国教,如今国难当头他这个教主却在文国,今后让它鬼花教如何在樊瀛立足。

    “是大皇子。”墨兰老实的回答道。

    “大皇子?”柳林虽然一直住在鬼山上,但也知道这樊瀛的大皇子温文尔雅,喜欢医术,从不参政,没想到却是一头不叫的狼,发起狠来比虎还要厉害,好一个真人不露相。

    “太子还没有登位,而大皇子却密谋许久,这次想要的明显不再是太子之位,而是樊瀛的皇位。”墨兰缓缓说道,擦掉眼泪道:“教主,前几日墨兰收到了皇家密函,让我们献出能够克敌的毒物,但您已经怀了文国的龙嗣,皇上也不让我将这件事告诉您,所以我才一直没说。”墨兰惭愧的低头说道。

    “将密函呈上来。”柳林在听过墨兰的话后,眉头皱得更紧,将墨兰打发下去后径自将那封密函打开,樊瀛人战场用毒是祖上传下来的,可柳林是汉人,总觉得这样不光明磊落,但他身居护国教主的位置,又岂能不为国出力。

    柳林走到桌案前,拿过一张宣纸,执笔写了一封信,他人在文国,不可能立马赶回去,只能先写出要准备的东西,让鬼山总坛的人去准备。

    柳林将手中的信又看了看,确保无误后便装进了信封,他刚将信装进去就听门外响起了脚步声,柳林听惯了司徒桀的脚步,又岂能不知那人就是他。

    “今天怎么这么好的兴致,练字?”司徒桀走到柳林身边说道,走近些却见柳林手中执着一封信,眉头微蹙地问道:“给柳宰相的信?”

    “哼,皇上可真是一手遮天,可惜百密终有一疏。”柳林瞥了司徒桀一眼,就要为那封信打上封蜡。

    司徒桀是何等聪明的人,不用他挑明便已知道了因果,几步上前夺过柳林手中的信,将信封打开后取出里面的信,只瞥了一眼便知道这都是至毒的药物。

    “我劝你还是不要参与进来。”司徒桀没有将信重新装进去,而是打开桌边的香炉盖子,将信扔进了火炭之中,那信立刻化为乌有。

    “你这是干什么!”柳林恕斥道:“这是樊瀛的事情,不用你管!”

    “哼,那樊瀛老皇帝已到垂暮之年,那太子年岁尚浅,心计又没有大皇子缜密,这樊瀛今后的皇位定是那大皇子的,若你现在出手帮那老皇帝才是愚蠢之极,这害死的将会是你们整个鬼花教,今早刚刚收到消息,那樊瀛大皇子已破戚城,就连樊瀛的都城如今也是岌岌可危,若我是你便派人送些毒物给那大皇子,自己不出面,就算今后他输了,你也可以说是下人的主意,与你无关。”

    “咳咳……”柳林先是愣了片刻,半响后竟笑了出来,道:“所谓无毒不丈夫,看来你比我想象的还要阴险。”

    “这是对我的夺奖吗?”司徒桀将信封也扔进了香炉,淡淡地说道。

    “你这样分析难道真的没有一点私心?”柳林扶着腰身坐在椅子上,玩味地看着司徒桀。

    “有如何,没有又如何?只要结果是我想要的就好。”司徒桀说完便走到柳林身后,弯身将柳林圈进怀中,道:“你现在这个样子我不舍得你回去,这就是我的私心。”

    “哎……”柳林叹了一口气,将头靠在司徒桀的肩膀上,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司徒桀说的并不是毫无道理,如今支持那大皇子似乎对鬼花教更为有利才是。

    三个月后

    樊瀛的都城被正式攻破,身披银丝战甲的姜崇骑着一匹白马昂首进入了都城,这里面的一切既陌生又熟悉,还是曾经的一切,只是这些东西不再是那个皇弟的,而是他姜崇的了。

    姜崇进宫后,下下属禀报老皇帝已经气极身亡,此时皇宫的大殿上跪着五花大绑的前太子姜珑。

    “哼……”姜崇冷哼一声,将自己的头盔拿下,向身边的人挥了挥手道:“你们都先退下。”

    “是。”几个将领抱拳说道,陆续出了大殿,整个大殿就剩下这兄弟二人。

    “你个逆贼!气死了父皇,真是贱人生出来

    的贱种!”委珑虽然狼狈不堪却依旧破口大骂道,连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