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

    装修风格属于现代简约,硬挺现代的线条错落有致的将客厅划分成餐厅和休息区,房子里整洁干净,给人的感觉有点冷清,不过到是挺适合苏沐阳的气质。

    “红酒?”苏沐阳嘴上征求梁沫的意见,手下一点都没停,他将一整瓶红酒倒入醒酒器中。

    “谁便,反正喝什么都一样。”

    “是吗?”苏沐阳又挑出一瓶红酒。

    梁沫坐在沙发上,苏沐阳走过来坐在她身边。两个人贴得很近,梁沫挪了挪屁股,稍微拉开点和苏沐阳的距离。

    苏沐阳又挪了挪屁股,拉近了和梁沫的距离。

    不知怎么的,梁沫感觉自己的呼吸好急促,她似乎嗅到了苏沐阳的味道,脑中不由得想起了他压在她身上的重量,他的手指,他的掌心在自己身上游走的感觉,他强有力的捯饬……

    梁沫面红耳赤的,她又往边上挪了挪。

    “你怕我?”苏沐阳倒了杯红酒递给梁沫。

    红酒刚从酒柜中拿出来没多久,温度比室温要低,梁沫小酌了一口,感受到喉咙处的凉意,她又喝了一大口,试图以此来降低身体上的热度。

    可红酒入喉后,反而让她越发的觉得燥热难耐,她不知道这种热是酒精的原因,还是从苏沐阳身上传递过来的。

    “我该走了……”梁沫一直低着头,她没敢看苏沐阳,她能感受到苏沐阳一直紧盯着自己。

    苏沐阳看出来梁沫的局促,理智告诉他,他应该让她走了,可另一个声音,更加清晰的告诉他,让她留下来,他等了这一天等了好久,等的几乎要爆炸了,如果他想理智的话,就不应该从大街上把她带回来,带回来又让她走,他会后悔,他一定会后悔……

    苏沐阳撇去心底升起来那怪异的感觉,他觉得他现在好像是个登徒子,调戏良家妇女。

    而此时此刻,就只有他和梁沫两个人,他只要想,他随时可以。他只要伸出手,就能将她搂在怀里,他很快就能感受到她的体温,甚至是让她在他身下嘤咛啼哭,让她欲、生、欲、死,他看着她唇和她红艳的脸颊,他想起这对双唇是多么的柔软。她的肌肤是多么细腻,就像泡在牛乳的里布丁,爽滑柔润。

    “苏总……我……”

    苏沐阳一直没有说话,梁沫抬起头,两人的目光不期而遇,双方都从对方的眼中读到对方的含义。

    梁沫猛地站起来,苏沐阳目光中的咄咄逼人。梁沫知道,如果她再不走,恐怕就走不了了……

    比梁沫更快的是苏沐阳的手,他用力拽了梁沫一下,本来她起身过猛就没站稳,一下子就跌落到苏沐阳的怀里。

    “放……”

    她未完的话被一个霸道的吻堵了回去。

    梁沫紧闭着双唇,苏沐阳却哪是她能阻拦得住的,他突破了她的齿关长驱而入。

    梁沫原本推拒的手,不知不觉地附在苏沐阳的肩膀上,她也从起初的拒绝变成了迎合。

    梁沫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她明明应该反抗到底才对,可她身体却好像不受控制一样。

    也许是得到了鼓励,苏沐阳的手越发得放肆,他迫不及待的解开腰带,放出束缚。

    水、乳、交融那一刻,两个人同时长舒了一口气,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此时此刻已经分不出谁主动谁被动,永恒的旋律在上空响起,经久不衰。

    第二天,梁沫早早醒了过来。

    她的耳边是苏沐阳呼出的热气,他平稳的呼吸,吹起她耳边的发丝,让她感觉脸庞痒痒的。

    她整个人都在他怀中,丝毫也动弹不得,她感受到他健壮的大腿正跨在她的腰上,他的胳膊搭在她胸前,她的柔软就在他掌中。

    这种感觉,说不上来的温暖安心。

    昨夜一幕幕像放电影一样在她脑中显现,梁沫不由得觉得体温再次上升。

    她昨晚那么不知羞耻,那个婉转承欢的人,那个苦苦哀求的人,竟然长着和她同样的面孔。

    梁沫羞红了脸,如果现在有个地缝,她一定要钻进去。

    “醒了?”也许是感觉到怀中人儿肌rou的变化,苏沐阳将梁沫又往怀里拢了拢,他的手轻轻摩挲着她的皮肤。

    梁沫将脸埋在枕头里,不肯说话,也不想正面对待苏沐阳。

    “不想和我说话,嗯,没关系,我们接下来的事情少说话也能省些力气……”

    梁沫感觉到股间的硬挺,瞬间便明白过来苏沐阳话中的含义。

    周一,梁沫恍恍惚惚地来到公司。

    昨天是周日,她和苏沐阳在他的公寓中厮混了一整天。

    两个人出乎意料的契合。

    想到那样的自己,梁沫就感觉脸火辣辣的。

    「晚上我去接你」

    收到一条微信是苏沐阳发过来的。

    「我不想让人看见我们……」

    梁沫回了过去。

    「我在公司后面那条路等你,不会有人看到……」

    梁沫握紧手机,左右环视确定没人后,回过去一个好字。

    虽然两人那么亲密过,可她看到苏沐阳还是会觉得尴尬。

    梁沫双手捂住脸,她感觉她就像情窦初开的小女孩一样,现在满脑子都是苏沐阳这个人。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梁沫看了一下来电,电话号码是陈强的。虽然已经将陈强的联系方式从号码簿上删除,可这个号码想从记忆中删除,不是那么简单的。

    “说……”梁沫按下接通键,声音一下子就冷了下来,原本脸上的燥热也感觉不到了。梁沫心里冷笑,这陈强还真是降温利器,比空调都好使。

    “你有时间吗,我想晚上见你一下,可以吗?”陈强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沧桑感。

    梁沫懒得去想陈强近期遭遇了什么,估计有徐莉和陈母在身边,陈强风流快活的日子是到头了,不沧桑才怪。

    “晚上我有约了……”

    听梁沫这么说,电话一旁的陈强沉默了,过了好一会,才用一种沉重声音说道:“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我下周结婚,想送请帖给你,我希望能得到你祝福……”

    “我祝福你……”梁沫说完就要挂断电话。

    “等一下,先别挂,我这有件你的东西,想还给你,当时你走的时候忘记拿了……”

    听陈强这么说梁沫皱眉道:“我没什么需要的了,如果你没有用就扔了吧……”

    “这个东西是一定要给你的,我没有什么恶意,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只是想将这个东西给你,而已,我保证这次以后,我不会再缠着你……”

    ☆、第三更

    第三十四章

    知道自己如果不答应陈强,她这几天就别想着消停,梁沫约了陈强中午在公司楼下见。

    午休时,梁沫见手机的铃音响了,她也没接,直接走出公司大门。

    陈强的车就停在公司对面的路边。

    见梁沫走过来,陈强眼中的惊艳一闪而过:“你上班了?”

    梁沫穿了一件合体的白色衬衫,下身一条长至小腿的窄裙,小腿处开了半尺长的裙缝,步履间,她纤细的小腿若隐若现肌理分明,配上一双中跟凉鞋,看着文雅幽静。

    “嗯……”梁沫应了一声,陈强放肆的打量让她感觉不快,她板着脸说道:“什么东西要给我,我上面还有事……”

    “一起吃个饭吧,好久没见了。”陈强没拿出东西,反而打开车门,示意梁沫坐进去。

    “我吃过了,你要是没什么东西要给我就算了,我回去了……”不想和陈强费再多口舌,梁沫作势要走,不出她所料,陈强从手包里掏出东西递给梁沫。

    一张红色的请帖,和一个小首饰盒。

    梁沫接过请帖夹在腋下,眉头紧蹙,打开首饰盒,里面是一只钻石戒指,是当时陈强求婚时送给她的。

    结婚后,梁沫经常要干家务活,担心弄坏了戒指,戒指也确实有点碍事,便放在床头柜中一直没待过,她当时走的时候,这个戒指的事情是想都没想起来。

    见梁沫看着戒指出神,陈强趁机握住梁沫的手说道:“对不起,小沫我是真的爱你,我从来没想过让你经历这些,你那天离家出走,我有多担心你知道吗?”

    梁沫目光冰冷地盯着陈强握住自己的手,这个男人真是给点好脸色就开染坊,他现在这是什么意思,都要和三结婚了,还不忘了惦记自己,他难到还想把她变成三?

    梁沫看向陈强,他依旧一脸的内疚,一脸深情款款地看着自己。

    还真是叫人恶心,既然深情自己,怎么可能出轨,出轨了又何来的深情。

    “这个你要是不要就扔了吧,这个我要是有时间,我会记得去的……”梁沫说着将手中的首饰盒往路中央一扔,好巧不巧一辆疾驰而过的车,将首饰盒压得没了形状。

    回过头再看陈强的脸,一脸的心痛,估计他是真心痛,心痛他的那个戒指。

    梁沫夹着请帖转身走过马路。

    陈强忿忿然地看了看梁沫的背影,瞄准路上没车,从首饰盒中捡出变了形的戒指,钻进自己车里,开车走了。

    离陈强停车的地方不远处,停着一辆黑色的路虎。

    苏沐阳将眼前的情景一丝不落的看在眼中,他拿出手机,拨通梁沫的电话。

    梁沫正在等电梯,看到苏沐阳的来电,连忙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

    “我在路对面,过来,陪我吃个午饭……”

    “我吃过了……”梁沫是真吃过了,刚刚看着陈强的脸,不知是气的还是怎么的,她现在只觉得胃里的东西往上返。

    “那就陪我吃,你要是不出来,我就进去找你。”

    苏沐阳这话一出,梁沫认命的走出公司大门。

    路对面就停了一辆车,顺着车窗看进去,正是苏沐阳的侧脸。

    梁沫走过去拉开副驾驶,坐了进去。

    苏沐阳的心情看着不怎么愉悦,微薄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墨镜下的脸线条冰冷,隔着墨镜,梁沫都感到了他视线中的不满。

    “就这么怕我去找你?”苏沐阳抿着的金口总算是开了。

    “呵呵……不是说晚上才……”梁沫顾左右而言他的打着哈哈。

    见梁沫这样,苏沐阳也没揪着这件事不松,他撇了一眼梁沫手中的请帖状似无意的问道:“谁结婚?”

    “没谁……”

    这话一出口,梁沫就感觉车内的温度顿时冷了下来。想了一下,就算告诉苏沐阳怎么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没必要因为这个给自己找不痛快:“我前夫和他孩子的妈?”

    “怎么,还放不下?”苏沐阳说这话时,有那么一瞬间,感觉自己的心好像漏跳了一拍似的,他的手握紧方向盘,静待梁沫的答案。

    梁沫嗤笑了一声:“我就是觉得隔应,明明那么不知廉耻,还非要搞得一团和气似的,也不知他们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