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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江洋人呢?死哪去了? 贺昭把手伸进书包,艰难地摸到了钥匙,忽然,看见书包里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有人发了微信消息过来,只半秒又发了一条过来。 贺昭一向不急着回消息,但对方这频率似乎很急促,贺昭懒洋洋划开手机。 租客:钥匙 租客:开不了门 贺昭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租客是谁,钥匙开不了门?怎么可能?他昨天不是才拿那钥匙开了门带易时看房吗? 贺昭想了想,从书包里掏出了另一枚钥匙试了一下,也开不了门。 他似乎给错钥匙了。 原本七楼六楼这两枚钥匙就在同一个钥匙圈里,他昨晚才特地把两枚钥匙拆开。他明明记得带钥匙圈的是七楼的啊,竟然搞反了? 贺昭立马沿着楼梯往上走,走了几步听见了易谦不急不缓的声音:“你想搬出来住我不反对,但说实话你选的地方我不太满意。你一向有自己主意,我也不想过多干涉,不过看到你交到了朋友,我稍微放心了一些。” 贺昭停住了脚步,他不想偷听,但又不想打扰他们两人说话,等了好一会儿。 结果,易时就应了一声:“嗯。” 嗯?这有什么好嗯的? 贺昭轻轻往后退了几步,然后加重了脚步重新走了上来。 易时和易谦正站在门口看着他,他揉了揉鼻子,干笑了一声:“不好意思,我给错钥匙了。” 易时的行李确实很少,放在门口的竟然只有一个行李箱和一个三角形深色盒子。 易时接过钥匙,动作麻利地打开了门。 贺昭正准备热心地帮他把行李拿进去,易时回头看了他一眼:“不用,你可以回去了。” 听听这什么话!听听这什么冷淡语气! 贺昭明明觉得今晚之后两个人的关系有了质的飞跃,怎么这么一会儿就回到解放前? 贺昭原想翻个白眼,但碍于易谦在场,只看了他一眼,客气地说:“好哦,易时同学,那我先走了。” 想了想,他对着易时伸出了手。 易时:“?” 贺昭耐心地说:“我给错我家钥匙你了呢易时同学,麻烦你还给我,谢谢。” 易时顿了顿,把带钥匙圈的那一枚钥匙放在了他掌心。 贺昭头也不回下了楼,用钥匙开了门。 张江洋居然在家,看起来刚洗完澡,就站在客厅中央边看电视边擦头发。 贺昭问:“你在家刚刚怎么不开门?胖子回去了?” 张江洋:“对啊回去了,刚刚是你按门铃吗?我正洗澡呢,还以为胖子漏了什么东西回来拿,洗到一半出来开门,人影都没见着。你不是有钥匙吗?刚刚去哪了?” 贺昭慢慢悠悠换鞋:“去伺候楼上的租客了。” 张江洋咦了声:“租客?租出去了?就你那叫价竟然也租得出去?房租多少?” 贺昭随口回答:“一口价3000啊。” 张江洋闻言猛地转过头来,一脸不可置信:“什么?3000?那租客是疯了还是傻了?” 贺昭不乐意了:“不是,我那房子怎么就不值3000了?” 张江洋:“你知道你为什么一直租不出去吗?我都没忍心告诉你,周边新小区都好几个了,来我们这儿破地方租房的肯定都是图便宜,你叫价那么高谁愿意租?对面那新小区3居室才两千多,楼下3楼租出去1200元一个月,对面那栋楼大庆家是我知道租出去最贵的1500元一个月,你直接就给翻倍了。是哪个人人傻钱多,竟然真的花3000从你这租房?” 贺昭顿了顿:“你认识的,易时。” 张江洋愣了愣,愤然指责:“贺昭你也太不是人了吧,竟然拿不清楚市场价的外国友人下手?” “什么鬼,我也是刚刚才知道市价的啊!你怎么不早说!”贺昭叹了口气,“被你这么一说,我这价格好像真的高了,搞得我真是个故意抬高价格的卑劣房东一样。” 忽然,门铃响了。 贺昭以为是林佩玲没拿钥匙,扬了扬下巴指示张江洋去开门。 谁知,在沙发坐下,张江洋拉长声音喊他:“哥,找你的。” 贺昭站起身望了过去,竟然是易谦。 不会是听说了房价来找他理论的吧? 贺昭走了过去:“易叔叔你进来坐吧。” 易谦温和地说:“打扰了,我就不进去了,我来是想问问你方不方便留个联系方式。” 哦,不是来找他理论的。 他就说富二代还在乎这点小钱? 贺昭打开手机:“方便的,您看是留手机号码还是加个微信?” 易时再怎么成熟稳重也只是个未满十八岁的未成年人,一个人在外面租房住,易谦会担心也是正常。 易谦也打开了手机:“都加一下吧,行吗?” 贺昭笑了笑:“行啊,我扫你吧。” 易谦迅速通过了贺昭的微信申请,贺昭把自己的姓名和手机号码一并发给了他,易谦笑了笑:“易时一直在国外和我也不太亲近,再加上他性格又很独立,有什么事大概都不会告诉我,如果之后他有什么状况可能要麻烦你跟我说一声。” 贺昭犹豫了:“啊?您是要我打小报告吗?这样不太好吧……” 易谦笑了一下:“也算不上小报告,由你判断需不需要告诉我,如果是易时自己可以处理的,我也不会干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