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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了为什么洗澡前不先喝水?”易时随手用毛巾替他胡乱擦了擦头发。 贺昭才不会承认自己明明很渴很热,却洗澡到一半才想起来忘了喝水,凑上去亲易时,不让他继续问。 军训了大半个月,他们根本没见面。 易时托着他的后颈,把他抵在冰箱门上,深深地吻他。 贺昭觉得易时简直是他的命门,这样的拥吻对他们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了,但只要易时主动一点热情一点,他就跟喝醉酒一样醉醺醺得晕头转向。 不对,易时就是他的酒。 怎么滚到床上去的他都不记得了,等他的意识回来了一些,他洗完澡刚穿上的衣服不见了。他忍不住去抚摸易时,摩挲他的肌理和皮肤,去亲吻他,感受他的体温和味道。 他胡乱地咬着易时,也去扒他的衣服。易时在这些事上一贯温柔,再怎么最多就是吻得深吻得重一些。反倒是贺昭一兴奋就喜欢咬人,倒也不是真的咬,像小猫磨牙一样,轻轻地咬,轻轻地舔。 易时摸着他的脊背,由着他胡来。他喜欢贺昭这样,没有比贺昭毫无掩饰地沉溺渴求更能催生情——潮的了。贺昭眼底是一片大海,guntang潮湿,无边无际,总是能让他情不自禁跟着失去方向感。 忽然,贺昭不知道想到什么,贴着他的耳朵说:“你在抽屉里藏了什么?我发现了你的秘密。” “没有藏,”易时声音有点儿哑,“你上次说想试一试。” 贺昭记忆力实在是不好,常常说过什么自己就忘记了,特别是在神魂颠倒的时刻。易时的记忆力却是好得不能再好,算不上过目不忘,但不只贺昭说过的话,就连他说话的语气,都能清晰地记得。 “那……我们现在试一试?”贺昭轻轻舔了舔下唇,脸红了一些,眼神直白而热烈。 易时的喉结轻微地滑动,贺昭讨好地将吻咬在他脖颈。 明明是他主动的,但其实他紧张又羞赧。 他偏开脸,把手臂挡在眼睛上,他没办法想象易时修长的手指此刻在做什么,只觉得自己又渴了,想喝水。易时慢慢一点点亲着他,细细密密地吻在他的额头、眼睛、锁骨、指尖、脚踝……让他渐渐地放松,慢慢地沉浸。 贺昭可以感觉到易时的忍耐,易时似乎有着无尽的耐心,安抚着他,又满足着他。 被侵进的感觉不太好受,一开始是心理上的满足大于其他,他抓着枕头没有吭声,他想和易时尝试更多。不知道是从触碰到哪一个开关开始,他有些微发抖,无意识地咬住下唇,眼眸泛起一层水朦朦的热雾。 易时亲了亲他的唇,声音是贺昭从未听过的低沉沙哑:“别咬了。” 像砂砾一样磨着贺昭的耳畔,他的大脑累积成一片空白,几乎陷入了一种被淹没的无法呼吸的幻境里,从脚趾到脊背都要淋漓地燃烧融化。 原来他和易时还能更亲密。 他眯着眼睛看着易时俯身吻他,轮廓透着柔光效果。 易时真的很温柔。 和他冷淡锋利的长相无关,也不是寻常说的真善美的那种温柔,是小心的,是克制的,是疼惜的,是怕他不适的那种温柔。 是爱他的温柔。 “你别管我了。”贺昭攀着他的肩膀,把脸抵在他颈窝处,侧脸耳根都是深红,“按你的来。” 易时的体温一向比他低一点儿,有点儿凉凉的,贺昭很喜欢,这会儿他可以清晰感受到易时的体温在上升,皮肤微微散发着热气,他也很喜欢。 他有些晕乎乎地想,易时当然怎么样,他都很喜欢啊。 他细碎地轻哼,凭着本能将易时抱得更紧。 作者有话要说: 夏天又回来了,新春快乐,顺顺利利! 第95章 宇宙 第二天贺昭差点没爬起来赶飞机,军训结束之后就是国庆,他答应了奶奶国庆回去看她。 贺昭坐在飞机上懒洋洋地靠着易时,闭着眼睛,易时知道他没有睡着,手指在他发间拨弄:“很难受?” “很舒服。”贺昭干脆利落。 易时:“……” 贺昭的脸皮又间歇性变厚,他总是一阵一阵的。 易时可以感觉到贺昭昨晚很兴奋,不只是生理上的兴奋,还有心理上的满足和依赖。 他们真真正正地完全属于、完全占有了彼此。 这对他们来说都是陌生的体验,他不确定贺昭事后会不会不舒服。每次要问,贺昭都捂住他的嘴不让说。可洗完澡点外卖吃完晚饭,不好意思的劲儿过去了,贺昭不知道哪根筋又错了,开始说些有的没的去挑弄撩拨。 年轻的身体总是太易燃。 冲动再次战胜了理智,又进行了一次科学探索。 过了两秒,贺昭又说:“别害怕,我会对你负责。” 易时捏他的鼻子:“好好说话。” “有一点点。”贺昭闷着鼻息,懒懒散散地说,“其实还好。” 没有很难受,只是有一些不适,更多的是疲乏。 易时:“不舒服告诉我。” “我是不舒服,是不是很多女生对你感兴趣?学校里喜欢你的女生,还有男生,都不许理会,一如既往保持你的高冷人设知不知道?”贺昭突然睁开眼睛,准确在他嘴角亲了一下。 空姐从过道经过,看见了这一幕,她正好和易时的视线对上,微微一怔,忍不住对他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