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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栖夏一噎。

    感觉被占了个便宜。

    立马凶巴巴的指责他,“作为家庭医生,随时待命不是基本的职业素养吗?”

    宋时卿愣了一下,忽然就顿悟了她天天sao扰自己的原因。

    不由得轻笑了一声,听起来心情很愉悦,“聘请我的费用很高,沈伯父一直还没舍得,或许沈小姐有兴趣,我们谈谈雇佣费?”

    沈栖夏:???

    等等。

    她好像误会了什么。

    突然意识到了的沈栖夏,脸“噌”的一下红成了番茄。

    她火速挂断电话,懊恼地钻进了被子里,把自己埋在里面拼命哀嚎。

    好丢人……

    陈小惜被她嚎得一脸迷茫,但她觉得沈栖夏看起来不太正常,或许是烧糊涂了。

    于是走到床边,用一只手指隔着被子点了点沈栖夏,像是在敲门。

    “栖夏姐,要不,我带你去医院?”

    化悲愤为力量。

    她倏然掀开了被子,披头散发的从被子里钻出来,动作果断又迅速,一改刚才的虚弱模样。

    “走!”

    *

    陈小惜把她带到了一个很偏僻也很幽静的医院。

    看起来就像个高级疗养院。

    人不是很多,却很贵的样子。

    陈小惜怕沈栖夏觉得不正规,赶紧科普介绍。

    “这是老板家的医院,咱们公司艺人基本都在这边看病的,不泄露个人隐私,而且安保好,狗仔绝对跟不到。”

    沈栖夏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很认真地问她,“那我们看病还要钱吗?”

    “……要钱。”

    陈小惜为自己时常跟不上沈栖夏的脑回路,而感到自卑。

    为什么她的关注点总是格外的奇怪?

    “那他真是一条龙产业啊,公司里全是现成的客源啊。艺人赚得钱,看个病又回他家口袋了。”

    沈栖夏啧啧称奇,宋覃这黑心的商人。

    一进门,护士就迎了上来。

    安排陈小惜在休息间等候,便带着沈栖夏去往诊室。

    诊室的门开着,护士依旧礼貌的敲了敲,示意病人已带到。

    坐在电脑前的医生听见声音后抬起来了头,看见沈栖夏的时候愣了一下。

    沈栖夏觉得他有点眼熟,但是带着医疗帽医疗口罩,就露出一双眼睛,实在是难以辨认。

    直到他开口了——

    “沈小姐,今天是生了什么病。”

    ……草。

    沈栖夏觉得整个人都在风中凌乱了。

    她尴尬地嘿嘿一笑,“宋医生,好巧。”

    宋时卿意外地挑了下眉,像是没料到真就是个巧合。

    “说一下病况吧。”

    沈栖夏深知自己理亏,把人当家庭医生霍霍半天。

    乖巧地坐在了他的对面,“我拍戏的时候连续跳了十六次湖,然后就发烧了。”

    宋时卿正在打病历的手顿了一下,重复了一遍,“十六次?”

    “是呀。”沈栖夏点头。

    他又接着记录。

    “烧到多少度?”

    “39.5度了,我在片场直接晕过去了,然后还撞了下脑袋。”

    沈栖夏努力地将病情叙述完整,生怕错过细微末节,影响诊断结果。

    宋时卿下意识地抬头,瞄了眼她微红的额头。

    继续流程化地问道:“咳嗽吗?”

    “咳嗽。”

    “头疼,咽喉痛,流鼻涕,鼻塞,恶心想吐,浑身乏力,心跳加速。有哪些症状?”

    沈栖夏撑着头想了想,“头疼,浑身乏力,鼻塞,流鼻涕。”

    宋时卿迅速的在病因上,敲下了上呼吸道感染六个字。

    “挂水还是吃药?”

    沈栖夏:???

    “宋医生,我已经39.5度了,这样下去不会烧成肺炎吗,或者烧坏脑子?”

    宋时卿看她紧张兮兮的样子,心里觉得好笑。

    想到她之前做个梦都要絮叨半天,怀疑自己得病了,没见过怕死怕成这样的。

    沈栖夏见他没说话,赶紧建议道:“我觉得,或许可以打个退烧针。”

    宋时卿点头同意,然后便起身。

    他个子本来就高,身型十分修长,穿着一身白大衣更显清贵。

    他背对着沈栖夏,拉开了诊室后面的帘子,里面露出了一张病床。

    沈栖夏看着他突然的动作,露出了不解的神色。

    就听他说:“来吧,坐床上把裤子褪一些。”

    然后很随意的拍了拍床,就开始戴手套。

    ……不,不是。

    她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她是要打退烧针,没错。

    退烧针是扎臀部,也没错。

    可是,谁能告诉她。

    为什么是宋时卿给她打针??

    沈栖夏坐在原地没动,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

    “宋医生,我觉得这种小事,让护士jiejie来做就可以了。”

    宋时卿低着头在很熟练的配药,语气淡淡的,像是在说一件很稀松平常的事情。

    “医者父母心,沈小姐你不要有心里负担。”

    沈栖夏:这话好耳熟。

    ……我觉得有被冒犯到。

    由于宋时卿的态度太过于坦然,导致沈栖夏一度怀疑是自己在矫情,积极努力地开始做心里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