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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翎回忆:“早上说了一次,晚上又说了一次。”

    医生显示正在输入中。

    但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来消息。

    【您妻子还对您说了其它的什么没有呢?】

    傅翎打字:“她说,如果有不方便说的,也要告诉她。”

    医生输入的时间更长了。

    好一会儿,那名头像照片是地中海白大褂、资料显示五十岁的心内科杜医生才回过来消息。

    【您妻子的做法是很正确的,这边建议患者您也不要讳疾忌医,理智勇敢地面对。有些事情,是身心两方面的因素都有影响的,心情开阔了,就会自然而然有转机。】

    【那这边就先按照流程,把您转给我们医院的男科专业医师了,您跟他沟通一下,您还年轻,相信您是有大把希望的。祝您生活愉快,再见。】

    傅翎:“?”

    男科?

    傅翎是失忆了,但是他知道男科医生是干什么的。

    他为什么要看男科?

    傅翎感觉受到了欺骗。

    这个医生是骗子吧。

    傅翎抿唇,打字:“还我挂号费,十元。”

    但是显示通讯已中断,无法发送。

    接替杜医生的,是另一位男医生。

    他的风格就比较开朗,像是刻意要调节患者情绪似的。

    【患者你好!我是专业滴,哈哈!患者不需要害羞的,小鸟鸟有什么问题,都可以跟我说喔。】

    他说的其它的话,傅翎都没有去看。

    但是小鸟鸟三个字,吸引了他的注意。

    小雏鸟。

    老婆经常这么叫他。

    傅翎猛地皱眉,从医生的话联想到什么,缓缓低头。

    接着一把扯过被子,狠狠盖住。

    他不小!

    生气!明天又只有一颗星星!

    第24章 二合一~

    时笛起来数星星, 就很愁。

    为啥又只有一颗呢?

    孩子到底哪儿不好。

    葵花牌……

    咳咳,时笛敲敲脑袋,把广告词赶出去, 晕晕乎乎地爬起来去洗漱。

    她这几天老觉得晚上睡得不妥当。

    好像半夜被什么东西盯着似的, 不大安稳。

    但是这个房子的安保措施是很信得过的,时笛只好觉得, 是自己胡思乱想了。

    刷牙的时候,手机忽然叮的一声。

    时笛含着满嘴泡泡,往下一瞥。

    是那个养崽游戏APP的横幅提醒。

    “恭喜!收到一颗超级星星,请快来查收吧~”

    时笛心思一动, 点开了游戏。

    果然,在黄星星下面,那颗蓝色的星星变得不再半透明,后面的数字也变成了“1”。

    系统适时冒头:“恭喜宿主, 已经完成了第一个节点, 请等待触发下一个节点。”

    时笛挑眉:“这意思是,乌海现在已经不会再为时安沁伤情了?”

    系统说:“人类的感情, 我没办法检测,但既然任务完成, 就说明之前的危险点已经过去了哟!”

    时笛也没想到还真这么有用。

    那她答应给乌海的鸡汤,也得兑现了。

    时笛顺手在点餐app上下单了乌鸡汤,然后过去叫傅翎起床。

    照例陪着傅翎到了公司, 时笛就打算走了。

    现在傅翎的状况已经好了很多, 跟人基本交流完全没问题,就连最亲近的程伍都没看出破绽,想必其余的普通手下也不会看出什么来。

    上一次时笛还试着让傅翎参与了一个会议,事实证明, 他在会议上的气场依旧把那些战战兢兢的手下们杀得片甲不留,根本没人知道自己凶神一般的老板,内心世界其实在草坪上荡秋千。

    傅翎表里不一的程度,也再次让时笛感到惊讶。

    不过既然会议都能照常主持了,时笛再在公司整天守着他也没必要。

    她跟傅翎打了声招呼,就打算走。

    结果衣角却被人牵住。

    傅翎右手捏着钢笔,目光垂落在文件上,脸上面无表情。

    好像这只像小宝宝一样抠着时笛衣角的左手跟他没关系似的。

    “怎么了?”时笛惊讶。

    傅翎没说话,抿紧唇,像是拒绝交流。

    但时笛有对付他的办法。

    她打开养崽游戏,就看到小霸总可怜巴巴地坐在小黑屋里,不同于以往打工的时候偷偷躲懒的状态,小玩具不玩了,好像整个心情变得很低落。

    她又问了一遍:“你想干嘛?”

    大傅翎依旧不肯说话,小霸总却没控制住,头顶冒出一个气泡。

    “你陪我上班好不好?”

    时笛伸手指,戳破了那个气泡。

    “为什么非得让我在这里陪着,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时笛说的是实话。

    她要是天天寸步不离地待在这儿,先不说正不正常,外面的员工看在眼里,肯定也会觉得很奇怪的。

    时笛最近就感觉,这些人看她的眼神越来越炙热。

    好像含着某种不可破解的深意。

    大傅翎终于有动静了,他黑沉沉的目光看向外面:“可是他们就天天都在这儿。”

    时笛失笑。

    “他们是你的员工,当然每天都跟你一起上班,我不是呀。”

    傅翎垂下了眼眸。

    时笛有种感觉。

    这个浅显的道理,如今的傅翎未必不懂,但他就是不肯放过,执拗地用这个拙劣的类比,想把她留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