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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傅的最终目的是离她远远的。

    但并没有说不答应跟傅翎融合。

    到时候,他回到傅翎的身体,傅翎恢复正常,时笛再跟傅翎离婚,从此没有见面的必要,时笛也不算失约。

    只要傅翎能恢复就好。

    她本来就是要和傅翎离婚的。

    在时笛说出那个好字的时候,契约就已经生效了。

    小傅勾起唇角,显然很是得意。

    时笛捡起手机,看着屏幕上昏迷的小霸总。

    心口有些酸疼,她朝旁边伸出手。

    一旁的小傅突然警醒,一蹦三尺远,捂着自己的脸说:“干嘛?你干嘛?你摸不到他的,是不是要摸我的,我告诉你,想都别想。”

    时笛难得有些呆滞。

    她愕然地将目光移到小傅后方的玻璃杯上:“我只是想喝水。”

    小傅顿了一下,放下捂脸的手,回头看了一眼跟他差不多高的水杯,羞愤得整张脸都通红,耳根也guntang。

    时笛无言地看着他,他像是不愿再承受这种目光,气哼哼地爬上时笛的手机屏幕,手脚并用地攀上去,钻进屏幕里消失了。

    虽然知道他无法离开自己五十米的范围,时笛还是紧张了一下,滑动手机屏幕,在房间角落的大箱子里找到了一双眼睛。

    在黑暗里忽闪忽闪的。

    大概是小傅没错了。

    时笛松了口气,把手机放在一旁不再管。

    她现在不敢随便关掉游戏后台,另外买了一部手机来接听电话和信息,这一部就一直充电,屏幕长亮 ,维持着游戏的界面。

    下午的时候,傅思忆结束工作来看傅翎。

    她就在傅翎住院的这个医院工作,身材修长,身上的白大褂还没有脱。

    盯着傅翎沉寂的脸,即便是冷静的傅思忆也有些焦躁。

    她移开目光,落到一旁的时笛身上。

    “你过来。”

    时笛早已把装载养崽游戏的那个手机藏进了抽屉里,闻言起身跟着傅思忆走了出去。

    在一间更隐秘的小房间里,傅思忆眸光下瞥。

    “在医生提供治疗方案的时候,我隐瞒了一部分傅翎过去的用药史。”傅思忆看着时笛,“你知道是哪部分的。”

    第40章 一更~

    时笛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傅思忆头疼地揉了揉额角:“隐瞒病史, 是一件不恰当的事,但是没办法,总不能让外人发现, 傅氏的掌权人曾大量摄入四氢□□酚。”

    傅思忆轻嘲地笑了笑, 眉宇间却是郁郁。

    时笛瞳孔微微放大,掐紧手心, 不让自己的惊愕表现出来。

    傅思忆转向她:“所以,我希望你也能一起瞒住这件事。”

    “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嘱托了小翎的主治医生,把每日的用药给我看一遍, 如果有什么小翎不能用的药,我会筛出去。”

    “你要做的,只是保密就好。”

    时笛沉默地点了点头。

    回到房间,病房里睁着眼的, 就只有时笛一个人。

    她坐在角落里, 低头对着手机里傅翎曾发给过她的照片仔细地一个个搜索药物名称。

    哪怕是看不清字的,不认识的字符, 时笛也按照相似的语言文字一个个找过去,找到相似的字符, 再一个个找翻译。

    这就花了她几乎一天的时间。弄到最后,满头冷汗。

    一旁记载成分名称的备忘录上,写了十几二十条, 全都是精神类药物。

    品种很多很杂, 在市面上找不到同时拥有这些成分的药物,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作用:维持神经活动稳定。

    仿佛漫涌的潮水逼仄上来,时笛觉得呼吸的空气都变得稀薄。

    “咚咚、咔哒。”

    一阵乱七八糟的响声打断了时笛的思绪,她转眸看向身边的抽屉。

    她之前藏另一个手机的抽屉。

    时笛拉开屉子, 就看见小傅十分不满地站在抽屉边,手脚并用地顺着抽屉爬了上来。

    时笛简直怕他摔了,连忙伸手去挡,小傅却立刻嫌恶地“噫”了一声,像个攀岩健将一样,靠着自己的力量站上了桌面。

    他洋洋自得地抱着双臂,仰起小脸瞪向时笛:“女人,你什么居心,居然把我关在那么黑的地方!”

    时笛无言,她把手机放进去的时候,怎么会想得到小傅想出来放风。

    她想了想,警告道:“你不能随便出来,知道吗?别人看到你会害怕的。”

    小傅皱了皱眉,但又很快放松舒展:“我如此英武,是该害怕我。”

    时笛不知该说什么好。

    她也不要求自己捏出来的新灵魂会像之前的小霸总一样乖巧听话,但也没想到会如此中二臭屁。

    傅翎难道小时候就是这个样子的?

    但叫小傅这么一打岔,时笛之前心口闷闷的情绪也散得差不多了。

    她得去问问傅思忆,傅翎为什么要吃这些药。

    傅思忆应该是知道的。

    小傅一直盯着时笛的表情。

    见她眼神淡淡的,从他身上无所谓地掠过,仿佛含着淡淡的嘲讽。

    小傅立刻就炸了。

    他捏着拳头站在原地快要跳脚:“女人,你什么意思,难道看不起我?”

    他就像一个小玩偶一样,脑袋几乎跟身子一样大,小手小脚粉嫩嫩的,时笛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