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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的声音一会儿大一会儿小,听起来很有规律。

    昏迷前时笛也听到了这个声音,现在又在各个场合听到,时笛已经知道,它不是周围实际存在的声音。

    因此就直接在脑内问系统。

    系统回答说:“宿主,这是小世界的心跳声。”

    “您可以这么理解,每一个世界都是一个有机体,它们有生命有心脏,心脏需要有安放位置,通常会是在这个世界之中最重要的人身上。”

    “心脏的存放是由世界里的成员决定的,大多数情况下是靠潜意识选择。”

    “现在,这个小世界的心在你身上。”

    时笛默然。

    当时她已经中弹,意识模糊,那么用潜意识做出这个选择的,只能是傅翎。

    在自己和她之中选择最重要的人时,傅翎选择了她。

    时笛再一次忍不住地笑了出来。

    结果被医生训了:“乐什么,别动,影响结果。”

    时笛赶紧点头。

    医生一边cao纵仪器一边奇怪地看她两眼。

    第一次看到受重伤还这么高兴的。

    要不要采访一下,下次可以准备准备材料,做一个患者积极心态与效果研究。

    时笛的恢复效果确实很好。

    出院时甚至还胖了两斤。

    后来芝加哥官方宣布了那场恐怖袭击之中受伤的人员身份,时笛的粉丝大为震惊,时笛的各个社交平台下,每天都是几千封的问候和关怀留言。

    因此时笛等完全痊愈了,就立刻重新开始了工作,免得让他们担心太久。

    深夜卧室内,一片暖意。

    时笛伸长胳膊,从傅翎密不透风的拥抱里钻出来,想晾晾汗津津的手,也想试图逃出去。

    结果被傅翎一把掐住抓了回来,重新严严实实地吻住,激越的动作一刻不停。

    时笛累得迷迷糊糊,一边推他一边呢喃:“嗯,不要了……明天早上还有讲座。”

    “停不了。”傅翎用言语和动作同时告诉她。

    时笛想了想,通情达理地给了他缓冲的时间:“十分钟,最多再来十分钟……”

    傅翎像是低笑了一声:“好。”

    时笛得了承诺,还十分严谨地偏头看了一下床头的数字闹钟。

    等终于被放开,时笛觉得自己身下的床单都已经被汗浸透了,都不知道过了多少个十分钟。

    她愤愤扭头,想对着时钟数字指责傅翎言行不一,结果却傻眼了。

    表上的时间,还真的没过十分钟,才过了三分钟……

    时笛傻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愤怒锤床。

    傅翎看她发脾气,愉悦地闷笑,居然又起了兴致,凑过来蹭蹭她,在她唇角咬咬舔舔:“还有七分钟,我还可以再来一场,我很快的……”

    时笛的声音软绵到颤抖:“带着你的作弊器、揍开!”

    两人的婚礼办在海边。

    傅翎对海还心有余悸,原本是不肯的,甚至严令禁止时笛靠近。

    但是时笛原本就喜欢海,再加上,上一次是因为有剧情线控制,要求她非死即伤,现在却是自由的,难道还要为了以前不好的经历剥夺兴趣爱好?

    时笛不是这种性格。

    傅翎拗不过,只好同意。

    婚礼很盛大,也很温馨。

    这件事还被当地的外媒报道了,他们做的背景调查里并没有显示傅翎和时笛曾经离过婚,因此把这场婚礼称作“两个优秀青年在婚姻中的独特浪漫”。

    看到报道的人都以为时笛和傅翎是在重温婚礼的美好,纷纷感动到捂嘴尖叫,甚至后来还在国外的短视频平台上掀起了一场夫妻婚后用简易婚礼重温美好的风潮。

    时笛还在那个度假区遇到了粉丝,是几个学建筑的年轻人。他们到这边来背包旅行,没想到遇见了时笛,便邀请她月夜一起去爬山。

    时笛欣然应允,也忘了打招呼,或者说,因为不想听傅翎念叨而故意忘记了,就直接拿着设备跟他们去爬山了。

    等傅翎发现找不到老婆的时候,匆匆忙忙赶去,就看见那几个陌生的年轻人一脸慌张地趴在岩石边,朝着底下急切地呼唤着时笛的名字,话语之中还夹杂问着:“你摔得重不重?”“有没有事、要不要紧?”

    傅翎心脏都差点停跳,猛地扒开人冲过去,就看见岩石下方不远处,一块柔软的草坪里,时笛正半蹲在地上,兴致勃勃地捡色彩妍丽的野花。

    小腿边有蹭到的泥土痕迹,但是看状态,应该是没有受伤。

    时笛一边应着“没事儿不高我直接跳下来的你们也可以呀快下来试试”,一边乐滋滋地抬头,结果就对上傅翎凶神恶煞的一张脸。

    傅翎闷声不吭地把时笛逮回了家。

    他知道时笛不爱听后,就不再念叨了,把她洗刷干净,按在床上一顿爆炒。

    时笛哄了好几遍,说我没事我没事,结果被傅翎咬住嘴,不许她说了。

    时笛心里叹息一声。

    她也知道,傅翎对这句话是又重视,又害怕,可能不想再有听到的机会了。

    时笛只好换了个方式。

    她张开唇反客为主地含住傅翎的唇瓣,像吸果冻一样轻轻地用力,一边盯着他的眼睛说:“快点出来,乖?”

    傅翎眼圈微红,执着地盯着她,被她的动作搞得有些动容,但还是委屈又倔强地说:“我不,我要一直这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