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灶上热了剩饼,她随意吃了两口继续干活。 刚下过雨,地面湿黏不适合挖坑,她只得继续搬运石头,就这样又忙了小半天,一回头又看到了那个小姑娘,小跟屁虫一样不远不近地跟着她,跟着她一起捡石头,她捡大块的,小姑娘捡小块的,还跟着她一起运回家。 林昔看着想笑,几次让她赶紧回家她也不听,只以为这是件很好玩的事,非跟着林昔。 “算了,捡就捡吧。”林昔也就放任她跟着了,原主的记忆中这条街上的小孩不多,这个小姑娘原主也只隐约有过一两面的印象,也不知道到底是哪家的孩子。 可能是缺少玩伴吧,见她捡石头就以为是在玩。 这次林昔发现了两块很平整的石块,又大又平还又厚又结实。 “嘿!快来看这两块。”她去叫那小姑娘,这才发现自己还没问小姑娘的名字,结果一回头,没人。 “刚才还看到在这儿啊。”这里下山的路就一条,那小短腿这么点时间不可能跑没影的。 “又去哪玩了?”林昔往四处张望了一圈,没发现人:“算了,先搬石头。”这么两块平整的石头,到时候当兔窝的顶最合适了。 一边想着,她一边把两个石头叠起来,准备费点力一块搬下去。 穿越之后她发现这边的女人力气着实大,但原主之前的身体太糟糕,以至于她没什么感觉,现在渐渐恢复之后她没费太大的力气就把两块石头搬起来。 要是其他石头也又大又平整该多好。她现在运得这样慢不是力气小,只是苦于没有趁手的工具啊。 往山下去的时候,林昔还回头瞥了一眼,想着:这一带坑坑沟沟的比较多,可得小心着点别滑下去,这路只晒了半天坑洼太多了。 “沟?”她猛地把石块一扔,转身就往山上跑:“小meimei?小meimei你在吗?听得到我说话吗?你要是听得到我的声音,就应一声。”她瞬间急出了满头大汗,想着万一小姑娘真掉沟里了,摔晕了怎么办?或者没晕只是动弹不得说不了话? “你,你要是听到我的声音了,你就想办法,拽拽草啊,蹬蹬土啊……” 她真是急坏了,也不知道一个三岁的孩子动弹不得的情况下应该有什么求救的方法。只希望是自己猜错了,可她隐约之中就是有一种感觉,小姑娘肯定是摔滑到某个沟里去了。 也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从哪里来的,就是莫名的恐慌。 “小meimei,小meimei……” 正喊着,从山下涌上来一群人,各个也慌得不行。 “铃铛,小铃铛……” 嘴里也喊着一个名字。 *** 张宛正在修大门,之前她家大门修得又漂亮又结实,可现在…… “都是那个可恶的林昔!”一边叨叨着她抡着木锤狠狠砸了下去。 之前门被林昔给踹松了,她还没来得及夯实就下了几日的雨,雨水一浇这门就更松了,今天开门的时候险些把她给砸伤。 她赶紧用家里的推车挖来了许多的土,现在正一点一点将土填上夯实。 只是越干心里越带气,恨不得现在跑去林昔家,把她家大门给踹翻了去。 可一想,林昔家的门…早就破得不成样了,林昔那人又是个浑的,万一…… “呸!混蛋玩意,总有一天落老娘手里,看我怎么收拾你。” 正念叨着,看见自家闺女打外边回来,手里攥着几个石子玩,她忙收了脸上的凶相:“铃铛去捡石子啦?” “嗯。娘,兔窝。”小铃铛伸手让她看。 张宛也没细听,连连点头:“好好。” 正巧夫郎做好了饭,她赶紧抱着闺女去洗手:“咱们吃饭饭喽。” 午饭后张宛和夫郎孩子一块午睡,谁知道一睁眼夫郎还在,孩子没了。出去找了一圈,也没找见,这时听别人说上午看到林昔拐过铃铛上山捡石头玩。或许下午又去了? 张宛暗道不好,赶紧召集了亲戚邻里找到山上来。 结果只有这个姓林的,哪有她家娃。 张宛急得眼眶赤红,劈头就问:“你把我家铃铛弄哪了?” 林昔就见一群人面前,带头的是跟她有过冲突的那个姓张的邻居,好像叫张宛?不过现在管她是叫张宛还是李宛,找小姑娘要紧。 “谁知道你家铃铛,起开,我找人呢。”林昔把人推开,继续喊:“小meimei,你在吗?” 张宛的夫郎也气喘吁吁跑到跟前来:“你找人,我们也找人,我闺女呢?” “谁知道你家闺女在哪,起开。” 张夫郎抹着泪:“有人看见了,说你一直诓着我家铃铛玩,还给弄上了山,你,你是不是人,你心里有气朝我们大人发,你拿孩子撒什么气!” 张宛也一把将林昔拽住,掐着她脖领子问:“我家铃铛到底在哪?好多人都看见了,说你带着铃铛捡石头。” “我可怜的女儿啊!” 林昔一把把人掀倒在地,救出了自己的脖子:“铃铛是谁?” 旁边有一块跟来的邻居气道:“铃铛就是张姐家的闺女。你和张姐家挨着住,能不知道?” “一定是你心里有气,把铃铛给…给…”接下来的话她说不出来,义愤填膺的样子恨不得将她打杀了。 林昔之前就想过她和小姑娘在一起可能会有什么误会,没想到竟然是最不好的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