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页

    不给别人带去困扰是一种很大的压力,但这种压力又同时是一种动力,让他不断进步。

    虽然这进步当中有很大的功劳是来自于蒋崇钊。

    即便他不能直白的表达自己的对蒋崇钊的倾慕之情,即便他们不可能在一起了,可是唐嘉扬知道他仍旧爱着蒋崇钊,他仍旧是自己的光,是他的灿烂星河。

    唐嘉扬努力的看着剧本,很快就进入了状态,不知不觉进组已经几个月了,高强度的工作让他的演技稳步提升,与此同时,他受到剧组演员、导演、编剧和每一位认真工作的伙伴们的影响,开始深刻反省自己过去对于演艺的浅薄看法,现在的他开始发自内心的演好一个角色,演活一个角色。

    他开始体会到完美通过一幕之后内心的成就感,开始感受到在机位看回放时的随着自己的表演的好坏而起伏的心情,他开始真正的融入了演艺,开始明白了自己脚下的路。也终于明白了舅舅当年的良苦用心。

    如果他不是走了狗屎运因为偶像剧一夜走红,那么现在的他,一定连二十八线的门槛都摸不到。

    晚上七点钟,群里通知九点半准时集合,井晓给唐嘉扬打电话,确保他知道这个消息。毕竟前一天唐嘉扬还在蒋崇钊那边喝酒,谁知道今天起不起的来。

    听到唐嘉扬的声音还是很清朗,井晓也就没有太担心,到时晚上集合开始拍戏的时候才渐渐发现有些不对劲。

    她去找周聪。

    ——自从昨天两人目的蒋崇钊和唐嘉扬一起喝酒后,好像就心照不宣的达成了某种默契,反正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

    井晓:“怎么感觉今天怪怪的呢?”

    周聪:“莫非昨天不太和谐?我就说蒋哥腰……”话音低了下去。

    井晓:当我聋了吗?

    不过她倒是觉得不是那么一回事,明显就是唐嘉扬有点躲着蒋崇钊,真是奇怪了。

    夜戏拍到十二点的时候剧组加了一次餐,大家都很饿了,狼吞虎咽的吃东西。

    梁雅和方柏均自然而然的又聚在蒋崇钊身边。

    梁雅问:“诶,嘉扬怎么不在啊。”

    她四处看了看,发现唐嘉扬在和井晓一起吃饭。

    “嗯?”梁雅看蒋崇钊,“你们怎么啦?”

    蒋崇钊无语:“怎么就是我们怎么了?”

    梁雅说:“嘿,这还不明显啊,嘉扬不就喜欢粘着你嘛,怎么,你惹着小宝贝啦?”

    蒋崇钊是有苦难言,这哪是他惹着唐嘉扬了?明明是小孩子自己钻牛角尖了,但现在还不是解决问题的时候,等明天再说吧。

    蒋崇钊只好说:“没有,我估计他可能在和井晓谈工作的事。”

    方柏均也说:“就是啊,你真的好八卦啊,吃你的饭吧,人还不能自由行动嘛。”

    梁雅和方柏均一边吃饭一边斗嘴,斗的不亦乐乎,蒋崇钊真的很佩服他们的精力。

    不过他倒是说对了,唐嘉扬的确在和井晓谈工作的事,而且还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因为乐湛要来探班了。

    乐湛探班这事井晓是晚上十点多才知道的,唐嘉扬那会儿还在拍戏,这会儿下戏吃夜宵,井晓才告诉他。

    唐嘉扬听了挺不爽的,但是他极少发脾气,只是表情不太好看,问道:“王哥怎么说?”

    井晓不知道乐湛曾试图强吻唐嘉扬的事情,但是她知道乐湛和唐嘉扬是有些不愉快的,此外两人回国各自发展后,定位相似,所以资源竞争的比较激烈,虽然说乐湛并非超一线,但也是准一线了。不过现在唐嘉扬在转型,乐湛还在走流量路线就是了。

    “王哥说让你配合一下。”井晓偷看唐嘉扬的脸色,补充说道,“毕竟要维持表面的平和嘛,不然粉丝总往公司寄刀片。”

    唐嘉扬:“……”

    凌晨一点半,导演的大喇叭开始叭叭了,唐嘉扬吃饱了之后又喝了杯咖啡提神,就去赶工了。

    不过今日这个大夜戏的下半场委实有一点点尴尬,因为在原著中,这是云岚和梁霄的第一次亲密戏,而且原著还用了比较露骨的描述,尽管编剧在这里将鱼水之欢改成了看星星看月亮畅谈人生理想,但是大家都是研究过原著的人,这场夜戏超多人工作人员围观,其中大部分是糖浆女孩,深夜不睡美容觉,非要来围观,导演也不阻止,于是拍戏的时候,人超级多。

    唐嘉扬觉得有些紧张。

    开拍前,张从德找他和蒋崇钊,确认几个关键要点,两人听的认真,并且也有交流,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唐嘉扬的戏份和蒋崇钊的戏份是同时拍摄的,两个人在两个场地同时开始,然后再转场合拍。

    蒋崇钊饰演的梁霄独自一人坐在灵隐洞中的岚池壁上,等待唐嘉扬饰演的云岚真人。

    云岚与掌门师兄密谈结束后,用灵识探查到梁霄在灵隐洞,便前来找他。

    原著中,这是一段亲密戏,也是师尊云岚终于承认了自己的心,决心与梁霄在一起的时候。是两人感情戏份的高/潮,虽然不能明目张胆的拍,但总归是要表现在细节中。

    各自的单场拍完,该转场了。

    云岚来到了灵隐洞,看到梁霄坐在岚池壁上。

    梁霄招招手,“过来坐。”

    云岚脸上浮现出一丝丝的微笑,飞过去坐在了他的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