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节
老人脸不哭了，三张脸都同时转过来，对着她笑，笑的灼灼寒毛直竖，蹬蹬蹬跑回青灯身边。不过她也只安静了一下，又找到了新的感兴趣的神佛。 那位神佛长了一张漂亮女孩子的脸，裸露的胸膛却是男子的，他坐着的也是莲台，但是不像青灯这样是一座金色莲台，而是很多朵，不停的开了又谢谢了又开，灼灼觉得很漂亮，偷偷过去拉拉人家身上的腰带，笑的可爱极了，“可不可以给我一朵花呀？不然，一片花瓣也行的~” 最后灼灼心满意足的抱着两朵莲花回到了青灯身边，她这样到处乱跑，青灯也没什么反应，灼灼玩了一会儿花，又觉得无聊，把两朵开得正好的莲花用自己的发带绑在青灯脑袋上。撑着下巴看了一会儿，她又到处跑了。 “这个漂亮的圈圈上是火啊，我能不能摸一摸呀？”灼灼对一个看上去很凶恶的大光头说。 那背后悬浮了一圈金色火焰状的神佛将背后那东西抓下来，放在灼灼手边让她摸了一下，又放回去然后继续听讲经。 灼灼摸完，心满意足的道谢，走向了下一个。 “为什么你的这只手比另外一只手大那么多？手上戴这么多的金色圈圈，不重吗？咦，你要送一个给我？真的吗？谢谢你呀~”她从一个一脸冷漠，双臂上戴了几十个金环的神佛那里，得到了一个金色的圈圈做礼物。那圈圈又大又重，能给她当项圈。 一个老人模样，笑的很慈祥，胡子足足拖了几丈的神佛笑吟吟的朝灼灼招手，灼灼走过去问：“你叫我吗？” “我叫灼灼啊，青灯带我来的。我是桃树，不是菩提树，你看我还能开花的。嗯，你要用这个跟我换？好呀~” 灼灼用自己开的两朵白色桃花，在这个老爷爷那里换了两根绿色的柳枝。 …… 她走了一圈回来，身上挂满了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然后这些东西又全都被她挂在了青灯的身上。大灵山上没有黑夜，明亮的仿佛永远都是日出之地，晃得灼灼眼睛痛，所以跟着青灯去了两次之后，她就再也不去了。 灵山要开佛会，灼灼一个人待在小灵山，青灯不放心，便将她送到了天界的紫微神君那里去修炼。 紫薇神君性格是众位神君中最好的，还喜欢小孩子，对于教小孩自有一番方法，龙神家的龙子，天君的几个孩子，还有其他神君们的孩子都放在他这里教导。 灼灼是头一个，来自于灵山神佛的孩子，青灯将她送到这里的时候，吓倒了一大群同样将孩子送过来的神君们，就连紫微神君都被吓了一跳。 什么时候灵山那些清心寡欲的神佛们，也有孩子了？ 灼灼被送来的时候，还是个纯真可爱，只是有点天然黑的可爱孩子，等到佛会结束青灯来接她回去的时候，灼灼已经变成了拳打小天君，脚踩小龙子的紫薇山一霸。 在小灵山养了那么多年都没长歪的灼灼，在众多年纪相近的神二代中，很快的就无师自通的，长歪了。 第155章 紫薇山小霸王 “灼jiejie，我、我飞不动了。”一条小肥龙气喘吁吁的说着，一脑袋栽在了紫薇山上那棵大树上，挂成了一根银色粗面条。 随着这位‘坐骑’不支栽倒，坐在他身上的十几个孩子一哄而散，坐在肥龙龙首的小女娃灼灼轻轻巧巧的飘落在树下，白色的裙子飞扬，像一朵从枝头缓缓坠落的花，看傻了那挂在树上的胖龙，连口水掉下来了也没发现。 紫薇山上和灼灼一起锻炼的孩子们，来自于各位神君仙君府中座下，还有来自下界的几位龙神之子，这位此刻挂在树上的小肥龙就是北海龙神之子，龙狩。 虽然名字是‘瘦’，但他的体型却恰好相反，是个常常飞不动的胖子。作为一条龙，不会飞，简直就是废了。从灼灼当上紫薇山一霸，她的身上就肩负着将这群孩子们教导成合格神二代的责任。 首当其冲的就是这位龙狩，又馋又懒的小胖龙。灼灼每天早上看到织女在布朝霞，就将小胖龙从睡梦中拖出来，顺便叫醒那些企图躲过修炼课程的小公子们，大家一起骑着小胖龙进行每日的训练，顺便还可以看看漂亮的朝霞。 小胖龙在紫薇山地界飞一圈，就喘的像是要咽气了，但灼灼坐在他脑袋上，手里还捏着龙狩小胖子的龙角，这代表着她觉得还不够，小胖子只能委委屈屈的忍着，直到再也坚持不住挂在树上。等到灼灼放开那还有点软的龙角，龙狩这一大早的煎熬才算是到了头。 “龙狩，你还挂在那做什么，快点变回来，我们要去上课了。”灼灼在树下对龙狩招手。龙狩从树上滚下来，落在地上的时候变成了一个圆滚滚的胖球，体型圆润的简直能当球踢。 事实上灼灼来到紫薇山的第一天，见到龙狩的第一面，就看见这小胖子被一群同窗们当成了球踢来踢去。灼灼从一群未来同窗手中救下了这颗可怜的球，这家伙就成了她的小尾巴，她去哪他就跟哪。 龙狩落在地上，控制不住的滚了两圈，恰好滚到了灼灼脚下，被她牵着手拉了起来，顿时整个龙从头顶到脚底，都红成了朝霞一样的颜色，要是挂起来，都能当个大红灯笼了。 “哦哦~龙狩喜欢灼灼~”南海龙神之子龙岙在一旁拍掌道，被抱着手臂的小天君天訾给踢了一下。 “龙岙你胡说，龙狩那小胖子，怎么敢跟本君抢灼灼，做梦！”天訾这位小天君虽然出生的时间不短，但是血脉纯正，长得慢个子也矮，比灼灼足足矮了一个头。这小矮子性格不好，又很霸道，最爱搞事情。这群孩子做的十件坏事里，有九件都是他带头的，在灼灼没来之前，他才是这个紫薇山一霸。 因为天訾是天界天君独子，其他人都要给他几分面子。但是灼灼不用，因为灵山神佛根本不归天訾他爹管，所以灼灼来紫薇山的第一天，见到天訾在欺负龙狩，就直接把这性格恶劣的小天君给‘教训’了一顿。 这所谓的教训，就是仗着比他高一个脑袋，将他压在了地上打了一顿屁股。小天君天訾这辈子都没受过这样的气，当天就哭哭啼啼的去告诉他爹去了，然而没用，他爹没理他，于是他又哭哭啼啼的跑了回来，自个坐在那生闷气。 他脾气坏，其他同窗都不敢在这种时候理他，但是灼灼见他哭的可怜，就上前把人抱起来带去玩了。其他人都不知道他们去玩了什么，只知道等他们回来，天訾就牵着灼灼的袖子，灼灼长灼灼短，很是亲热的喊了起来。 从前天訾就不喜欢懦弱的小胖子龙狩，现在见到他跟在灼灼身后，就更不待见他了。逮着机会就要讽刺几句，不过也只是口头说说，再也不敢像从前那样上手揍了，因为灼灼会不高兴。 十几位神二代们，几乎一大半都喜欢灼灼，包括里面另外一位女孩子，天界战神之女琥屠。小天君天訾和这位喜欢用拳头解决一切问题的琥屠，从小就是冤家对手，遇上灼灼，两个人又都很喜欢灼灼，常常为了争夺灼灼而在紫薇山大打出手，往往就让听话的软脾气小胖子龙狩捡了便宜。 紫薇山上这群孩子们来头都不小，也很能惹麻烦，基本上都是群问题儿童。女孩子只有琥屠和灼灼两个，琥屠也就算了，像个假小子似得，跟她守寡的战神爹一样的暴力，根本看不出是个女孩子。 而灼灼，先不论内里是什么样的，她的外表一看，就是个可怜又可爱的水灵灵女孩子，跟她说话都不好意思大声的那种。神君们家里有女孩子，都娇养在身边，哪舍得送到这群小孽障身边被他们欺负，因此紫薇山里，只有灼灼这么一个像女孩子的女孩子。物以稀为贵，这么一来灼灼在紫薇山就很稀罕了。 等灼灼挨个揍过这群没事就想拉她小辫子的小混蛋们之后，一群孩子就更稀罕她了，不论年纪比她大的小的，都跟着灼jiejie灼jiejie的叫。 紫薇神君是个喜欢孩子的性格，那群爱惹事的小混蛋都能得到他的关爱，更不要说简直就像贴心小棉袄的灼灼了。在紫薇山待了三个月，紫薇神君已经跟灼灼说了好几次，想认她做女儿，让她从此之后就留在紫薇山了。 但是灼灼不愿意，她最喜欢的还是青灯，她暂时在这里学习，还要等青灯来接她的。 青灯没等到，这群爱惹事的小混蛋们先惹出了个不大不小的祸来。 紫薇神君的好友，司命神君从下界回来，来找紫微神君喝酒。这两位喝醉了，那群胆大包天的小混蛋们竟然偷偷去将司命神君带来的酒偷喝了。灼灼没参加这次行动，见天訾和琥屠给她带了说是很好喝的东西，也没有怀疑，一口就喝了，于是就这么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成为了这群坏蛋的‘同伙’。 如果只是偷喝了司命神君的酒，那这这本来也没什么，但是这群孩子偷的那壶酒，恰好是不能喝的。那壶因为被司命神君单独放在一边的‘酒’，并不像天訾以为的是最好的，而是司命神君在下界收集的，用来清洗天界命盘的除秽之水。 这东西不难得，只是收集特别麻烦，司命神君在人界待了一百年才收集完毕，谁知道刚回到上界和好友喝了一回酒，辛辛苦苦收集了一百年的东西就没了。 司命神君轻易不生气，一生气就特别可怕，紫微神君求情也没用，于是这群闯祸了的小家伙们被一一叫来了家长，一时间整座紫薇山回响着各种神二代们的哭喊，其中尤其以天君和战神打的最为壮观，这两位的混合双打揍得天訾和琥屠一路从紫薇山顶滚到了紫薇山脚下。谁叫这两位，就是提议去偷酒的祸害头头呢。 闯了祸的孩子们奄头耷脑的被各位家长领回去了，紫薇山上安静下来。灵山大佛会还没结束，青灯还没收到消息，所以等他来领灼灼的时候，紫薇山上只有灼灼一个孩子了。 行过紫薇山的紫薇花道，灼灼就坐在尽头的花枝上，晃着腿，有些闷闷不乐。 灼灼感受到熟悉的气息，也没有抬起脑袋，反而将脑袋垂的更加厉害了。她见到停在自己面前的那片衣角，揪着自己的衣服，忽然觉得一阵委屈，噼里啪啦就开始掉眼泪。 青灯还不知道这群孩子们干得好事，他蹲在灼灼身边看她哭成这样，一向舒缓的眉也聚了起来，询问道：“是被人欺负了？” 灼灼伸手抓住他探过去的两根手指，哭唧唧的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青灯没有责备她，也没有安慰，只问她：“灼灼想要如何？” 灼灼咬了咬唇，终于抬头看他，说：“我喝掉的那个，我想找回来，还给司命神君。” 青灯道：“除秽之水喝了就找不回来了，除非重新收集。” 灼灼立刻道：“那我想重新收集还给他，虽然我不知道，但我确实喝了，做错了事就要负责的。” 青灯：“嗯，好，我带你去收集。” 他摸了摸灼灼的后脖子，将她抱了起来。灼灼坐在青灯手臂上，搂着他的脖子，终于不哭了。听到青灯的回答，她就觉得这件事也没什么困难的了，小脸上重新带了笑，眼角还有泪呢，当真是可怜可爱。 青灯在她眼角擦了擦，“除了这事，没被欺负吧。” 灼灼：“没有呢~大家都很喜欢我~” 青灯一点也不意外，在他心中，灼灼是整个天界，不，是整个大世界最最可爱懂事的孩子，根本不会做错事，就算错了什么，也是被人连累的。天訾和琥屠两个熊孩子，被青灯真佛心平气和的记了一笔。 在紫薇神君不舍的目光下，青灯将灼灼带走了，但他们没有回到小灵山，而是去了下界。按照灼灼的愿望，两人化作凡人，去收集除秽之水了。 灼灼在青灯还有紫薇神君那里都听说过下界的种种，偶尔小伙伴们也会说起，龙狩就和她说过下界的北海海域，他偶尔会看到海上的渔民们，还有海岛上的仙山门派。 新的东西总是吸引人的，纵使是带着任务和责任跟着青灯来到下界，但看到如此热闹的街市景象，灼灼还是被惊呆了，小脑袋转来转去，看得眼花缭乱收不回眼神。 青灯遮掩了一下外貌，成了个普通的和尚模样，而灼灼，她换上了一件和青灯一模一样的小号朴素僧衣，袖子绾了两截，脚下蹬一双小布鞋，在脑袋后面扎了个小髻，拉着青灯手走在他身边，唇红齿白就像个玉娃娃一样。 一个没头发的大和尚牵着个有头发的小和尚去化缘，一高一矮分外和谐。 青灯向面前的农妇道了一声佛号，灼灼就跟着双手合十庄严肃穆的鞠躬，说一句：“多谢施主。”那模样招人疼的很，看的那大婶捂着胸口直夸可爱，又奔回屋子里摸了两块糖塞给她。 除秽之水，就是世间人们的善意，天底下有恶人，好人也不少，灼灼就跟着青灯，三个月走遍了三个州。得到的善意固然多，但是放在一起，还没有她上次喝的那一杯‘酒’一个杯底。 任重而道远呀，灼灼坐在青灯膝上，抱着放了除秽之水的小瓶子，在耳边晃了晃听响，又好好放好，然后往后倚在青灯怀中，和他一起看着山间破庙屋檐上滴滴答答的雨水。 第156章 下界事 青灯大家长眼中的灼灼小姑娘，是个纯良的、不知世间险恶，很容易被人欺负的孩子。但是两人下界收集除秽之水后，青灯才慢慢发现，灼灼在自己没看到的时候，跟别人学到了不少东西。 这一日，两人来到一个小城，借着化缘收集善意。只不过，这一回两人的运气不太好，碰上了这城里一霸，一个地主家的公子金大少。这位金大少隔三差五就去欺男霸女，其余时间就坐在大门口调戏过路的小娘子。 今天的金大少，也很无聊，恰好看见了路过的青灯和灼灼。 “那个尚，诶，说你呢，过来过来。你要化缘啊，金大少我家里有的是金子，不如这样，我给你一百两，你身后那小姑娘就卖给我做个丫鬟吧。”金大少翘着二郎腿，扇着一把金光闪闪的镀金扇子，流里流气的上下打量灼灼，口中吹了个口哨，“啧，这么标致的一个小美人胚子，穿什么和尚的衣服，不如跟了大爷我，今后给大爷做个小妾。” 灼灼原本在笑呵呵的和青灯说话，突然被这位金大少拦了下来，又听他说了这么一番话，顿时嘴角就拉了下来。来到下界后，他们不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人了，所以灼灼也不准备和他计较，就当没听到，拉着青灯袖子就要走。 但那金大少却不罢休，招手一摆，让十几个家丁将青灯和灼灼拦了下来。他从椅子上站起来，随手拿了小几上一盘点心，踱到两人面前，皮笑rou不笑，“不是来化缘吗，本少爷话都没说完，你们就要走，这可不好，不然，吃点东西再走如何？” 他说完，就将盘子里的点心全都倒在了地上，伸脚碾了碾，“少爷我乐子还没找呢，但今天心情好，也不为难你们，你，把地上这点心吃了，本少爷就放你们走如何。” 他指的正是青灯。但是青灯全程含着淡淡笑容，巍然不动，眼睛里根本没把他看进去，对于他的话更是没反应。 青灯淡定，但灼灼可就没那么好脾气了，她家的青灯被人给欺负了，这还得了！于是她悄悄捏了个诀，打在了那一脸嚣张的金大少身上。 众家丁就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大少欺负人欺负的好好的，忽然往地上一跪，发疯了一般的把地上自己用脚碾碎的点心给吃掉了，吃的满嘴是泥。金大少的狗腿子们急哄哄的把疑似中邪了的金大少抬回了金宅，谁都没注意到原本金大少要欺负的一大一小两个和尚什么时候走掉了。 灼灼生气来得快，走的也快，走出去十几米，小脸上又重新带上了笑。 青灯瞟了她一眼，没有对她刚才的行为说什么。灼灼刚才那个法术，可不只是能让金大少吃了自己扔在地上的点心，而是效力更加强的，起码今后十年，那金大少都只能吃掉在地上的东西了。 这种捉弄人的小法术，灼灼是跟谁学的？青灯随手回溯了一下，就发现了，是紫薇山上那群神二代们教的。 虽然是捉弄人的法术，但是灼灼也不会乱用，所以就算学也没关系。但是教灼灼的人，青灯默默记上一笔。 “灼灼，你看刚才那个男子如何？”青灯对灼灼道。 灼灼毫不犹豫的回答：“坏蛋，需要惩罚。” 青灯唔了一声，然后道：“因为他此生所作所为，下一世会入畜生道，投生为犬，只能吃他人口中剩下的东西。” 青灯：“前缘后果，一饮一啄，自有天定。” 青灯成佛已经许多年，入世走一遭，就像个世外的看客，很多时候就算遇上不平之事也不会出手。大概是因为他的双眼能洞悉一切，看透前世今生，轻易便不会去插手他人的人生，改变即将发生的事。但灼灼不一样，她不是青灯真佛，不能站在他那个高度去看这一切，所以每次遇上那些事，总会出手管上一管。 青灯也不拘着她，任她自己决定自己的做法，只是过后与她说清楚其中缘由因果。 两人路过一个闹市，见到一个贼眉鼠眼耷拉着眼皮的干瘦男子拉着一位哭的梨花带雨的小娘子，要将她卖到秦楼楚馆，周围围观的百姓们窃窃私语，将这男子赌博欠债，只能将妻子卖掉偿还赌债的事情，从头到尾绘声绘色的说了一遍。 灼灼拉着青灯看了一会儿，悄悄捏了个诀，让那男子一头撞在了路边的牛车上撞晕了。那要被他卖掉的女子坐在一边满脸惊愕，暂时逃过了要被卖掉的命运。 灼灼自觉做了件好事，嘴角一勾笑的甜甜的，拉着青灯的手指晃啊晃。等她做完小动作，一直静静看着的青灯就轻轻按着她的脸，在她眼睛上吹了一口气，又把她的脑袋转过去，让她再看。 这一回，在灼灼眼中，那个弱柳扶风的可怜女子，变成了个有着尖尖嘴的黄鼠狼，身上缠着不少黑红死气。 青灯缓缓解释道：“这是一只黄鼠狼成精，身上黑气，代表着她已经害死了好几条性命。她化为柔弱女子，不停换身份迫害男子。” 青灯又一指那男子，“这个男子之前有过三个妻子，皆被他打死，还为了谋夺家财，害死了父母双亲，他身上缠绕的恶气也不少。这男子被黄鼠狼精纠缠了这许久，三月后便会猝死，死后将入地狱受苦百年。而那黄鼠狼精，因作恶多端，一年后会死于雷劫。” 灼灼听着，沉默许久才带抬头，带着些困惑的看向青灯，“他们的下场都定好了，所以，我不该管这事的对吗？而且我都没弄清楚情况，就出手了，青灯是说我做的不对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