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
☆、第 20 章 桂硕的眼神中带着狠意，咬牙切齿，表情满满都是凶狠。梁丛薇却笑了，轻轻地抬手，揉了揉他的后脑勺毛绒绒的带着雨水的发：“桂硕啊。” 桂硕被梁丛薇一触，身体僵了许多，本来恶意满满的眼神也变得呆滞了起来，老老实实地应着梁丛薇的呼唤：“嗯？” 桂硕看着梁丛薇的眼睛，离得那么近，他可以在她的眼睛中看到自己的影子，明明很好看的，可是眼前人为什么那么平静却不动心呢？桂硕心中有些难受，只是梁丛薇的眼中却不像刚刚那样有些迷茫害怕，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温和和怜惜，她完全不被自己那些词汇所影响，温温软软不像平日里那么气势汹汹，冲自己笑着，语气像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奶猫：“别慌别慌，我不会跳槽的。也不在乎什么总裁夫人的。嗯，我不要那个陆极北。”桂硕撑在梁丛薇两侧的手臂缓缓下滑，梁丛薇拉了拉他的袖口：“别怕，我会一直在你这边的。” 桂硕头低垂着，梁丛薇看不见他的表情，只是桂硕还是撑在梁丛薇身旁，环着她，不松手。过了许久，感觉时针都走了好几轮，梁丛薇才听到桂硕一声很小声的“嗯”。 梁丛薇不知道刚刚桂硕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爆发如此突然和激烈——但是在她看到桂硕死死地盯着她、用非常凶恶的眼神盯着她的时候，梁丛薇想起了那一天晚上。 那一天晚上，桂硕被爸爸扇了一耳光，他的眼神恶狠狠的，却第一次在她面前哭了。 那时候梁丛薇才发现，桂硕的那种狠意，像是流浪猫见到围上去的帮它的人，眼神惊恐又害怕，只能用恶狠狠来防范。 梁丛薇想，他只是害怕被抛弃而已。 梁丛薇今天在盯着桂硕的眼睛的那一瞬，觉得自己哪怕是跟桂硕再斗一次嘴，跟他说一次反话，他的眼泪就会从那水汪汪的眼睛里，汹涌地流到她的掌心。 她的怀中还抱着桂硕带回来的那么多好吃的，梁丛薇清楚，这对于桂硕来说，远比送包包送首饰麻烦珍贵多了——她想象着桂硕带着帽子穿着迷彩服一家家买食物的样子，就想笑，笑着笑着，就又心酸又难受。 梁丛薇想，桂硕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不懂得如何去表达情绪，也不懂得如何去爱。不过没关系，梁丛薇觉得，对于每一个喜欢过的人，梁丛薇都希望他们开开心心，幸幸福福的，所以梁丛薇愿意帮助桂硕，愿意看他在荧幕上熠熠生辉，每当这个时候，梁丛薇心中就是满满的满足和自豪。 然后梁丛薇又跟桂硕说了几句软话，保证不会去陆极北那边，见面也不去，电话也不接，有相关的事情就交给程迈去办——桂硕才算稍微消了点气，开始嚷着肚子饿。 桂硕作为一个大明星，又不是哪儿都能去，但桂硕这副样子去平日里去的店里的包厢梁丛薇怀疑店员不会让他进去——太丢人了，于是就干脆两人叫了外卖匹萨，在办公室里吃了。吃完了桂硕在办公室里赖着说没带伞不想回去啦，好久没回去房间一股霉气不想回去啦，反正不一个人先走。 于是桂硕在一旁玩游戏，梁丛薇处理白天没有处理完的邮件，加班。桂硕明明已经困得头都打跌了，却还是不想回家。梁丛薇也饿了，于是就拉着桂硕去吃麻辣小龙虾，在一家小店，有很多夜班的出租车司机，热闹得很。但因为人多，灯光又暗，不怎么会认得出桂硕是谁。 桂硕像刚刚摔花瓶的不是自己似的，一边跟梁丛薇吐槽在山区里日子有多苦，又时不时地说几句陆极北的坏话，说如果梁丛薇过去了他不光要跟梁丛薇友尽，而且一定要发动所有资源打压得梁丛薇没办法在陆极北那边生存下去——桂硕得意洋洋，说自己连床照都ps好了，说有本事梁丛薇就过去吧，自己就把她和自己的床照发到网上说她想借自己炒作出名。 梁丛薇无言以对，低头吃了一盘小龙虾后心塞的要命，又要了一盘皮皮虾才算弥补了今天一天劳累的心。 桂硕看着亮丛薇微微低着头，手上和唇都红红的，吃得眼泪水都要流出来了，一会儿一会儿就跟他要纸巾。其实桂硕对于小龙虾没什么兴趣，他刚下了飞机，整个人还是有些晕乎乎的，耳鸣不断，刚刚吃了一大块披萨，现在已经吃不下什么东西。 只是他那么想见到她。 在拍戏威亚突然断掉的那一刻，桂硕整个人当时都是心跳停滞，恍恍惚惚来不及反应，只觉得差点一命呜呼，大脑都是空白的。 只是在他回过神的最开始的那一秒，在众人一片惊呼然后迅速赶上来把他降下来的那一秒，他脑海中浮现的，却是梁丛薇偶尔笑着、偶尔气鼓鼓的、偶尔一脸严肃的样子。 桂硕当时人有点晕，却在想着，自己怎么能死呢，自己如果死了，梁丛薇一定会哭得跟兔子一样的。 他喜欢惹梁丛薇生气，在她得意洋洋的时候气得她跳脚，吹胡子瞪眼的；也喜欢梁丛薇为自己忙忙碌碌，然后到后面加班加得不开心，特地深更半夜地打电话给他：“桂硕，你睡了吗？”“我睡了啊。”“呸！我还没睡呢！都怪你！”然后挂电话。 桂硕想，他希望梁丛薇活得生动有色，那样才好看。 可是他更加害怕的是，梁丛薇活得生动有色的日子和时光中，自己成了无足轻重的过客，成了一本小搜里飘过的一个标点，成了一个可有可无的角色。 河风静静的，四周掺杂着各路人马嬉笑的声音——晚归的加班白领，约出来的大学生们，更多的是夜班路过的出租车司机。灯光昏昏黄黄，刚下过雨，几只虫子绕着黄色的灯光飞呀飞的，梁丛薇和桂硕吃完了小龙虾，并没有马上打车回去，而是沿着河岸的河堤慢悠悠地走。 梁丛薇偶尔跟桂硕说两句话，桂硕偶尔想起什么，也会跟梁丛薇说上两句。但更长的时间两人都是沉默的，两人却不觉得不自在，这种感觉像是穿梭而过的晚风，凉凉的又带着湿意，润泽在皮肤上，让人全身心都是放松的。 梁丛薇慢悠悠地在石棱上走着直线，桂硕放慢了脚步，跟在她身后，手一直保持着紧张的状态，护着她，生怕这蠢货吃多了掌握不了平衡一不小心跌到河里去。梁丛薇吃饱喝足心情甚好，一会儿就哼哼唧唧唱起歌来；桂硕听不清梁丛薇在唱什么，只觉得像是婴儿的呢喃，有种莫名的好听。 桂硕其实还是有些困的，只是他还是舍不得回去。他已经几个月没见到眼前的人了，估计下几个月也见不上几次面，《民国遗录》肯定很快就要开始宣传期，自己还有下一部剧在下个月马上开机。桂硕觉得自己像是回到了高中时期，成了那种情窦初开的小子，明明喜欢着又欢喜着，却又茫然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做的好。 桂硕心中惆怅得很，心想，哎，要是跟梁丛薇是刚认识就好了，自己到能不管不顾，眼一闭心一横，就上前表白了，成了就成了，不成的话就拉到，大家各自挥挥手拜拜江湖不见；可是梁丛薇跟自己认识那么久了，说起来已经熟络得“要有事情发生早发生”了，感觉总归找不到那一个时机那一个方式，跟梁丛薇说明自己的心意；吓着她怎么办？桂硕望着梁丛薇的背影，梁丛薇在石棱上依旧没心没肺地蹦蹦跳跳哼着歌儿，那一跳一跳的跳得桂硕心惊胆战，又犹存一丝叹息：这人估计是对什么都不上心不在乎的。 桂硕想起来就不仅叹气，梁丛薇没有回头，歌声却停了下来，开口道：“好好的叹什么气呢？mama说不能老是叹气的，会把运气叹没的。” 桂硕幽幽道：“我有心事。”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以为桂硕会作死 但偏偏他没有 这意味着 他会有更大的…… 咳咳，作者出差在成都，吃了好多好吃的…… ☆、第 21 章 梁丛薇连头都没有回。桂硕瞬间失望透顶，自己明明有那么多女孩子喜欢，有多少女孩子在微博下面刷要给自己排队生孩子的，怎么偏偏这个人连看自己一眼都觉得多余。 不过也是。眼前的人连陆极北都看不上。陆极北比自己有钱，长得也勉强凑合，但性格肯定没自己好——中和来说还是自己希望比较大。不过梁丛薇似乎对这些不感兴趣，似乎就对川菜感兴趣？难道自己真的要去新东方学烹饪吗？可是自己连炒饭都炒不好。 桂硕忧伤了，抑郁了，整个人都不舒服了，伸手把梁丛薇从河堤上拉了下来：“走了。困了，回去。” 梁丛薇没有再唱歌，却还是笑了笑—— 想想，也无所谓了，喜欢过的人，都是过去，不过是过眼烟云。即使如此，只是听到他会喜欢上谁，还是会难过的。 梁丛薇心中暗暗地想，或许自己这些年陪在桂硕身边，对自己是个不利的事情。如果自己早早地跟桂硕一刀两断一了百了，事到如今也不会心中还会难受。总的来说还是优柔寡断的错，长痛不如短痛。 梁丛薇看着桂硕的侧脸，桂硕的眼睫在灯光上扑闪扑闪，闪着黄色灯光，毛绒绒的像是蜜蜂的翅膀。桂硕似乎低头在思考着什么，梁丛薇看着他，不仅笑了起来：当年自己也肤浅，就冲着见了他几次面，莫名其妙就动了少女心，又因为看到了桂硕那次不堪的一面，恻隐之心萌动，从而误了那么多年。 不过总算是要收场的，反正可能这个公司自己也呆不了多久了，陆极北做得那么光明正大，估计就是为了倒逼自己离开星益娱乐；至于贝恩，她是不想去的，于申明一直待她不薄，她也不想跟这么多熟人做对头。 梁丛薇觉得自己以后愿意当桂硕的小粉丝，默默地、遥远地、不带占有欲地喜欢他，发自内心地希望他好好的。这么想通了以后，梁丛薇又笑了，手肘捅了捅桂硕的手臂：“怎么了？看上哪个女孩子了？我给你出主意呀，毕竟你情商那么低，追不到女孩子的。” 桂硕原本低着的头抬起来，看着她，嘴巴抿了抿，似乎还是有些不开心：“我……就想跟她告白。” 梁丛薇点了点头：“那她对你什么感觉啊？你这么冒冒失失冲上去就告白，很容易失败的。” 桂硕看着梁丛薇，亮闪闪的眼睛越发哀怨了：“她……估计当我是朋友。” “哦……”梁丛薇一边打开打车软件打车一边思考，看着桂硕委委屈屈的眼神，安慰道，“没关系嘛，是朋友还是有希望的嘛，至少她不讨厌你啊。” 桂硕语气越发恹恹的了：“……也不一定。她有时候就挺讨厌我的。”在我各种发出一些让人抓狂的微博或者采访言论的时候。 梁丛薇的眼神充满了同情：“妈呀，我还以为你的情商仅仅是在事业方面低呢，没想到这方面也低得不忍直视。你好好加油，努力在别人心中改观一下吧。” 桂硕低头“哦”了一声。想了想，又抬头期待地看着梁丛薇问道：“那我应该怎么告白呢？你喜欢什么样子的告白方式？” 梁丛薇恨铁不成钢：“你怎么这么二愣子呢，人家有时候都还讨厌你呢你怎么告白？你这不是等着被轰出去呢？” 桂硕迟疑了一下，方道：“我觉得……不让她讨厌我，还是蛮容易的。”只要我乖一点不老是作死就行。桂硕的眼睛充满了期待，“所以我就想问问下一步。你喜欢什么样的告白方式呢？” 梁丛薇摸了摸下巴，思考起来：“问我啊？其实我的意见没什么参考价值诶。如果是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带我去吃好吃的自助早餐，中午吃好吃的川菜，晚上吃好吃的火锅……然后在小吃一条街吃个遍，告诉我一辈子就能这么带我这么吃吃吃，就行啦。” 桂硕一下子眉头紧蹙：“你神经病啊，小吃街人挤人的，能逛吗？到时候还不要被好多人围着？吃吃吃，你能不能不要老是纠结在这上面，你工资那么高你为什么还在乎这个啊？” 正好出租车来了，桂硕拉开车门，让梁丛薇先上，梁丛薇一边上车一边回应他：“你不懂的，这是对自己爱好的一种认可。我也没有特别喜欢吃啊，但还是希望喜欢的人能够带自己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呀，多开心呐。” 桂硕进了车，砰地一声摔上车门，眉头依然紧紧地皱着：“那求婚呢？总不能还是小吃街吧？” 梁丛薇疑惑地转头看着他：“你怎么那么快就想到求婚了？你这内心规划得挺远的啊，你知道你还是个正在上升期的明星吧？哪有上升期的明星就跑去结婚的，你是担心你糊得不够快吗？” 桂硕双手抱臂靠在座位上不回答，一脸不高兴，梁丛薇于是只有继续回他：“求婚嘛，当然还是要浪漫一点啦，毕竟一辈子就一次诶。最好在风景很好的地方，比如海边沙滩上，周围都没什么人，就两人在看着远方和落日，好像一切都不用着急一样。在太阳缓缓落下，夕阳的余光洒满大地的时候，对方不声不响地掏出戒指，笑眯眯地问我愿不愿意嫁……这样就好啦。” 桂硕“哦”了一声，脸色似乎缓和了一些，想了一会儿，又追问道：“太阳缓缓落下，夕阳的余光洒满大地这具体应该是几点？这太不具体了。” 梁丛薇也不耐烦了：“有病吧你纠结这个？春夏秋冬太阳落下的时间点能一样吗？大致那个时间点你不会琢磨啊？” 桂硕好像一个好学的学生：“那春夏秋冬哪个季比较好？” 梁丛薇对于桂硕的温情终于被他的低情商所打败，语气暴躁了起来：“谁冬天跑去海边啊？就夏天啊！用脑子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 陆极北比自己有钱，长得也勉强凑合，但性格肯定没自己好—— 从某些地方上来说，桂硕还是自信心爆棚的。 ☆、第 22 章 对于梁丛微的暴躁，桂硕没有回应，梁丛薇扭头也只看见他乖乖顺顺的，似乎低头在沉思，自顾自嘀咕：“夏天……海边……一般人都很多。人少的地方都很丑。好看的地方都很贵，关键要包场……” 梁丛微听着桂硕的念叨，不由自主地翻了个白眼：“一集电视剧片酬比我一年工资还要高的人跟我说贵？我揍你啊你信不？” “可我以后还要赚钱养家啊，”身边的景色一晃而过，桂硕的眼睛在黑暗中也亮晶晶的，像星星一样，“一年的工资一集电视剧，我养家的话至少不能比这点儿少吧……算七十年就是七十集，啊，算起来还好诶。”顿了顿，桂硕又眼睛弯弯笑得很开心，“那要不就接两部电视剧好啦。” “神经病啊你，”梁丛微虽然实在不想打破桂硕脑海里的粉红色泡泡一样的幻想，但也实在忍不住了，“你现在好不容易在一线导演投资大片里蹦哒到主角，再回去演电视剧？你知道演员就跟股票一样吗？你所放出的信号就决定了你的身价！一个电影咖回去演电视剧，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想圈钱快糊了？” 电影不比电视剧，有时候电影来钱反而不如电视剧快，尤其是像桂硕这种已经需要挑电影的质量的时候。但为了稳定口碑和逼格，一般爬到电影圈的是不太轻易愿意再回到电视剧圈的。桂硕似乎被打击到了，沉闷地“哦”了一声。 桂硕一装可怜，梁丛微就不忍心了，转过头来苦口婆心地安慰低着头似乎有点没精打采的他：“你是男人，还年轻，正是蹦前途的时候……一切事情都不用着急，喜欢的人，想要去的地方，想要做的事情，只要你全力做了，以你的脸什么得不到啊。” 桂硕扭头看着梁丛薇：“真的吗？” 梁丛薇点点头，安慰他：“对啊，你现在主要还是需要热度，但又需要稳定国民度和品格，国民度还好说，品格一旦降了下来，就回不去了……所以你家经纪人才把很多广告给你推了，不要想着赚钱，你难道还缺钱用？” 桂硕摇了摇头：“不缺钱啊。应该够了。”想了想，又问道，“你喜欢钱吗？” 梁丛薇瞬间又暴躁了：“废话吗！谁不喜欢啊！你这问题问得可真是智商堪忧，当年你怎么考上的大学，代考的吗？” 桂硕没有正面回应她的讽刺，只是点了点头：“那还是要多挣钱。” “年轻人不要这么急功近利……”说了这句话，梁丛薇又想起来其实自己比桂硕还小几个月呢，这样老气横秋的语气不适合她和桂硕，咳了咳，又继续道，“你也不要太拼了，身体注意点，上次骨折恢复得怎么样了？” 桂硕动了动手腕，桂硕的手指修长，手腕白皙却又看上去很有力量，动了动，淡淡道：“下雨的时候偶尔会有些酸疼。” “啊？”梁丛薇一下子觉得有些心疼，“拿过来给我瞅瞅。” 桂硕轻轻地把手放了过去，嘴角悄悄地扬了扬，声音却是在不在乎中带有一丝委屈：“有时候拿筷子都费力呢。” 梁丛薇捏着桂硕的手动了动，一点异样也没看出来，连皮肤上都没疤——眉头皱了皱，难道是内伤？那就严重了，梁丛薇抬头瞅了桂硕一眼：“你怎么不早点说？真的那么严重的话，我们要找律师团打官司的。” 桂硕被一哽，秦昌青对他还不错，挺赏识的，他也没打算挖个坑给人家名导，悻悻地收回了手：“也没有很严重，医生说了的。” 梁丛薇“哦”了一声，放下了手，也觉得自己有些反应过度，看向窗外，不再说话了。 桂硕亦看着窗外，雨声和穿梭的车流的声音，却让他觉得异常的热闹却又安宁。桂硕觉得这样就挺好，只要在身边就好，让他想起一句歌词：天上人间，如果真值得歌颂，也是因为有你，才会变得闹哄哄。 第二天桂硕很快被赶回来的陈哥抓住，不过桂硕一脸“我拍了那么久的戏还摔了一次累得要死早走又怎么了又没出事”的理直气壮，陈哥也不好意思骂他，抓着他去拍一个男装杂志去了。梁丛薇照常上班，昨晚小龙虾吃多了，她在上班的过程中不断地上厕所。 今天舒伟峰和他的经纪人来，想跟几个部门的负责人一起开个会讨论舒伟峰接下来三个月的工作计划。舒伟峰那个“牙膏代言”的事件渐渐地消了声，娱乐圈就是这样，永远有更新鲜更劲爆的事情出来替代，只要沉得住气，总有熬过去的时候。只是黑子比起粉丝都要来得长情，舒伟峰的微博下现在不管发什么都有黑子留言：“你还记得那个不合格牙膏么？你对得起你的粉丝们么？”“代言三无产品害人的还有脑残粉，也是呵呵哒了，祝你们一口牙齿都掉光，早日致癌。”……看得舒伟峰常常气上心头，想要关微博评论。梁丛薇不让他关：“你越是显得越在乎，黑子越是蹦跶得越欢，证明他们达到了膈应你的目的；而不明就里的路人本来还不知道是什么，你一关评论，路人路过看见了，顺手一搜原因，得了，所有人都会知道了。” 舒伟峰的广告出了事儿，被舒伟峰和他经纪人怨念最深的当然是广告部部长吴起，而吴起实则也死得冤枉，被扣了奖金不说还要被内部人员埋怨。 梁丛薇在会上就表达了一个意思：距离“牙膏事件”时间还不长，舒伟峰最近一定要想办法表现得很好，别想着赚钱了，贴钱都成，多做点慈善公益，捞点面子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