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页

    黑暗中,他另一只手去摸手机,正在这时,耳边突然响起“砰砰砰”的几声,这时候随着包房里所有灯光一起点亮,荧光纸和彩带也在敖凌周围漫天飞舞。

    “Surprise!”队友们的声音在周围响起,邓佳佳就站在众人中间,手里捧着生日蛋糕。

    小龙崽仰起头,看了看那些荧光纸和彩带,又看一眼队友们,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一时间不知道是惊喜还是惊吓。

    傅星图抱着手臂靠在门口,要不是这些人提前跟他说要给小师弟准备惊喜,他怎么会无缘无故拉着人去上厕所。

    真是很无聊,但他却很配合。

    敖凌的生日其实并不在今天,而是3月28号,那时候他们正在Z市比赛。他自己其实根本不记得,是吴娟给他打了个电话,他才看了一眼身份证上的日期。

    在以前的体校,不管什么项目,其实很多运动员的年龄都是个迷,因此,青少年比赛中除了兴奋剂以外,还有另一项很重要的检查就是骨龄。

    但是现在因为科技越来越发达,年龄是否造假,通过一张X光片就能看出来。

    因此,现在的队员年龄和生日也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了,报名表上,成绩单上到处都有,有心人留意一下就能知道。

    在Z市比赛的时候,他们这十来个关系比较好的队友就商量过,要给敖凌补过一个生日,还特意找来了傅星图配合。

    敖凌走到大家身旁,激动得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能看着大家笑。

    他笑起来眉眼弯弯的,像是挂在天边的月牙,总是给人一种宁静平和的感觉。

    徐梓桐指着蛋糕问他:“这是我们下午去定做的,喜不喜欢?”

    蛋糕是正方形的,像是领奖台的形状,前面插着两支点燃的蜡烛,是“16”的字样。

    领奖台上还站着一个用翻糖做的小人,上半身光着,下半身穿了条泳裤,脖子上还挂了一块金牌,脸上同样有一双笑起来弯弯的眼睛,看上去惟妙惟肖。

    敖凌只关心一件事情:“这个小人儿能吃吗?”

    “能吃,”梁凡搂着他的肩膀,“专门给你做的。”

    沈飞向他招招手,又让他去看沙发的方向。

    敖凌顺着他的手看过去,那里已经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盒子,都是队友们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敖凌过去一件一件拆开来看,有颜色非常炫酷的泳镜,有颜色十分粉嫩的游泳裤,竟然还有人送了他一顶假发。

    敖凌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头发已经长出来一些了,感觉自己好像用不上这东西,可以转送给傅指导,他的头发才是仿佛永远都长不长。

    沈飞送了他一支钢笔和一个笔记本,让他好好学习,梁凡送了他一个游戏机,让他好好放松,齐逸送了他一个平板电脑,让他想学习学习,想放松放松。

    总之,三个人从来就没有意见统一过。

    拆到最后,敖凌发现竟然还有傅星图的礼物,里面是一块运动手表,可以记录游泳或者跑步时的速度、距离、时间、配速、最大心率等基本数据,看起来非常实用。

    敖凌很喜欢他的生日礼物,一件一件小心翼翼的放进背包里,包括粉红色的泳裤和奇奇怪怪的假发。

    他很喜欢傅星图送的那块手表,每天晚上都要躺在床上研究好一阵,直到把里面的功能全都研究透彻。

    过两天回去训练的时候,他发现傅星图手腕上戴着一块一模一样的表,只是颜色不同。

    小龙崽对那块表就更是爱不释手,每天都要戴着去训练,回来之后也会取下来好好保管。

    沈飞送的钢笔和齐逸送的平板电脑敖凌也很喜欢,因为对他的学习确实很有帮助。

    没有了比赛的压力,敖凌每天晚上又开始专注学习,尤其是英语学习,除了背单词做卷子,他甚至开始上网课。

    梁凡简直觉得不可思议:“怎么,你也要当学霸吗?”

    敖凌点点头:“嗯,就像傅指导和队长那样。”

    梁凡语重心长的劝他:“距离中考还有两个月,现在开始努力,是不是晚了点?”

    齐逸一本书飞过来,正好砸在梁凡脑袋上:“小七,别听他胡说八道,努力学习什么时候开始都不晚。”

    梁凡看着他冷笑:“说得好像你很努力似的。”

    齐逸白了他一眼,并没有说什么。

    然后,中考成绩出来,经过傅星图两个月的辅导,意外的,成绩还不错。

    齐逸最终的分数也大大超过了他平时考试的成绩,只有梁凡,看着对比了一下三个人的成绩单,猛然发现,小丑竟然只有他自己。

    不过也无所谓,他们以后想要上一所不错的大学,主要还是看专业成绩,文化课的分数线其实很低。

    如果能在国际比赛中有不错的表现,甚至不用看文化课成绩,想上什么大学都没问题。

    中考之后,国家队的集训名单也下来了,除了上次的沈飞、齐逸、敖凌、邓佳佳以外,这次还多了个梁凡。

    他看着通知单上自己的名字感慨:“这下我可以继续游泳了。”

    齐逸和敖凌都听出了他这话别有深意,敖凌正想问为什么,就听他齐逸师兄抢在前面问了一句:“当初你是怎么说服你妈让你留下来的?”

    梁凡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也没什么,我只是和她打了个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