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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回头看着他们的“原守规”,却露出了一个松了一口气的浅笑。

    陈修平连忙回头,提剑砍去,然而剑刃所触及的,是像是沼泽一般的泥泞,剑势如同石沉大海,倒是让挥剑的陈修平因为损耗了过多的灵力而眼前发黑。

    下一秒,在丘园的叹息之中,陈修平周身一轻,只觉得自己翻了好几个跟头,身体更是在翻滚中撞到了好几棵大树,然后停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丘园抱住没了力气的陈修平,相比于因为无力而没有看清楚状况的陈修平,他清楚地知道发生了什么,在“原守规”微笑的一刹那,虚连风从虚空中突然出现,一道道细长的电光就从他周身钻出,缠住他们的四肢,把他们往远处拖去。

    但是虽然看见,丘园也毫无反抗之力,只因为能稍稍控制自己的身体,而令自己不至于尝到撞树之类的苦头,同时也想办法抱住了陈修平,然后眼睁睁看着两个人都被飞速地向后卷去,直到电光突然全部消失,丘园将剑插/进地面止住了自己和陈修平向后的趋势。

    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银灰色的光幕突然竖起在周围,目之所及,都变做了一片黑白。

    陈修平的眼前出现画面之时,看见的,就是一片黑白,他一时还以为自己装了那么多下树以后撞成了色盲。

    但是很快他也发现了那银灰色的光幕,像是一个罩子一般罩住了他和丘园,罩子之外,站着“原守规”和虚连风。

    陈修平咬牙暗恨不已,双目赤红地看着虚连风,恨声道:“是你,你一个长老,为难小辈,也好意思!”

    虚连风带着轻缓的温和的笑容,带着虚假的惊讶,道:“我怎么会为难小辈?”

    然后那虚假的微笑就变作了畅快的笑容:“放心,我不会为难你,就算为难,我要为难的,也是你的师父。”

    说罢,突然抬手,那抬起的右手变作了一只巨大的大手,向陈修平抓来,陈修平慌忙想躲,巨手的速度却出乎意料的快,劈头盖脸地向陈修平压了过来,陈修平万念俱灰,只好闭上眼睛,自觉是要等死。

    然而等了很长时间,却什么都没有发生,甚至连感觉都没有。

    陈修平试探地睁开一只眼睛,就看见丘园蹲在一边,轻轻打了个哈欠。

    陈修平莫名其妙地抬起头,就看见虚连风和“原守规”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怎么了?那只手呢?”陈修平问一边看上去百无聊赖的丘园。

    丘园那眼神示意陈修平看腰侧。

    陈修平一低头,就看见自己的储物袋已经不见了,他惊叫起来:“要不要脸啊,好歹也是个长老,抢储物袋这种事也做得出来!!!”

    丘园翻了个白眼:“呼,真是笨蛋啊。”

    陈修平愣了愣,然后突然明白了:“他是想那我的储物袋去威胁师父,骗师父过来!”

    丘园终于点了点头:“恐怕正是如此,这个法阵很奇怪,外面的人进来容易,里面的人出去却很难,恐怕不是普通货色,我曾在一本残卷中看……”丘园话说到一般,就说不下去了,因为他发现和他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是去只有的“伙伴”,已经开始施施然整理起衣服。

    丘园:“……”

    陈修平见丘园突然不说话,冲他笑了笑,然后说:“他作大死啦,只要师父来救我,哼哼,几个虚连风都不算一盘菜。”

    “现在我要做的就是不要太邋遢地去见师父,嘿嘿。”

    丘园觉得这莫名充满自信的陈修平身上有一种陌生的光芒,简直要晃瞎他的狗眼。

    023

    虚连风的神识一触及储物袋的边缘,便突然感受到了一种致命的威胁,他连忙收回神识,惊骇莫名。

    “怎么了?师父?”伪原守规疑惑问道。

    虚连风皱着眉头,忌惮地看着眼前的储物袋,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冷笑起来:“没想到程印也是会动情的人。”

    “原守规”愣了一下。

    虚连风颠了颠手上的储物袋:“这储物袋可不是普通货色,我居然能感受到那么大的威胁,说不定是法宝级别的宝物,程印给一个筑基期的小修士那么贵重的东西,你说,我们是不是可以重新省视这小修士的价值?”

    “原守规”皱眉:“不会吧,程长老那样的……”

    虚连风咳嗽了一声,目光如刀刃一般刺向了自己这位身边的徒弟:“怎么?你觉得为师说的不对?”

    “原守规”被虚连风身上的气势逼得后退两步,躬身道:“师父说的是。”

    虚连风微笑起来:“等了那么多年,背着被莫求是打击的压力,我的目的,终于要实现了。”

    话毕,虚连风挥手招来了一只灵鹤,把储物袋并一块玉简挂在了灵鹤的脖子上,食指在灵鹤脑袋上一点,然后放飞了灵鹤。

    “阵眼需虚白奉坐阵,他人到了么?”虚连风问。

    “原守规”恭谨道:“虚师兄昨日已到了金石阁。”

    虚连风点了点头,脸上终于露出了满意的势在必得的笑容。

    “那么,明日程印收到玉简之时,就是殒命的开始。”

    ☆、第52章 心动修仙琐事3

    024

    原守规扒着窗户想要跳出去的时候,虚白奉进来了。

    看到原守规的动作,虚白奉无奈苦笑道:“你身上下着禁制,根本离不开这个房间一百米,怎么就是不信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