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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苗来日本当然也不止是来联姻的。她原先一直都挂在雾守部门里做个闲职。这次来了日本就被里包恩大手一挥直接调到了隶属于云雀恭弥的云守部门。

    换言之,她现在属于情报部门。

    据说云雀恭弥本人对云守部门来了个前雾守部门的人这件事极为抗拒,甚至一度驳回了里包恩替她上交的转部门申请。

    云雀恭弥嫌弃她,她也没多愿意转到云守部门。想到下午还得去见云雀恭弥,早苗的心里就是一万个不乐意。

    她私下里和蓝波暗戳戳地将云雀称呼为哥斯拉。蓝波早年还能凭借着小孩儿的身份在云雀那里享有一些特权。随着这两年的年岁增加和身高增长,什么特权都烟消云散了。

    早苗没来过横滨,连路都不认得:“我可以申请配车吗?”

    “是去云雀恭弥的风纪财团?”

    彭格列在日本的分部地址一直是个谜,能这样光明正大地要求港.口黑手党给她配车,显然不是要去暗处的基地。

    没等早苗回复,太宰治就着手安排了。他比照片里看上去的要平易近人的多:“小姐已经是我的未婚妻了。我拥有的待遇,小姐也同样拥有。”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缱绻暧昧,像是质地温润的玉跌进了瓷器,平白地让早苗的耳朵产生了共鸣般的酥麻感。

    被太宰治这样温声称作是“未婚妻”,早苗突然发觉自己是不是该关心一下这个人。视线触及少年身上缠绕着的绷带,她问道:“你的伤还好吗?”

    在早苗、或者说正常人的认知里,只有伤员才会给自己缠上绷带。她哪能想到会有人的爱好就是这么的奇怪。

    太宰治倒不是第一次被人误解了,他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结:“还好。”

    得到了一个敷衍的答案,早苗点了点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配车的事情安排得很快,太宰治在24楼就先一步离开了电梯。而早苗刚坐着电梯到一楼就看到了一个穿着正式的青年在等着她。

    一出电梯门,青年就迎了上来:“您好,樱见小姐,这边走。”

    虽然言语恭敬,但他眼角余光却时不时地瞥到早苗身上。早苗对这种眼神可再熟悉不过了——这分明就是看八卦时的热切求知眼神啊!!

    早苗虽然知道太宰治是港口黑手党的高级干部,但她不了解港口黑手党的职位分布,对太宰治在组织里的地位没有一个具体的概念。为了完成里包恩交给她的任务,也算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她状似不经意地攀谈问道:“你是专门跟着太宰先生的吗?”

    来了来了!司机小哥精神大振。

    太宰治手下的这批人今天一大早就听说太宰先生空降了一个未婚妻,可他们之中的大部分人都还没见到过真人。

    “是的。”他努力压抑着自己的兴奋,“太宰先生的绝大多数出行都由我负责。”

    太宰先生!请放心,不管未来太太问什么我都能帮您应付过去!

    车子开了多久,早苗就和司机小哥“愉快”地聊了多久。等到她下车的时候,就连“太宰先生喜欢吃蟹类料理”这种私人的喜好都已经被她熟记于心。

    早苗晃晃悠悠地把这条信息写进了观察日记里。毕竟食物这种东西,在上面能做的文章可也不少。

    “那么,我会在四个小时后来接您的。”

    “麻烦了。”

    转过身,站在风纪财团的大楼门口,樱见早苗的表情瞬间垮掉,任谁看了她现在的表情都会觉得悲壮。

    云雀哥斯拉!

    一边祈祷着云雀正好不在一边踏进了大堂,早苗一眼就看见了下来接她的草壁哲矢。

    见到草壁的第一眼,早苗就明显地感觉到了他给她传递的危险信号。

    草壁拼命地给她使眼色,脑门上冷汗直流。

    早苗深觉大事不妙:“……我要不改天再来?”

    草壁哲矢是云雀恭弥的左右手,但凡云雀恭弥有一点风吹草动都可以从草壁的表现上探知一二,能让草壁露出这种表情,只有一种可能。

    云雀在发飙。

    只一秒,早苗就做好了撤退的决定。但有人没给她这个机会。

    团成一个针球的云刺猬高速旋转着朝她的脸飞来,其速度之快甚至能让早苗觉得空气被撕出了一个口子,紧随其后的就是皮鞋踩在地上的清脆声响。

    从声音的频率可以判断出来者走得不疾不徐,但这种缓慢却无限放大了一种恐怖的氛围。就像鬼片里那些回荡在深夜无人走廊的高跟鞋声,让人汗毛直立。

    “草壁。”早苗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让我死得明白一点,是谁?”

    是哪个狗东西惹怒了云雀还不善后?

    “……是六道骸。”

    第3章 、美颜滤镜

    ……

    六道骸!我诅咒你明天就被库洛姆始乱终弃!

    早苗一时气血翻涌上头,在心里疯狂怒骂六道骸。

    而远在意大利的库洛姆对早苗强烈的愿望一无所知,还在积极的为救出盐水罐头里的凤梨六道骸而四处奔走。至于罪魁祸首本人……大概是毫无悔意的。

    “云雀,我们有话好好说!”

    “哦?”穿着一身笔挺西装的云雀轻抬了眼睑,他的眼尾是微微向上的弧度。不知道是否是因为他浑身凛冽的杀气,嘴角的笑意透露出了十足的危险,“但只有站着的人才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