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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想法在脑中闪过,监督感慨过后,安排说:“那么这件事的后续交给‘窗’来处理就行了。稍微休息一,待会儿我们直接山吧,最好能换一条路,避开村子里的人。”

    提到回程,灰原雄忍不住皱起脸:“原路返倒还好说,可换路线的话,我们也不认识路啊?山里也没信号什么的……”

    “……”对哦。

    与谢野忽然想到什么,低头对着吊坠嘀咕了句。

    听到动静的七海建人扭头过去,问:“怎么了?”

    “我让哥在上面给我们带路吧。”与谢野指了指天空,“普通人是看不到他的。他的咒力对我们来说也挺明显,就算到了树林密集的地方也没关系。”

    “好办法!”灰原雄眼睛一亮,第一时间赞同了这一提议。

    监督欲言又止。

    办法是好办法,可问题是,去后他们该怎么汇报这件事?要是咒术协会知道立原从项链中跑出来,还在外面待了很长一段时间,那与谢野回到高专后就别想再出校门了。

    他很是纠结。

    为辅助监督,他应该把这次任务中发的事情,全部如实汇报上去,可……

    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忍不住叹了口气,内心实在煎熬。

    这个时候,七海建人挪了挪位置,坐到了他旁边,状若无意地提到:“今天的事情,我会如实告诉五条学长的。所以……”

    听到那个名字后,监督怔住了。

    接着,他像想通什么似的,紧绷的肩膀忽地一垮,嘴角一扯,无奈地说:“我知道了。总之,山后先五条同学取得联络吧。”

    七海建人点点头,舒舒服服地靠在树干上,再次将毛巾搭在了脸上,挡去了多余的表情。

    如果出行前,五条悟没有将与谢野塞过来的话,说不定他们全员都会栽在这次任务中。

    别看那只一级咒灵被立原吞得轻轻松松,似乎很弱的样子。但那其实是因为,为特级咒灵的立原本身很强。

    当时直面了一级咒灵的七海建人敢说,如果没有立原这个意外,他们很可能连顺利逃脱的机会都没有。

    对方已经帮了大忙,为回报,他至少也该做点什么吧。

    “咦?是七海啊,会我打电话真是难得~怎么,任务很难吗?”五条悟接到七海建人的电话时,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不过这个时间他也没有闲下来,七海建人能很清楚地听到电话里面传来稀里哗啦的,像是碎石落地的声音。

    应该是在战斗中。

    做出这样的判断,七海建人说:“不是什么要紧事,我等会儿再打来吧。”

    “没关系,我这边已经到尾声了。”说完这句话后,五条悟那边很快安静了来,再没传来丁点突兀的声音,“有什么事就说吧。你会直接打电话我,那应该和秋人有关吧?”

    “是的。”

    于是七海建人便将今天发生的事情简单叙述了一遍,最后说:“监督那边会配合我们,灰原的话,我也会找个时间跟他说明的。”

    言外之意就是准备将这件事瞒来了。

    “哦哦?是这样啊,不愧是七海,真的很可靠。辛苦你啦!至于秋人,那还真是他能说出来的话。”五条悟对此并未感到意外,语气依旧十分轻松,“不过不用担心,秋人有分寸的啦。”

    “……”听这语气,这家伙明显就没怎么放在心上啊。

    七海建人深吸一口气,忍不住揉了揉额角,十分无力地说:“你不会觉得,他说的那些话一点问题都没有吧?”

    五条悟:“诶?”有什么问题吗?与谢野的脾气那喜欢折磨人的特殊爱好,他都清楚得很,反正不会出大事的。

    七海建人无奈:“别忘了,他现在是高专上层咒术协会的重点观察对象,像这样攻击性十足的言论传到了他们耳朵里,你觉得他们会怎么想?”

    五条悟:“唔……所以待会儿我会监督打电话警告他的啦,这个你放心。”

    七海建人:“……”他说的是监督的问题吗???

    特级咒灵毕竟特殊,因此,高专诸人多多少少都了解一些立原秋人的背景,其中当然也包括了七海建人。

    就他所知,立原秋人的父母在一场恐怖袭击中双双身亡。不久后,唯一的兄长也在战场上牺牲。那之后也没有什么亲戚照顾他,一个人孤零零地长大。虽说后来兄长回到了他的身边,但对方已经变成了非人的特级咒灵。听说在来咒术高专前,立原秋人在原来的学校还遭到了排挤和霸凌……

    这样的孩子,如果心理状况出现了点问题,那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虽说咒术界本来就没多少正常人……”

    “喂喂,七海,你是不是把自己也骂进去了?”

    “请闭嘴,让我把话说完。”

    “……我可是学长啊!是你的前辈!”

    “是的,所以我在对您说敬语。”

    “……?”光是说敬语就够了?

    “到正题,”七海建人不想在这种事情上浪费时间,直接把话题拽了来,“规定第九条,‘对非术师发动术式,故意致其死亡的,视诅咒师予以处刑’。”

    “……”刚才还在插科打诨的五条悟忽地沉默了。

    “虽然那孩子有保证,会让他哥用反转术式将人救过来。但是他的为本身,已经算得上是‘故意利用咒灵和术式恶’了吧?要是当时他真的那么做了,按照咒术界的判定标准,他明显跨过了咒术师诅咒师之间的那条安全线——你懂我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