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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鹿惊有些在意的是,这座城市里似乎有人跟他心有灵犀,也在针对横滨市内这两项买卖,对方手法更加凌厉残酷,墙壁地面上是大片大片的焦黑痕迹,很明显,这是一个控火的异能者。

    当然,也有可能是伪装,鹿惊自己不就将这个影分身伪装成一个控风的异能者吗。

    这么好的机会,鹿惊果断多切出来一个影分身马甲,给他配备了火遁忍术。

    是栽赃?

    是陷害?

    不,其实是浑水摸鱼。

    原本只是想要帮鹿惊做一点小事不留名的宇智波带土:“……”

    行吧,鹿惊高兴就好。

    宇智波带土挠了挠头。

    那他干脆,再去捣毁两个贩卖人口的据点?

    ***

    鹿惊其实一点也不高兴。

    从来合理地安排日常时间,手握丰厚小金库并不需要出门赚钱养崽的鹿惊,哪怕最初为了抢救中原中也时都没有像现在这么社畜过。

    偏偏鹿惊还不能抱怨,因为他现在的忙碌,至少有三分之一是他自找的。

    鹿惊只能用港口黑手党日后会很顺眼趁手还好用来安慰自己。

    这个晚上,跟太宰和中也通过电话后,鹿惊直接歇在了首领办公室里。

    黑手党的首领永远不缺暗杀,而在首领病重组织出现动荡的时候,暗杀更是会成倍增长。

    现在的老首领是他的影分身假扮的,如果承受到的攻击超过限度或是耗尽这个分身中的查克拉,他就会“砰”的一声直接消失。

    首领办公室中虽然新提拔的精锐负责保护首领,影分身牌的老首领也有着相当于三分之一鹿惊的自保实力,但为了能够顺理成章地接管组织,鹿惊必须确保对方不会出现一点意外。

    哦,还得当着那些首领直属精锐人员的面演戏,上演自己夸自己,自己教自己,自己给自己下任务的戏码。

    不知情的人看到这一幕,不禁感叹首领对新晋第一干部的看重,稳了,确定是未来首领了,港口黑手党的权力基本能够平稳过渡了。幸亏之前没有答应那谁谁谁的拉拢,完蛋了吧,被下地牢了吧,该!让那谁谁谁在老首领面前蹦跶。

    直到后半夜的时候,鹿惊才得以在首领办公室隔间小套房中拿出那本心爱的却一直没有机会拜读的大作。

    手捧《亲热暴力》,回想白天里的种种,鹿惊不禁生出了恍如隔世之感。

    太难了,他真的是太难了。

    鹿惊一夜没睡,看完了整本《亲热暴力》。

    迎着初升的旭日,鹿惊将《亲热暴力》抱在怀里,喃喃道:“没有错,这绝对是自来也老师的续作,这字里行间透露的细腻情感,只有自来也老师才写得出来。”

    所以,到底是世界的问题、书店的问题还是那个旗木鸢的问题呢?

    其实吧,不管是谁的问题,只要不妨碍到他的任务,都不是大问题。比起这些,鹿惊其实更在意的是,他还能不能看到自来也老师的后续大作。

    经典永不过时,好故事值得看一万遍,但这些年主粮依靠《亲热天堂》的鹿惊,至少看了好几万遍了。

    想想便觉得心酸。

    鹿惊不禁在心中的小本本上给横滨中华街上那家书店圈上重点号。

    必须重点保护与监控,新书上架的时候,他要第一时间得到书单!

    将《亲热暴力》和《亲热天堂》一起贴身揣好,一夜未睡的鹿惊抖擞精神,开始了新一轮的工作。

    连续三天的加班加点,港口黑手党的动荡终于停止了,趁乱伸过爪子的某些组织摸了摸自己剁掉的爪子,遗憾又愤懑地放弃了分食港口黑手党的计划。

    随后,老首领召开了五大干部会议。

    五大干部会议是港口黑手党的最高决策制度,数年召开一次,每一次都是为了决定组织内部的重大事项,可以说是港口黑手党内部最重要的会议。

    不过,鉴于组织之前的动荡,五大干部就剩鹿惊这个刚空降没两天的第一干部,老首领索性破例一次,让组织里各部门的负责人都到场。

    当着众人的面,老首领宣布道:“从今天起,鹿惊就是新首领了。”他看向鹿惊,目光表情无不透着偏执,那是垂死之人不甘的执念,让人不敢再看。

    “源鹿惊,我将我这么多年的心血交给你了。”

    这个结果,可以说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就冲首领这段时间里给出的特权和源鹿惊做出来的事情,这份倚重,除了下一任首领,谁能担、谁敢担。但是,见到老首领在精神似乎还不错的时候说出转移权力的话,对前段时间里老首领的疯狂有着亲身体会的众人不免有些唏嘘。

    居然真的放下了。

    “遵从您的命令。”鹿惊上前一步,单膝跪地。

    跪自己,鹿惊跪得毫无压力,掷地有声地道:“必不负您的托付。”

    “好、好、好!”老首领一连说了三个好,浑浊的双眼此刻亮得惊人,喃喃道:“如此,我便能放下心了。”

    确立新首领的当天晚上,鹿惊就让影分身牌老首领下线了。

    用港口黑手党内部医疗人员的话就是,老首领之前是以压榨生命力为代价换回了那几天的健康,强撑着身体盯着源先生平息组织内部的动荡。待他亲自交接权力后,撑着的那口气散了,身体就彻底垮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