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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愣在原地,看着柴星晖离开,直到被柴星晖大力甩开的手臂隐隐作痛才提醒他回魂,后知后觉的小小声唾了一口:“不知好歹,还不是仗着自己投的胎好。”

    里面的元寒安,因为使用业火的缘故,浑身上下浮现黑色的纹路,显得他俊美的容貌一瞬间邪异非常。

    包裹在他周围的什刹业火素有燃烧世间污秽,吞噬邪气之称。

    但业火依靠元寒安的身体出现,等耗尽了精力,再强行使出来,就是直接燃烧灵魂。

    瘴气被业火吞噬了一大半后,它们像是有意识一般不再像最初一个劲儿的往元寒安身上冲,余下的瘴气静静的缩在黑暗中伺机爆发。

    难得出现片刻喘息的时间,但元寒安不会放松戒备。

    原本还警惕会不会出现其他机关,可直到站在内门前,都再未发生变故。

    元寒安眯了眯眸子,挥出一道灵气打向墓门。

    奇怪的是,墓门缓缓打开了。

    入目是宽阔的主墓室,里面随意散乱的堆满了金银珠宝,可谓是真正的金山银山。

    四周没有灯火,整个墓室却亮如白昼,金碧堂皇。

    中央有着一个高高筑起的台子,顺着台子上雕刻的奢华纹路往上看去,赫然是一个单人大小的金丝楠木棺。

    棺盖上用朱砂紧凑的写着看不懂的文字,如果元寒安能够看懂,那他就不会像现在这般动作。

    元寒安走到棺材前,右手拿着梵音微微举起,左手试探性的缓缓覆上棺盖,突然觉得手下有些粘稠的感觉,拿起来一看。

    惊讶的发现竟然是鲜红的朱砂,电光火石间脑中里闪过什么,浅淡的眸子骤然紧缩,他已然看到在自己触碰后,棺盖上血红色的文字一个接着一个开始模糊。

    而棺盖也在此时发出巨大的震动,在元寒安浑身紧绷的注视下,缓缓向下打开。

    空的!

    望着男人诡异的脸色,方晞躲在角落里,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虽然他立刻紧紧捂住嘴巴,可还是被发现了。

    “谁在哪里!”

    一声冷喝,伴随着银光闪过,擦着方晞的鬓角刺向门。

    方晞怔了一下,浑身汗毛竖立。

    见迟迟没有人出现,或者邪物,元寒安眯了眯眸子,又道:“我重复第二遍,再不出来,就永远没有机会了。”

    方晞瘪了瘪嘴,刚想拍拍自己的胸口,吓死他了,可手一触碰胸口,就愣住了,他没有心跳。

    ……

    方晞只好举着双手出来,只是沉睡了太久的躯体已差不多忘记了该如何动作。

    方晞跌跌撞撞的扶着棺材,愤怒道:“如果我是僵尸,那一定是最菜的僵尸!”

    哪里有僵尸像他一样一步喘三下啊!。

    方晞巡视一圈,却愕然发现那个人消失了。

    下一刻锋利的剑刃便轻轻地贴上纤细的脖颈,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夹杂着一丝不太明显的危险意味,“你是谁?”

    就连元寒安自己都没有意料到,在看到这个僵尸艰难的坐起来时居然会控制不住的想要去扶他。

    方晞迅速调整了一下自己的面部表情。丝毫不顾剑刃带来的颤栗威胁,转过头直直的对上琉璃色的眸子,懵懵懂懂的道:“什么?”

    势必要将装傻装到底!

    元寒安微不可查的眯了眯眸子,眼前之人样貌居然生的极好看,眉目艳丽,却不女气。

    只是嘴唇惨白的可怕,原本狭长的双眼因为呆愣而瞪的圆溜溜的,怎么看都温顺极了。

    他下意识的攥紧了剑,却又在那青白的脖颈被压出红痕时及时反应过来,顿了顿,松开几分。

    方晞得寸进尺的更贴近元寒安一步,神情带着淡淡的疑惑,咬了咬苍白的唇才垂着眼帘怯懦道:“你别伤害我好么,我很听话的。”

    他软软的伸出手搭住元寒安。

    像极了柔弱可怜的小白菜。余希疃碓挣离。

    元寒安冷哼一声,“为什么把墓搬到市区中心?”

    方晞啊了一声,“啥?”

    他这会儿是真傻,毕竟他才刚醒,按照小云朵的话,他还被人炸了大门呢。

    看样子都是眼前这个男人干的!他还应该找这个人收维修费呢!

    方晞心底咬牙切齿,面上却半分都不展露出来。

    依旧睁着一双湿漉漉懵懵懂懂的眸子看着元寒安。

    元寒安眸子冷冷的盯着他,仿佛一把锐利的剑,要看破方晞,刺的方晞差点缴械投降。

    “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方晞胡乱的点头,等元寒移开视线,方晞才松了口气。

    可就在这时,角落里却忽然冲出了一道黑影直击方晞。

    方晞眼眸一闪,惊呼,“小心。”

    动作却极快的搂住了元寒安带到棺材里,不知撞到了什么机关。棺材底部咔嚓一声打开了,还未回过神的元寒安只来得及紧紧搂住怀里人,就势向下滚去。

    “咳、咳。”方晞伸出柔软无力的手推了推身上的男人,仰起来的脸上被憋得晕染出一片绯红,小小声道:“你能起来么,我、我喘不过气了。”

    他真的要被压死了啊!!!一身骨头都要断了,耳边清晰的传来噼里啪啦的断裂声。

    元寒安一愣,垂眸便扫见身下之人漂亮的脖颈,仰起时呈现一道曼妙的弧线,双手正无力的推拒着他,却因为巨大的悬殊而被迫承受。